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枭皱眉,面无表情,也没有应答。/p
这个所谓的父亲,早在他对他做的那些事曝光,他们关系决裂断绝之后,就没有了关系。/p
他之所以会过来,是因为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p
容禄这种人,怎么可能在他们身上种下毒瘤之后,如此轻易的死掉或者被关在不见天日的牢底里!是他太小看容禄了。/p
“无妨,反正知道你已经不把我当作父亲。”容禄笑眯眯的看着容枭这个儿子,还是很满意的。/p
尤其在他身上种下来的东西,效果很好。/p
“放人!”/p
“时间还没到!你这么急,是不是病情发作了?担心自己到时候无法顾及她?瞧瞧你,真是一个情根深种的男人。”/p
“你这个扭曲的人,该碎尸万段——”/p
“放肆,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方式吗?”容禄大喝,手心那窜葡萄在他用力一捏里颗颗暴裂,那啪啪的裂声,悚心回『荡』。/p
容枭冷漠的居高临下看着那张陌生却熟悉的脸,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戾气。/p
“主人不要生气,来吃口葡萄甜甜心,人家会心疼的。”那美女媚笑含了颗葡萄,一低头用自己嫣红的唇直接喂给容禄。/p
阿娜多姿的身子在容枭的视线里毫不避讳,如蛇一般滑上容禄的怀里,青葱十指挑开那已被解开扣子的衬衫,低头讨好。/p
“这么迫不及待,是想要掩饰你自己的丑态?”/p
容枭动也不动,靠在柱子边沿,眼光盯着他们的动作凉凉出声。/p
“你喜欢她?”/p
容禄这话音一落,女人就撒娇的不满娇嗔道:“主人,娇娇只喜欢主人一个人,不要别的贱男人。”/p
容禄呵呵大笑,“真乖。”/p
“主人,快叫那些讨厌的贱男人滚嘛,人家趴被这么恶心的贱骨头像条狗一样喜欢人家。”女人很害怕的说。/p
容禄呵呵的笑,目光确实讽刺的看着容枭,“说啊,是不是很心疼她,被她『迷』得团团转了?”/p
“你觉得我会喜欢她吗,她这样什么都没有的女人,顶多逗着玩玩,骗骗她,让她心甘情愿奉献罢了。”容枭别过头,眼底闪过嫌弃,货真价实,没有丝毫真情假意。/p
“哦?那你随便做,父亲先玩玩。”容禄说罢就跟怀里的女人玩起来,画面相当恶心。/p
空旷的室内回『荡』着他们不堪入目的声音,听起来就叫人作呕。/p
容枭紧了紧牙,“就算是我的玩物,把她交给我,我自己处理。”/p
“能当成你的玩物,如此最好,这只是个警告。”容枭哼出一句话,又忙碌起来。/p
“人!”/p
“还不行。”/p
“时间到了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因为我也不想死,等我玩够了在说,所以我要人,活的——”/p
“啊……”/p
恶心的声音把容枭的话埋没。/p
“最好像你说的那样,否则你该知道他们和你会有什么下场,你自身都难保,更不可能保得住任何一个。”/p
容枭的握紧拳头,沉默,但他没有走的意思。/p
也许是因为被儿子这么冷冷盯着实在太扫兴,容禄不耐烦的冷哼,“在禁室里,如果真被解剖了的话,不关我的事。”/p
容枭脸『色』更显苍白,容禄话才一落下,他身躯已经旋转,如风消失。/p
“呵呵……如果两个容枭都动了心,最好不过。”容禄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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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间,容枭步行如疾风,连保镖的话他一句都听不进去。/p
他走到禁室,挥起拳头就砸向拦截他的人。/p
一片惨叫痛呼,十几个人容枭只用几分钟全部搞定,一脚狠狠踹开门。/p
房间里的灯惨白惨白的,沈相思的脸『色』更是纸一样抖白,小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p
看到他走进来,她绝望的眼一亮,却倔强的别过小脸不理他,紧紧咬着下唇。/p
“滚,全都给我滚出去!”容枭对穿白大褂的人怒吼一声。/p
有个男人上前像阻止,被容枭一把拽过直接抛出去。/p
容枭冲入床边解开绑着沈相思的绳子,心疼的抹掉她脸上泪痕。/p
“乖,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p
他紧紧把她拥入怀里。/p
连他自己也许都未发觉,他的身躯颤抖得多厉害。/p
沈相思张嘴,双唇一张一合,却没有声音。/p
容枭目光一寒,低头问她,“他们给你用了『药』?”/p
沈相思趴在他怀里,即使心底放心和欣喜,点头的样子老大不乐意。/p
容枭抱起她往外面走去,吩咐着保镖进来拿『药』/p
“你真生我气了?”/p
一路上沈相思理也不理他,让容枭觉得很别扭。/p
沈相思无力回话,干脆恼怒的咬住他衬衫衣领,却瞬间惊吓抬头,嘴边全是从他衬衫上沾染来的血。/p
她抬起软绵绵的小手,很想帮他把血擦掉,却不想一时紧张忘记了这是伤口。/p
越是紧张发急,她小脸更是白得透明一般,清澈的眸子染上一层雾气。/p
容枭被她擦得龇牙咧嘴,嘴角一抽在抽,却是笑容朗朗,冰寒的脸上此时神采飞扬。/p
不过要被她这么给他雪上加霜,这疼爱的手段真的有点粗暴,他真伤不起了。/p
“不要跟我说话!”/p
容枭勾起嘴角,微微俯身,在她发间轻柔烙下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