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所属的地下大堂/p
从商州消失后,这里似乎少了什么东西。/p
应该是少了什么气势,显得有些萧条的冷清得太过分。/p
“你需要跟我解释下吗?”/p
贞瓷单独房内,传来商震冷淡平静声音。/p
而他对面,贞瓷正在顺着她长长的一头秀发,丝光潋滟。/p
她背对着商震,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解释,动作依然如此有节奏的进行。/p
“不解释,就代表你默认了,是吗?”商震手心一紧,似乎有发怒的征兆。/p
贞瓷似是对他这生气前的气息,无比熟悉,身子一转,含笑望着他。/p
“你,真的要要听我解释?”/p
贞瓷的话不重,也不清,带着她本身的迷人之态。/p
“当然。”商震已经很冷静,脸上也没有别的表情。/p
对一个背叛自己,勾搭上自己死对头儿子的妻子,在也没有任何事情,比这样的事来得还要荒唐了,而也正因为太荒唐,荒唐到他还在恍惚中,完全没有气可发,只是觉得太可笑。/p
听说过老牛吃嫩草,似乎已经指的不单是男人了,女人也都有这爱好了吗?/p
“你确定,你要听吗?”贞瓷娇身微微一动,矫正了自己的姿势,抬头问商震。/p
“当然。”/p
商震很简单,很确定的回答。/p
他就半靠在沙发上,眉轻皱,薄唇浅浅一抿。/p
虽不如年轻时那么冷酷俊美到让人为之疯狂,可他现在这被岁月刻出痕迹的脸,带着成熟男人那无法抵挡的魅力。/p
这就是商震,她年轻时一见钟情的男人,然后明知道他心里有另一个女人,还不择手段也要挤走那女人。/p
最终她赢了,得到了他的婚纱和戒指。/p
可他,这些年对她并不好。/p
她和他心里都明白,他是在报复她,因为他始终爱的依然是那个死了的女人。/p
她不服气,却已经妥协。/p
当年那个女人,并不出众,可她身上就是有一种让男人疼惜的感觉,只可惜深爱她的商震并不知道,不知道她爱的男人是他的兄弟。/p
呵!这真的很好笑。/p
还是他把这事告诉了他,他才发现自己深爱的女人,跟自己的兄弟相爱呢。/p
而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却被他嫌弃,一口咬定是她红杏出墙怀的野种,所以后来她就出墙了,对象还是他死对头的儿子,她是故意的!/p
当然顾信给她的信息,可都是机密的信息,让她赚了大手笔的钱。/p
她愧疚,为了补偿儿子,她只能暗中培养杀手,用顾信给她的情报,做了很多大买卖,所有的钱都投资到儿子身上。/p
她不能让儿子,比别人差了。/p
贞瓷知道,当年她把儿子仍在垃圾堆是不得已,也是为了保住他的命,才吞着苦涩只能这么做。/p
那个出口伤儿子的人,她其实是知道商震故意安排的。/p
后来她给了那个女人很好的结局,让她变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让她知道她对她儿子说那些话的代价和下场,是什么!/p
儿子一直很在意,在意那些羞辱。/p
她知道,她给的钱在多,也无法弥补那时连番打击他的伤痕,所以他孤独,用自己的方式,选择一个人承受所有内心的痛和苦涩。/p
他也恨她这个母亲,更恨的,是他那个无情的爹!/p
可她爱呀,她爱这个无情的男人,都爱了这么多年了。/p
爱到他们,看起来都老了,老到没有爱的能力。/p
房间很安静,安静得什么声音也没有。/p
商震在等贞瓷的答案,沉默的等。/p
贞瓷娇媚一笑:“呵!我的出墙,你真的,是今天才发现吗?”/p
商震皱了皱眉,依然沉默。/p
贞瓷嘴角的笑,有些僵,她知道,他在等她的下文。/p
她自嘲的勾起嘴角,继续笑道:“不过,我的出墙,对你来说,发现又怎样,你根本就不会在乎,就像你曾让我去陪那些老男人那样,你同样不在乎吧?即使你每次都在紧要关头救了我,但对你来说,只是不想让你名义上的女人,被别人随便碰,不是吗?”/p
商震拧着眉,对贞瓷说的话,没有半点反应,冷冰冰的,也不说话。/p
“呵呵,还真别说,你对头的大儿子顾信,他是个好男人,我在你这里得不到的,全在他那里得到。只可惜,他的出身错了,竟然是顾忌那个老狐狸的儿子,如果不是,我早就卷铺盖跟他私奔了,你满意这个解释吗?”/p
贞瓷咯咯娇笑,每笑一次,她仿佛就老了一岁。/p
她笑得越大声,她的心就像被震碎,裂痕越大一样,很疼。/p
她早知道,早就知道,总有天,这样的结局会来临,不是吗?/p
从她把顾相思的母亲挤走,让商震对他们恨之入骨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p
她看似赢得漂亮,其实她很清楚,她输得彻底,可她还是爱,没有办法的选择。/p
她已经老了,老到没有能力和勇气,像被她爱入骨髓男人伤到心那样,痛快的大哭,大笑发泄了。/p
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只是觉得痛得快无法呼吸,却怎么也哭不出来,眼眶干涸得没有眼泪,干干的生疼。/p
他,很恨她吧?/p
她毁了他深爱的女人,还给他带来那样伤人的消息。/p
不过顾相思母亲爱他兄弟,是不争的事实,他得到的,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