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主府的客房中,一身着黑袍的少年怨念深深的的盘膝坐在床上修炼着。/p
房中明灭不定,角落的烛台上,烛光剧烈摇摆,似随时就要灭去。/p
乳白色的白芒环绕少年四周,空气中不时传来劈啪作响声。/p
少年脊背硬挺,发丝紧贴浅蓝色面具,细密的汗水顺着鬓角滑过面具,最后调皮的汇集在精致白嫩的下巴上。/p
“嘀嗒!”掉落手心。/p
双手置于腰腹,五指并拢,掌心上下相对。/p
掌中,一浅粉色水珠渐渐凝炼成型。/p
水珠呈透明状,只有黄豆大小,此时似有无数道无形的力量在疯狂拉扯着它,不时变换着形状。/p
四周一道道雷电似的银光飞速划过,绕着粉色水珠时隐时现。/p
银光不时朝水珠身上劈去,淡淡的焦糊味儿刺激着人的鼻尖。/p
每劈落一道银光,便会伴随着水珠一次次的剧烈震颤,似要随时崩碎一般,与之相随的还有面具下少年愈加苍白的薄唇。/p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水珠的暴动也渐渐缓和了下来。/p
“啊……”/p
突然,一声暴呵自少年口中传出,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一双骇人的血眸暴露在空气中。/p
鬓角、脖颈、手臂……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青筋暴起。/p
“合!”/p
“嘭!”/p
随着合字落下,一声爆裂声猛然自掌中传出。/p
只见原本已经已经渐渐平和下来的水珠突然再次暴起,银光也更加暴躁。/p
并拢的五指突然动了起来。/p
双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p
神奇的是,随着少年的动作,原本水火不容的水珠和银光竟然有了要融合的趋势。/p
银色的丝线越来越少,水珠的暴动也越来越弱。/p
终于,一刻钟后,少年收力,摊开手掌,只见一颗黄豆大小的浅粉色夹杂着丝丝银光的玉珠出现在少年掌中。/p
苍白修长的玉指捻起掌中的玉珠,赌气似的用力一弹,下一秒,玉珠已经落入少年口中。/p
泄愤似的咀嚼着嘴里的珠子。/p
手上动作不停,继续凝炼下一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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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外,人影一闪而过。/p
角落无人处,面容死板的男人随手一甩,将手中的人扔了下去。/p
“喂!蓝!你这家伙要干嘛啊!”被人以拎麻袋待的姿势拎到眼前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刃,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气恼的指控着蓝的粗鲁行为。/p
都出来这么久了,怎么这人还是这么不解风情啊!/p
知不知道对待美女要绅士啊!/p
呆子!蠢货!猪头!/p
“你在找死!”完全无视刃的跳脚,蓝双手环胸,右手握剑,死板的陈述着他所看到的事实。/p
“找死?哪里找死了!本姑娘明明是担心族长,特意去送点温暖!”刃梗着脖子,踮着脚,不认输的反驳。/p
“如果你没有躲在族长房间门口鬼鬼祟祟的偷看,或许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让我相信你所说的话!”盯着近在咫尺的小个子女人看了一眼,蓝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认真思考着刃话中的可能性,最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p
刃:……/p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p
还能不能平等和善的交朋友了!/p
难道她在别人眼中的信誉值就这么低吗?/p
“不要自作聪明!族长做事自有她的分寸!你若还想留在族长身边,最好长点脑子,学学屈和尤,别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平白惹族长心烦!”古板蓝训话。/p
刃:我k!这话说的就有点儿扎心了啊!说好的同事爱呢?/p
“话说至此,你自己好好想想!”话毕,蓝转身离去,徒留刃一人面对破败的四周。/p
刃: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谁让族长大人这么反常啊!她真的就只是八卦一下而已嘛!/p
………………尧大爷分割线………………/p
再说这边,按照原定计划,此刻本该赖在自家媳妇儿身边尽情舔颜,事实上却独自躲在房中散发着悠悠怨念的太史尧。/p
捻起再次精炼成的玉珠,塞到嘴里,抬手,恶狠狠的挥灭角落的蜡烛。身子顺势向后一倒,四仰八叉的歪倒在软绵绵蓬松松的被褥上,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厌世的颓废感。/p
要问为何唯有眼前的一幕,那就要从三天前说起了。/p
是的,没看错,是三天前,距离比斗结束已经过去三天了,明天便是约定的最后测试的日子了。/p
三天前,她原本就要直接冲到自家媳妇儿面前的,不过好在紧要关头突然想起自己这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实在不适合出去见人。/p
于是回到学院安排的住处,满心欢喜的把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干净,最后才拿着自己的信物去自家媳妇儿的住处找人。/p
说实话,贵客的待遇和他们助教老师的待遇差的真的不是一星半点,单单从人家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与自己木头搭成的小房子比较,就能看出这人和人的差别,感受到这世界森森的恶意。/p
不过想想这是自家媳妇儿的住处,心底刚刚冒出的一丝丝嫉妒便瞬间化作空气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满满的骄傲与自豪。/p
瞧瞧,瞧瞧,住着这么大宫殿的,可是她太史尧的媳妇儿!/p
羡不羡慕!嫉不嫉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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