但……阶级本身就会使人有屈辱感,特别是两者相遇服务身份的那个人。孟雪贞此时不是服务者,但她同样很有自卑感。她年少的成长过程中家庭中不可能有太缜密细致的“精致”教育,她需要为生存奋斗,远没有那么多闲余时间去进行优雅培养。/p
她不禁皱眉,手里拿着略感毛刺不平的木筷,眼睛却盯着旁边放食品的小盒子看——那是漆器,带着生活气息的真正漆器。/p
她不免又懊恼,感慨被动进行阿q精神的重要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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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与你相处真是奇妙,你总能在给我带来美好相处感觉的时候又同时带来惊奇的体验!真希望以后可以经常这样相处——”萧太太站在画桌前,眼睛看着美人瓶里插着的花。那些她亲手采摘的花,被孟雪贞修剪安排进新的空间,如今在水的滋润下,于明亮的房间里焕发勃勃生机。“也许有这可能。”/p
孟雪贞看着萧太太落笔又收笔,实际上她思绪早已跑出这间屋子,又回到那个另她恐惧不安的梦境事件本身上去:她今晚一定要再次住到那间客房里去。/p
“来吧!小孟!”萧太太把她引领到一间客房门前当着她的面打开门,她看到一套洗漱用品像上次一样被摆在桌子上,等待着她使用。/p
这间客房位于二楼正中央,不是上次她住的那一间。/p
萧太太没有上三楼,而是噔噔噔走下楼去,她的画作还没有完成,也许她还要顺便等老萧归家。/p
时间还太早哇!她得联系联系身在北京的吴莲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