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三年仅出一个的榜首,吕韦也很想知道,这次会是谁,更让他期待的是,这次的对手,就算同殿为臣也会是敌人,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p
秦王细心打探着吕韦的面容,眉峰微微挑起,笑的意味深长。/p
“寡人也很期待,若能得此人才,与韦共同为我大秦效力,我大秦,何愁不能,一统天下!”/p
想到如此,秦王不由得放声大笑,豪迈的笑声震耳欲聋,一如大秦如今的虎虎声势,势不可挡,同样,也表达着为君者一统天下的野心。/p
一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在世人的煎熬等待之下,状元榜的榜首终于横空出世,当状元榜在状元楼贴出的那一刹那,整座楼内的人一拥而上,将栏杆都给挤破了。/p
一名大臣手持手板,从宫门狂奔入殿,连汗都来不及擦,便一头跪倒在殿下,官帽掉了尤不自知。/p
“陛下,榜首出来了!出来了!”/p
早已等待没了耐心的秦王一跃而起,双眸激动的盯着官员,“说,榜首姓甚名谁!”/p
秦王赤脚从书案后踱步至殿前,一把将人给揪了起来,眸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兴奋,“你快说!”/p
坐在旁边的吕韦握紧了酒盏,双眸直勾勾盯着报信的官员,屏息凝神。/p
“陛下,这次的榜首乃是个女子,名为钟锦绣,四年前拜入绿柳山下门下,如今这是臣查探仅有的消息了。”/p
那名官员颇为狼狈,双手激动的拱起,随后又叩首,“陛下,快派人去寻这名女子吧,若是晚了,只恐落入他人之手啊陛下!”/p
“女子?”秦王蹙眉低声念叨着,蓦然抬头望向面有所思的吕韦,“这是怎么回事?绿柳山庄是疯了吗?竟选了一名女子作为榜首,这未免太可笑了!”/p
天下之势,怎能由一女子来指点江山?/p
吕韦沉默片刻,随即望向跪在下面报信的官员,深眸之中隐隐涌现出激动之色,“你确定,是四年前拜入门下的女子?没听错?”/p
“下官听的真切,当真是四年前拜入绿柳山庄门下,状元楼的人也是如此说的,事关重大,下官已是再三确认过了。”那人说的颇为激动,“这还是状元楼楼主亲自挂的榜单。”/p
“那就没错了。”平静的眼眸倏然涌起波涛,吕韦猛然起身,面朝秦王磕了三个响头,神情颇为激动,拱起的双手隐隐颤抖,“陛下!天佑我大秦啊,竟在此时送来了一统天下的时机啊!”/p
说罢,吕韦又是一记结结实实的扣头,神色激动的疾呼一声,“陛下!听微臣一言,只要您收了这钟锦绣,再加之有臣辅佐,天下可平啊陛下!”/p
自入秦宫以来,秦王还是第一次见吕韦如此兴奋激动忘了君臣之礼,究竟这个钟锦绣,是何人?/p
秦王思索片刻,亲自将吕韦从地上扶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扬起温和的笑容,“爱卿何必拘礼,你且与寡人谈一谈,这钟锦绣究竟是何人物,怎的就让你这才干一绝的秦相如此激动,而且,她有何等本事能够荣登榜首,爱卿与寡人好好说道说道。”/p
谈到钟锦绣,吕韦的神色不由变得心向往之,素来透出野心勃勃的眼眸竟也有着微妙的神色。/p
“陛下,微臣在绿柳山庄足足呆了六年,方夺了榜首之位,这其中,让微臣最难以忘怀的,便是这最后一年,那一年,书院的北院,来了位姑娘……”/p
状元榜一出,天下接境,无人曾想到,这次的榜首竟会是名女子,而钟锦绣这个名字,一天之内名动天下,所有人争相打探她的消息。/p
可一月的时间过去了,除了钟锦绣这个名字,其他消息一无所获,无论出处和相貌皆是无人所知,好似这个人从未在人世间出现过一样。/p
一个谜团,令无数人所追寻。/p
余烟袅袅,一室药香弥漫开来,令人通体舒畅,李悠然端坐于软榻之上,一手放于软枕之上,由白钰把脉,另一手则拿着信件仔细阅读。/p
信件上的内容,令李悠然露出嘲讽的笑意,随手扔进旁边的竹筐内,而竹筐内的信件大多是无用之物,要送到外面焚烧毁之。/p
“为了一个小小的钟锦绣,各国竟出动暗卫寻其踪迹,可笑可笑。”/p
整理信件的紫烟,瞥了一眼信上的内容,莞尔一笑,“如此不是正中主子您的下怀吗?”/p
“虽说如此,但如此轻易就追着一个素未谋面的名字跑,我真替他们感到担忧。”/p
一个名字,和天下与之相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世人太过相信他人的能力,而忽视了自有的强大,未免有些可笑。/p
坐在那里的李悠然,眼睁睁看着仆人将竹筐抬出去一焚俱之,抬头望向挂在墙上的地图。/p
没用的东西不必留,留着,也只是浪费空间而已。/p
把好了脉,白钰写下方子,递给旁边的紫烟,低头收拾着药箱,“三碗煎成一碗,去找紫竹取药便是。”/p
李悠然兀自望着棋盘上的局势,手指把玩着温润的黑子,唇畔的嘲讽并未消散,“一封状元榜便引得天下皆动,他们当真不怕引狼入室。”/p
而她,就是那头狼,蛰伏了四年的狼。/p
收拾药箱的白钰,将她脸上嘲讽的神色尽收眼底,收敛眉眼,放东西的动作越发的慢了。/p
就在李悠然欲落子之时,白钰忽然抬手将她手中的棋子夺走,淡眸瞥了一眼局势繁杂的棋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