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总有离奇的事,科学至今无法破解。/p
你看见死了的人有活过来吗?你看见死了的人还能说话吗?/p
你一定没有看见!/p
但是,只要你看见一次,你就会『毛』骨悚然,你就会刻骨铭心。/p
现在,让我们来继续讲述未完的故事吧:/p
风仍在呼啸,呼啸地吹佛着细雨。/p
细雨如丝,浸湿了纸糊的扇窗。/p
屋里冥静,肃冷。/p
所有人忍不住缩起了脖子,有的人身子已不禁开始发抖,有的人掌心已沁出了冷汗。/p
就在这时,床上的尸体忽然张开眼睛,坐了起来!/p
这刹那之间,每个人的心房都骤然停止了跳动。/p
然后就有人不由自主,放声惊呼出来!/p
就连捉鬼师傅天宗都情不自禁的退后了半步。只见那“尸体”的眼睛先是呆呆的凝注着前方,再渐渐开始转动,但双目中却仍带着种诡秘的死气。/p
我艹!这死尸便是我,我要死而复生?哦,卖肉!卖肉!卖肉!/p
我阿爸显然也骇呆了,嘴唇在动,却发不出声音。/p
我的“尸体”眼珠子呆滞的转了两遍,忽然放声尖呼起来,呼声说不出的凄厉可怖,有的人已想夺门而逃,但两条腿却好像琵琶似的抖个不停,哪里还有力气举步!/p
我的“尸体”呼声渐渐嘶哑,才喘息着哑声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会到这里来了?”/p
我阿爸张大了眼睛,颤声道:“老天爷慈悲,老天爷可怜我,牛牛没有死,牛牛又活回来了……”/p
牛牛是我的小名,是我小时候的『乳』名。/p
我阿爸目中已『露』出狂喜之『色』,忽然跳起来,搂抱着我的脖子:“牛牛,你莫要害怕,这是你的家,你又重回阳世了!”/p
谁知我的‘尸体’却拼命推开了他,两只手痉挛着紧抓住盖在他身上的白被单,全身都紧张的发抖,一双眼睛吃惊的瞪着左轻侯,目中的瞳孔也因恐惧而张大了起来,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p
捉鬼师傅天宗对我阿爸说:“马头兄弟,你的儿子已经死啦,他是借他舅舅‘王德全’灵魂还阳,你现在应该叫他王德全,要不然他会真的死过去的。”/p
我艹!借魂还阳?/p
我阿爸喘息着,吃吃地说:“牛..牛牛,你……你……难道已不认得爹爹了么?”/p
我的“尸体”身子缩成一团,忽又哑声狂呼道:“我不是牛牛,不是你儿子,我不认得你!”/p
我阿爸立马怔住了,每个人都怔住了。/p
这时候,天宗严厉地警告我阿爸:“马头兄弟,你的儿子是借‘王德全’的魂,才还阳于世,你还是叫他‘王德全’啊,你要顺从天意啊,天意不可违!”/p
我阿爸求助的望着天宗,道:“可是,他的姓名叫牛..牛牛啊,我……叫了一二十年啦,只怕..是我的孩子只怕受了惊才……”/p
他话未说完,我的“尸体”又大喊起来,道:“我不是你的孩子,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绑到这里来?快放我回去,快放我回去……”/p
我阿爸又惊又急,连连顿足,道:“这孩子疯了么?这孩子疯了么……”/p
实在他自己才真的已经快急疯了。/p
那“尸体”挣扎着想跳下床,哑声道:“你才是疯子,你们才是疯子,我要回去,让我走!”/p
天宗看见我的‘尸体’要跑,不由大惊,他知道在这种时候,只有他能让我的‘尸体’镇定下来,不然,就没有人能镇定下来了。/p
他拍了拍我的阿爸的肩头,轻轻道:“你们暂时莫要说话,我先去让他安静下来再说。”/p
他缓缓走过去,柔声道:“王德全,你大病初愈,无论你是什么人,或者是借谁的灵魂才活过来,都不该『乱』吵『乱』动,你的病若又复发了,大家都会伤心的。”/p
他拿出一张黄符,摊开,平稳地放在桌子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道八卦镇邪,然后把黄符贴在我的‘尸体’的额头上。/p
我的“尸体”正惊慌的跳下床,但黄符却似有种令人不可抗拒的镇定力量,令我的‘尸体’动弹不得,乖乖地坐在床上。/p
我的两只手紧紧的挡在自己胸前,面上虽仍充满了恐惧惊慌之『色』,但呼吸已不觉渐渐平静了下来。/p
天宗温柔的一笑:“对了,这样才是乖孩子,现在我问你,你可认得我么?”/p
我的“尸体”张大了眼睛瞪了很久,才用力摇了摇头。/p
天宗道:“这屋子里的人你都不认得?”/p
我的“尸体”又摇了摇头,根本没有瞧任何人一眼。/p
天宗问道:“那么,你可知道你自己是谁么?”/p
我的“尸体”大声道:“我当然知道,我是“马头”的儿子王德全。”/p
众人轰一声笑了:“好好好,醒过来啦!”/p
我的阿爸却皱起了眉,我艹!难道他看见他的儿子活过来还不高兴?其实,他的心里是高兴的,只是他的儿子是在用他舅舅的灵魂转世,而且还用了他舅舅的名字,这一点令他有些烦恼。/p
天宗见我醒过来了,故意问我道:“那么,难道你不是‘马大脚’的孩子?”/p
‘马大脚’是我阿妈,因为她的脚很粗,比一般男人的脚还粗几公分,又因为她嫁给另外阿爸,所以别人都叫她‘马大脚’。/p
哪个年代的老人都喜欢小脚的女人,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