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翔把孟雪贞拖进包间。他用了力气,只因她反抗的厉害。/p
一间漆黑的包间处在二楼的尽头,并不是所有的包间都是可以天天爆满。/p
厚重的雕花梨木门阻挡住门外的光源和喧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能听见彼此越发粗重的呼吸声和清晰的‘咚咚’心跳声。他陶醉其中。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思念的人儿就在眼前,在距离不足五厘米的地方。他可以闻到她的发香、她身体的味道;她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口;他能感受到她的紧张和无助,他知道她一定在颤抖......这一切是如此熟悉又是如此陌生。/p
他情动了。/p
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她,他想牵手的她,想拥抱的她,想亲吻的她。可如今她就在他面前,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这样始终隔着五厘米的距离感受着她,他要忍。他怕他的一个小小举动引她反抗,他不确定,他不确定很多很多事情,毕竟他只是她的前男友,并且已经分手两年之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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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结束时,秦翔与萧北凤再次握手。席间听了秦翔和张风浪两人对a、b两公司以后的合作策划,萧北凤又做了前景描述,众人通感不枉此行,大涨见识又信心满满。李勤注意到孟雪贞今晚很沉默,席间基本是一言未发,这反常情况使他频频看顾孟雪贞。非他所愿,做好助理的本分也包括关注老板感兴趣的人和事。他需要开车不能喝酒,因此可以清醒的观察。/p
她脸很红,席间出去过一次,再回来后就红的更加厉害。长发没有扎起来,散落着,不是惯常发饰。衣装不出众也不鲜亮,这才是她平时的样子。席间全程低眉顺眼,轻易不动杯筷。/p
两辆车载着一行人回酒店。/p
李勤观察的很仔细,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孟雪贞很耐看。“老板,你眼光很毒。”他小声说。说的模棱两可又莫名其妙,后座的同事皆不做声,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好在孟雪贞没有坐这辆车,正胡思乱想,只听萧北凤的声音悠悠传来:“专心开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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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一段路程后,张风浪让代驾司机把车速提高,他心里幸灾乐祸,嘴里就说:“怎么了秦翔?是不是我又打扰你的好事了?嘻嘻嘻。”他就猜到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准有情况发生,只是猜到想不到,平时规规矩矩的秦翔也有那样‘猴急’的时候。/p
张风浪怪笑起来。/p
“我说兄弟,你很猛。真的!虽说她是你以前的女人,可怎么说你们都分开了——你还真下得去手。”张风浪‘嗤嗤’笑起来,伴随着肢体动作自言自语:“叫我可办不出来!果真是不叫的狗才咬人。谦谦君子急如饿狼,这叫什么?这叫释放本性!禁欲懂不懂?”/p
说到这里,他转过头看秦翔,一本正经问:“对了,你禁了多久了?”/p
前方代驾司机明显身躯动了动。“下车!”秦翔面无表情的说。司机不知道是谁要下车,车速没有减缓,专注注意力,充耳不闻后座两人的谈话。/p
张风浪朝窗外看,汽车正行驶在高速路上,他紧紧闭上嘴,悠闲的翘起二郎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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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秦翔脑袋里乱哄哄,他脱了衣衫裤袜,倒在床上。冰凉的触感激着他的心又‘咚咚’的敲个不停。那种面对孟雪贞时蚀心透骨的占有感再次席卷他,自从他从张风浪那里得知a公司里有个名叫‘孟雪贞’的女孩子会来j市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死灰复燃了。/p
那天主动约赵雯姗吃饭是他下了很大决心才决定的,单恋的感情确实不公平,他与赵雯姗始终需要迈出第一步。晚上当张风浪带着菜肴一边吃一边告诉他“孟雪贞”要来j市的时候,他的心那时候就‘咚咚咚’的敲个不停。/p
同姓同名的人很多,张风浪提醒他那不一定是她。/p
他只知道他的心活动了。“孟雪贞”三个字打败了他的决定。/p
事实上,公司的这次招待宴会秦翔是不必去的,他去主动请缨时没有人能想到新晋设计部总监甘愿去做‘公关部’的活计竟完全是出于私心。/p
他很急切,一定要第一时间看到这个“孟雪贞”。可他迟到了。/p
车子坏在半路,他在急切中彷徨起来,彷徨久了又胆怯了——也许那真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而张风浪也没有给他报告:如果是她,张风浪怎么会不通知自己?/p
张风浪是早早的就去宴会酒店安排事务了。/p
当服务生引领着秦翔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并没有在第一眼就看到孟雪贞。器宇轩昂的a公司分部总经理萧北凤在他的角度看去是那样的突出逼人,在和萧北凤对视的那一刻他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转瞬即逝,容不得多想,很快他看到了孟雪贞。/p
头昏心跳,他呆愣愣的不知所处何地,此时几何。他心中狂喊:“是她!是她!”,这样喊着就直想冲上前去,可是双脚似是灌了铅一般,不能移动分毫。他收回目光,心底霎时安静下来:那个低着头的女孩儿不是孟雪贞是谁!/p
是她就好。/p
璀璨明亮的吊灯温柔的照在每个人的身上、脸上,连同桌上的杯碗碟筷也闪闪发光。她就那样安静的坐着,低着头不知是在摆弄什么还是在想些什么,那微黄的发丝柔顺的拂过她的面庞,让人看不真切她的样子。/p
当年那个爱扎马尾、喜欢挎着他的胳膊问“我们要去干什么呀?”的女孩儿如今就这样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