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韩卓在那大发雷霆,慧儿是一点都不敢靠近。/p
就在此时,恰好嬷嬷走了进来,慧儿一把将人给拉了过来。/p
“瞧瞧,公主正发脾气呢,你劝劝公主吧。”/p
谁知,嬷嬷只是瞥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便笑眯眯拍了拍慧儿的手背。/p
“公主是什么脾性你还不知道吗?不让她把这个火气给撒出去,到时候就会拿我们撒气了。”/p
说罢,嬷嬷便转身走了,指挥着丫头们去库房里搬东西去了。/p
砸了东西,可不都要换新的。/p
“嬷嬷,你别走啊!”/p
可那嬷嬷哪里会听她的,领着宫女们便离开了蔚洳轩,头也不回一下。/p
皱眉望着嬷嬷的背影,慧儿不悦的跺了下脚掌。/p
“方才撺掇公主去找王上的时候,怎不见你走的这般快。”/p
回头望了一眼内室,人都走光了,最后收拾的还不是她嘛?/p
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帕子塞进腰间,挽起袖子便弯腰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p
蒲福阁接连闭门谢客了两日,谁也不知道蒲福阁里到底在做些什么,有不少耳目都想要进去一探究竟,但都被拦在了门外。/p
这日清晨,蒲福阁前的一棵老树上吊着一个人。/p
紫竹从内室里搬出一把椅子,放在台阶之上,白钰衣冠楚楚的从蒲福阁走出来,撩起衣袍挺直了腰杆坐在那,不怒自威的架势让人望而生畏。/p
朝紫烟看了一眼,她立刻了然的点了点头。/p
鼓槌瞧向铜锣,发出刺耳的声音,不管是在蒲福阁当差的,还是路过的,皆是不由自主的走了过来。/p
对着倒掉在树上的那个人指指点点,一时之间聚集来了不少人。/p
真正让他们好奇的,是那人一身黑衣,一下便联想到为了宵小之徒。/p
眼看门前聚集了不少人,白钰这才缓缓起身,紫烟立刻收起铜锣,退到了一边。/p
黑眸横扫全场,留意着每一张面孔。/p
手指指向挂在树上的那人,白钰中气十足的开口,低沉嗓音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p
“此人昨夜闯入蒲福阁,妄想一窥其中迷信,被我们一举擒获!”/p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人声鼎沸,一个个都猜测着此人是何身份。/p
认真查看着他们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白钰又说道。/p
“我夫人来韩,乃是为了助韩国国力更为昌盛!有些人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我等一行人是为了夺权而来!”/p
“韩国想要昌盛,须得上下齐心,今日,我便借此人立威!”/p
说话之时,白钰眸中倏然掠过一道杀气。/p
“日后,不管是谁派来的宵小之徒,若再被我们擒获,必杀之!”/p
淡眸瞥向紫竹,紫竹点了点头,拔出长剑纵身一跃,绳断的那一刻,黑衣人倒地不起。/p
围观的人群这才发现,那人的舌头与双手皆消失无踪。/p
只见春来将一只布满血迹的包袱扔在那人的身旁,双手环胸的站在那里。/p
“防止此人泄露蒲福阁看到的秘密,我们已经将其舌头双手砍下,念在这是首次,便饶他一命。”/p
恰好此时,禁卫军也来了。/p
当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黑衣人时,不由瞪大了双眸,抬头瞪向还在围观的宫人。/p
“看什么看!还不快散了!散了!”/p
禁卫军马上将宫人都给驱散了,禁卫军首领脸色难看的走到白钰身前,恭敬的拱手行礼。/p
“末将见过公子,是我等巡查不严,让这等宵小之辈溜了进来。”/p
“无妨。”/p
白钰也拱手行礼,面容颇为冷淡。/p
“反正蒲福阁也没什么损失,这个人变交给您来处置了,说到底,我们也只是外人。”/p
“多谢。”/p
警卫军首领倏然看向身后的人,“还不快将人给拉下去!”/p
“告辞。”/p
眼看禁卫军将人给带走了,白钰转身回屋,冬去也将椅子给撤了。/p
进了屋,紫烟便将铜锣给放置在一旁。/p
“这可是在宫里,半夜就有宵小之徒闯进来,他们韩宫里的守卫也未免太过松散了。”/p
坐在铜镜前梳妆的李悠然,透过铜镜望了眼气呼呼的紫烟,莞尔一笑。/p
“这与防卫松散无关,本就是有人放在宫里的耳目,溜过来不过是小事一桩。”/p
白钰站在她身后,拿起白玉梳,为她梳理着青丝,望了一眼台上的发簪步摇。/p
“今日用那只点翠的,我瞧着很适合夫人。”/p
“你觉得好那便用它。”/p
为李悠然梳妆,是白钰一天之中最为上心,也是最为欢喜的。/p
打扮自己的女人,是一件愉悦身心的事情,也不知是从几何时起,白钰便喜欢上为她梳妆。/p
好似只有这样每日为她妆点,才能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从未离开过自己。/p
手指灵活的为她梳理发髻,白钰缓缓开口。/p
“经过今日,韩宫里的那些耳目至少不会这般的明目张坦探查了,但我们还是要谨慎小心,万万不能让人钻了空子,每日餐食差点,举凡入口的要统统查探一遍。”/p
很快一个发髻便梳理好了,白钰换了另一边,神色极为认真。/p
“还有,带有异香的东西统统不许入蒲福阁,衣裳锦缎等,还是用咱们带来的。”/p
到底不比在自己家,万事皆要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