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小麻雀居然听懂我说的话,我不由大惊失『色』。/p
哎,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p
我愕然问:“小麻雀,你来找我干什么呢,你们鸟类的事情我可管不了啊。”/p
麻雀‘叽叽喳喳’地『乱』叫,在树上跳来跳去,可是,我听不懂它在说些什么鸟话。看它一副焦急的样子,我说:/p
“小麻雀,你是不是想找我帮忙啊,是的话,你就点点头。”/p
小麻雀居然朝着我使劲地点了三个头。/p
我的娘哩,连只小鸟都要来找我?找我干鸟?!/p
我伸出双手,说:“小麻雀,你找我帮忙,如果是鸟类的事情,你就飞到我的右手心上;如果是其它的事情,你就飞到我的左手心上。”/p
小麻雀‘噗’一声朝我的右手心飞来,刚刚接触到我的手心的时候,‘哇!’一声惨叫,转身急速地飞向远方。/p
我不禁叫道:“小麻雀,你怎么跑了啊,你不找王德全帮忙吗?我就是王德全啊,我已经答应了帮你的忙啊。”/p
小麻雀听而未闻,慌慌张张,越飞越远,最后消失在茫茫的天际。/p
我艹!这只小麻雀是干嘛了?怎么突然飞跑了呢?我百思不得其解。/p
算了,回屋睡觉吧,管这鸟事干嘛, 张紫柔的忽然离世,我悲痛欲绝,才懒得去管这鸟事?!/p
万籁俱寂的夜里,噩梦醒来,回忆梦中的场景都是张紫柔责怪我不理解她的心情,随手拿起床边她遗留的日记本。/p
日记本被压在教科书的最底层,借着微弱的『操』场上照『射』过来的霓虹灯,随意打开最后一页,她是这样写道:/p
我和你相处的日子欢喜与痛苦交加,我们和许许多多的俗套电视剧一样,矛盾、挣扎、哭泣、咒骂…,挨到了最后,终于挨出了希望之花,你让我感觉生于梦幻的美好年代。/p
曾有时,我憎恨你于理想追逐的匆忙脚步,抛弃我于无眠的夜晚,或者微冷孤单的白晨,,匆匆忙忙上车,车子渐行渐远,春草渐稀,春光渐瘦,远山如黛,/p
那我们相会的下一站会在哪里啊?下一站会在天堂吗?不料想寓言成真!/p
看到这里,我泪流成河,我捧着对张紫柔的怀念与细细回忆过去发生的章节,度过一秒又一妙的寂寞,熬过一天又一天的哀愁。/p
深爱处是沉默,疼痛时是无言。/p
我永远记得她那洒脱不定如烈火纷飞的率『性』,只是再听不到她柔软扰心间的笑声,再看不到她宽厚慈爱的目光。/p
她曾伫立在我的生命之河里,激起了无数的浪花,由此,那河流便有了趣致,演奏多符的歌谱,但终究太短暂,/p
空留一个瘫痪的我,秒秒如年。/p
一天下午,走廊上与柚子不期而遇。/p
我问柚子:/p
“嗨,你上什么课?”/p
“当然是化学啦!这年头谁修文学啊,那只不过是一些折腾人的不务实际的文字游戏而已,文学家早晚会饿死,你呢?”/p
“我就是去饿死的人。”/p
我和柚子在走廊里狭路相逢,一路向北,向北走只有两个教室,一间是讲文学报告,一间是讲化学分子,这两间是学生课余自愿自由过来听听老师‘加餐’的。/p
柚子瘪瘪嘴道:“王德全兄,我劝你最好去听化学课吧,这是我们高中生的本职,文学纯粹是走歪门邪道。”/p
“我知道。”/p
“你知道是死路一条,你还往墙上撞?”/p
“是啊,我想撞破墙,开出一条路。”/p
“好吧,撞疼了早点回头是岸。”/p
我和柚子不欢而散,在教室门口分道扬镳。/p
走进文学教室,我傻眼了,里面冷冷清清,只有两个女生在窃窃私语,着名的省诗歌作家正在大声讲稿,空『荡』『荡』的空间挡不住他的激情奔发。/p
我有点不情愿地走了进去,躲在两个女生的后面。/p
末尾,作家留下一句豪言壮语:虽然文学是条贫脊的路,但我们精神上是最富有的。/p
走进图书室,书山文海,琳琅满目,给人一种被文字湮没的幻觉,每一本书总是作者呕心沥血的结晶,可以言白它们的肤浅或者粗糙,但不得不加以真切的敬意。/p
记得某天午后,张紫柔和我信步在公路的白杨树下,树叶茂盛得安分守己,她默默地问我:“王德全,你为什么来读书?”/p
“不知道。”我不假思索。/p
她笑了,斜晖中,她的微笑是那么羞怯,却真真实实,令人费解,她说,“没有原因?”/p
“当然有。”我说,/p
“说说看。”/p
于是我把心底储存的那一点理想毫不保留地告诉了她,我说我想做一个看尽天下书的人。/p
她听后又笑了,嘴角微微扬起,很是诱『惑』,她说:/p
“王德全, 你太浪漫了,不过,浪漫的深沉意思就是幼稚,你懂吗,不要让这种思想生根发芽了,到时候根深蒂固的话上帝也救不了你。”/p
然而这声音,我再也听不到了,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p
是夜,寂静,无声。/p
风似乎也停止了吹,月亮也躲进了云里。/p
“砰!”/p
在这寂静的夜里是这么的响亮,我惊醒过来,看见一团黑物从窗外扔进我的饭桌上,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十几片树叶,每一页都写着字,密密麻麻,树叶的右上角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