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秦东的心神空间，幕与秦东还是端坐于此。/p
秦东却是一点思绪都没有，不知如何找到那一丝恐惧，也不知如何应对那一丝恐惧。/p
即使那丝恐惧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依然像个无头苍蝇一样。/p
只得静坐，独守清明台。/p
“你可以知？这漫天的眼睛，从何而来？”/p
幕好像知道秦东解不开惑，开口提醒道。/p
“不知。”/p
秦东回答道。/p
“你仔细观看。”/p
幕提醒道。/p
听了幕的话，秦东睁开眼睛，看向那天空中一只只眨动的眼睛。/p
瞬间，秦东好像来到一个屠宰场。/p
这里成群结队的是待宰的牛羊。/p
屠夫叼着烟，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p
“别害怕，别害怕。”/p
“很快就结束了，把你按在地上，用刀划过你的喉咙。”/p
“刀刃会将你的气管，动脉割开。”/p
“鲜血会喷的像喷泉一样。”/p
“最后我会用刀，把你身上的皮都割下来。”/p
“你最终会变成一个，没有皮，却有完整的身子。”/p
“浑身露着鲜嫩的肉，和流淌着血液，骨头，的艺术品。”/p
屠夫一边嘀咕着，一边晃到一直公羊的身前。/p
伸手抓住羊角，蛮横的把公羊拖到屠宰处。/p
完全没有听到公羊恐惧的叫声一样。/p
随手用手中的刀刮了一下屠宰处的血。/p
用强有力的胳膊把公羊按在地上。/p
任凭公羊四条腿随意蹬踹，他都不问不顾。/p
手中的刀子就如他所言一样，砍在公羊的喉咙处。/p
公羊脖子处的皮毛，和血肉，被一刀砍断。/p
鲜血滴在地上，发出泊泊的声音。/p
公羊两只眼睛一蹬，四条腿随意蹬踹，接着逐渐式微。/p
秦东如同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知道说什么好。/p
接着画面一转，秦东依然在一个屠宰场，依然如局外人一样看着这里发生的事情。/p
不过局内人有些变化。/p
一只后腿直立，另外两只前腿变得如同人的手一样的公羊。/p
嘴里叼着烟，手中拿着刀，晃晃悠悠的朝手脚并用，趴在地上的人走去。/p
“还是人的胳膊好使。”/p
公羊看着两条接上的人胳膊，嘿嘿笑道。/p
“别害怕，别害怕。”/p
“很快就结束了，把你按在地上，用刀划过你的喉咙。”/p
“刀刃会将你的气管，动脉割开。”/p
“鲜血会喷的像喷泉一样。”/p
“最后我会用刀，把你身上的皮都割下来。”/p
“你最终会变成一个，没有皮，却有完整的身子。”/p
“浑身露着鲜嫩的肉，和流淌着血液，骨头，的艺术品。”/p
一字不差，秦东感觉自己耳朵出毛病了。/p
接着，就如同屠夫宰杀公羊的那一幕。/p
公羊宰杀人类的那一幕，在秦东眼前上演。/p
同样的冷漠，同样的藐视，同样的挣扎，同样的被屠杀。/p
“要动手吗？”/p
秦东心里感觉很累，纠结和负罪感油然而生。/p
刚才屠夫宰杀公羊的时候，自己虽然觉得公羊可怜，但是也没动作。/p
现在公羊宰杀人类，愤怒和恐惧油然而生。/p
同样是动物，面对同胞宰杀别的动物，自己无动于衷。/p
看到动物宰杀同胞，自己愤怒无比。/p
我……善良吗？/p
秦东沉默的想到。/p
“你……善良，只不过面对恐惧的时候，还保持清醒而已。”/p
幕不知何时出现在秦东的身边。/p
“什么意思？”/p
秦东有些不太明白。/p
“当死亡来临，不管人，或者动物，都会有所动作。”/p
“有的瑟瑟发抖，有的奋起抵抗，有的垂死挣扎。”/p
“而你，不一样。”/p
“你还在冷静的思考对与错。”/p
幕微笑着说道。/p
“可是，即使想明白了对与错，不还是改变不了什么？”/p
秦东无奈的说道。/p
“那是你没有行动而已！”/p
幕微笑着看着秦东。/p
“即使……我行动了，也不过徒增罪孽罢了。”/p
秦东闭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p
“众生平等，万物皆有灵。”/p
“人屠杀动物的时候我无动于衷，动物杀人的时候，我要是有所动作，不也就成了，满口只能我杀人，不能人杀我的道理吗？”/p
秦东叹了一口气，说道。/p
“非也。”/p
幕笑着说道。/p
“众生平等，却不见得种族就平等了。”/p
“善人尽量不杀生，是他力所能及的善良。”/p
“恶人视万物为刍狗，却终将有报应落在他头上。”/p
“人们自以为自己是天地的主宰。”/p
“却不知道，真正的主宰，是这天与地，是这宏伟宇宙中的规则，是那一股股人们抗拒不了的力量。”/p
“保持谦卑，能让你走的更远。”/p
“但是要记住，谦卑，不是卑微，亦不是卑躬屈膝。”/p
“而此刻别的可以抗拒的力量，在宰杀人类。”/p
“你所力所能及的，就是把自己当成种族的一部分，和种族一起抗争。”/p
“若你强大，你就是带领种族突破困境的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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