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扬起车帘来,露出坐在里面的女子面容。/p
当看到那女子面容时,李悠然缓缓挑了挑眉梢,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捏着扇子离开了,恰好与马车擦身而过。/p
站在门口的严玄,刚将人给送走,便看到他们回来了,忍不住的冷嗤一声。/p
“你们倒是会挑时间的很,人刚走你们便回来了。”/p
回头望了眼离开的军队,李悠然敲了敲扇子,转身迈进状元楼。/p
“来的人可是彦王?”/p
“当然,除了彦王,还有谁敢围着我的状元楼?”/p
哪怕是禁卫军,也不敢擅自围堵状元楼,除非是不想活了。/p
缓步迈上楼梯,马车内女子的面容浮现于脑海之中。/p
“既是彦王来,那韩国的长公主又为何而来?”/p
闻言,严玄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诧异的望着她的背影。/p
“你瞧见人了?”/p
回头看了眼诧异的严玄,李悠然把玩着折扇,神色显得高深莫测。/p
“好巧不巧,我与韩国长公主韩卓多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p
瞧着她快速上楼的背影,严玄忽的笑了一声。/p
“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p
“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不过,一些关键人物须得记在心里,或许哪一日便用上了。”/p
缓步上了楼,严玄回头看向阿一。/p
“不许任何人靠近,我与夫人有话要说。”/p
将孩子交给了紫烟和夏雨等人,让他们抱出去玩耍一阵子,一会儿再抱回来。/p
人刚坐下,严玄便撩起衣袍坐了下来,等着白钰沏茶。/p
“你当真是料事如神,来的第一个当真就是彦王。”/p
李悠然要听的可不是这些,挑眉瞅着他,“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韩卓为何会来?”/p
若只是谈论国事的话,根本不必韩卓来。/p
见她紧抓着韩卓不放,严玄眼角余光瞥向在茶台前的白钰,顿时摸了摸鼻子。/p
“韩卓来,是为了见一个人。”/p
“白钰?”/p
沉默片刻,严玄缓缓点了点头,“正是。”/p
说话之间,白钰将沏好的茶端了上来,生怕李悠然误会了什么,缓缓开口。/p
“我曾在韩国游学,呆了一年半载,进而认识了韩卓,只是,我没想到她今日也会来。”/p
闻言,李悠然了然的挑起眉梢。/p
原是不经意间撩拨了一池春水,而人家却惦记了他这么多年,贸然听闻他娶妻,自是要来看看那女子是何模样。/p
如此想,倒也是合情合理。/p
一转头,李悠然便看向严玄。/p
“彦王可曾说过什么?”/p
“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这儿,说改日再来叨扰。”/p
摸着下巴,似笑非笑瞧着沉思的李悠然,“彦王是韩王的兄长,能让他出面已是莫大的面子了,莫不是,你还真想韩王亲自出面来请你?”/p
面对严玄的询问,李悠然淡笑一声,吹拂着茶汤。/p
“是谁来请我并不在意,我要看的,是他们能做到何种地步。”/p
说话之间,深眸波光流转之间,一道厉光掩藏其中,掌控一切的气势陡然爆发。/p
“若彦王再三来请,便说明他并非为了韩王,而是为了他自己,至于其他人,那更是如此了,不过,事情到了如此,却又多了些变数。”/p
“变数?”/p
这下严玄倒是有些不解,“还能有什么是你所没想到的。”/p
“韩卓。”/p
想到竟还有一女子心中惦念着白钰,李悠然心底说不上是种什么滋味,不似吃醋,也不似妒忌,只觉得心口有些沉闷。/p
缓缓直起腰杆,李悠然把玩着手中折扇。/p
“只怕到最后真正能令我出面的,会是这个韩国的长公主。”/p
闻言,严玄一下变笑了。/p
“怎么可能,她只是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懂得什么国家大事?”/p
“不,你不懂。”/p
李悠然缓缓摇了摇头,眼中的神色是那样的深沉,“有些时候无关国事,女人最了解女人,无须从我身上下手,白钰这里,就是最好的切入口。”/p
“想必韩王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让韩卓过来的。”/p
瞥了眼不动声色的白钰,严玄将上扬的嘴角压下去。/p
“这便是你们常说的,美人计?”/p
“美人计倒称不上。”李悠然笑着展开折扇,“也罢,反正总归是要见的,倒不如打蛇随棍上。”/p
要说这人锲而不舍,也还是当真有毅力的很。/p
次日清晨尚未用早膳,楼里的小厮便敲门了。/p
“公子,夫人,彦王和长公主在外求见。”/p
正在布菜的紫烟一愣,“这般快?”/p
照着铜镜,李悠然给白钰束冠,一开始有些不娴熟,可到了后面倒是越发纯熟了。/p
“当然了,长公主是迫不及待要见自己的意中人了。”/p
白钰倏然轻咳一声,通过铜镜望着她,俊逸面容满是坚定。/p
“夫人放心,我心坚如磐石,定不会被那些劳什子的女人给勾了去。”/p
两人在铜镜之中四目相对,李悠然还没笑,屋里的春来等人却是忍不住的发笑。/p
“东家现在也会说这些俏皮话了,真真是稀奇的很。”/p
一道厉光闪过,春来瞬间紧绷了面容,万分认真的盛粥,不敢抬头望去。/p
望着面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