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钰毫不留情的将往事宣之于口,韩卓面上挂不住了,咬牙哭泣着,握紧了手中玉佩。/p
“我不管!这玉佩纵是我抢的,那也是我的!”/p
说罢,韩卓倏然起身,哭着跑了出去。/p
听着哭声渐远,殿中氛围一度降至冰点,气氛尴尬非常。/p
大内总管刚要追出去,就被韩濯给喊住了。/p
“别管她!她就是养尊处优惯了!成日里使性子!这也就是夫人不见怪,要不然,有她苦头吃的!”/p
李悠然的手段可不是她能承受来的!不过,既将话说明白了,对那丫头也是好事,哭上一通也就没事了。/p
韩濯缓和了脸色,歉疚的朝李悠然举起酒盏。/p
“是我家小妹不懂事,还请夫人切莫放在心上。”/p
将香扇放在桌上,李悠然笑着端起酒盏。/p
“误会罢了,今儿个既然将话说清楚了,只希望公主能够早日寻到如意郎君。”/p
“吃菜、吃菜。”/p
蒲福阁内一片其乐融融,哭着跑出去的韩卓一路跑到御花园的凉亭,埋头痛哭。/p
过了好一会儿,哭声渐歇,韩卓瞧瞧转过头,瞧着一旁的宫女。/p
“慧儿,我王兄可派人追出来了?”/p
宫女慧儿朝后看了一眼,皱眉摇了摇头。/p
“公主,没人追来。”/p
闻言,韩卓倏然起身,愤然擦掉脸上的泪痕,一脚踢向石凳。/p
“该死的王兄,他这是嫌弃我丢他脸了吗?”/p
看到公主踢着石凳泄愤,慧儿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p
“公主,其实方才在宴席上,您大可不必那般的生气,来者是客,又是当着王上的面儿,您说那些,自然全是您的不是了。”/p
“钰哥哥本就是我的!”/p
韩卓咬牙瞪着贴身宫女,眸中满是阴狠神色。/p
“若不是那女人趁虚而入,钰哥哥必然是我的!我就是要让女人晓得,就算是钰哥哥娶她为妻,可她现在是在我韩国!我随时都能拿捏住她!”/p
一想到白钰护着李悠然,韩卓便妒火中烧。/p
“只要钰哥哥在韩国一天,我便还是有机会的。”/p
看到公主的执着,慧儿微微蹙眉。/p
“公主,您不是还惦记着燕九子吧?”/p
韩卓倏然转身,勾唇一笑,高傲的姿态显现了出来。/p
“惦记了又如何?反正,我只认准了钰哥哥一个人,若是不能嫁他,我宁愿终身不嫁!”/p
“公主万万不可!”/p
慧儿着急的挥着手,“您可是韩国的公主,怎能终身不嫁呢?就算您愿意,王上也不愿意的。”/p
“王兄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p
猛地坐了下来,韩卓冷哼一声,一手托着下巴,眼底闪过决绝之色。/p
“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钰哥哥!就算王兄不同意,我也会想法子嫁给他的!”/p
谁也阻止不了她嫁给钰哥哥!/p
眼睛望着某处,视线逐渐变得迷茫,好似白钰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韩卓勾唇一笑。/p
“这么多年,我一直盼望着嫁给钰哥哥,纵然他娶妻了又如何?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贱女人罢了,要嫁给钰哥哥,也还是有法子的。”/p
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她嫁给钰哥哥!/p
白钰夫妇进韩宫的消息,在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加急送往诸国,这等重要消息,诸国是万万不能落于人后的。/p
随消息一同送去的,还有一副李悠然的画像。/p
之前钟锦绣露面,都是的以面具覆容,无人见其真面目,而今终于得见真容,自是要好生调查一番才是。/p
八百里加急,信件一到燕宫,便有人送到了御书房。/p
此时的燕王还在看奏折,形容枯槁,一看便知尚在病中。/p
御书房内回荡着燕王咳嗽的声音,用帕子掩住嘴用力的咳嗽,燕王直接将奏折扔到一旁李锐的面前。/p
“瞧瞧,瞧瞧太子做的好事。”/p
望见奏折上的内容,李锐笑了笑,便将折子放置在了一旁。/p
“想来,这封奏折必是三哥呈上来的。”/p
自从燕王病重之后,李盛便大肆拉拢朝臣,上奏弹劾太子,将太子的罪状一一罗列出来。/p
如今的李盛风头正劲,连太子都被比下去了,而太子的错处又被人捏在手里,逼得燕王不得不处置太子。/p
可纵然如此,燕王依旧没有废除太子的心思。/p
瞪着那封奏折,燕王冷哼一声,握紧了手掌。/p
“孤只是病了,可还没死呢!他们便这般想着结党营私,全然不把孤放在眼里!”/p
那奏折上罗列出太子在户部亏空的银子,连何日所取都详记在册。/p
由此可见,太子被盯着不是一日两日了。/p
想了想,李锐说道:“户部是十弟负责的,不如让十弟来,说明此中缘由?”/p
到底户部是他的地盘,不管是谁的人,李喻必定都是知晓此事的。/p
提到李喻,燕王脸色便难看至极。/p
“那个逆子,为了小九的事还在与孤置气,就连皇后那里也多日不曾露面。”/p
回想起李喻那日违抗自己的命令,燕王便怒火中烧,怒气攻心便忍不住咳嗽了起来。/p
“他不来见孤正好!也省得孤看见他烦心!”/p
每每看到李喻那双憎恶的目光,燕王总能想起李钰的出走,心口便是止不住的疼痛。/p
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