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旬之后,苟矩从阁楼里跑出来,咧着嘴朝着天空大笑。/p
坐在一边的苟一,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进阁楼,另一边的周怀仁没有动作,因为唐临手上的整件事情,与他们雷鸣宗有关。/p
此时,他没有被邀请的情况下,是不能进去的。/p
不一会儿,苟一从里面走出来,面色上也是笑盈盈的,然后道:“这小子命硬不说,身体也是够硬的,这还得多亏了钱塘那老家伙当年做的好事。”/p
一听到他这么说话,周怀仁的心顿时轻松了,这颗石头可是压在他胸口十多天了。/p
每天他都在想,要是这小公子醒不来,或者说醒来了身体不能恢复如初。/p
他都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自己每天都要背着荆棘,等着那位老人家上门的时候,跪在地上一阵哭诉,赌一次人家原不原谅。/p
那现在人醒了不说,看样子恢复的还很好,周怀仁脸上也多了笑意。/p
‘你还有心思笑?’/p
苟一瞪了他一眼,“你好好想想,这件事儿怎么善后吧,里面这位小子,那可是钱塘家的,他的修为现在没有钱塘高,但性格上,十之八九总是有的,你还在这里笑,真是心大啊。”/p
“前辈,这您可要给我点指点了,我真不知道小公子他喜欢什么,或者现在急需什么。”/p
周怀仁站起身,连连拱手,他心理已经打算清楚了,一定要将这位小公子伺候好了,然后才能再说别的事情。/p
不然,什么都是白搭。/p
苟矩冷哼了一声,“我家老爷什么都不缺,就缺钱,你就准备拿钱吧。”/p
说完,他转身走进阁楼。/p
周怀仁看向苟一,“前辈,这话能信?”/p
他这么问,是要确定一下,如果能用钱就把事情解决个七七八八,这是最好的了,他雷鸣宗别的不敢说,钱这样的东西,还是有些的。/p
苟一瞪了一眼,“谁不喜欢钱,可你说人家钱塘家的人能缺钱么?”/p
“也是。”/p
周怀仁陷入了沉思,头一次为了给别人钱而头疼的。/p
第二天,唐临从阁楼里走出来,整个人看上去与没受伤之前一样,精神烁烁,就是左脸的位置,多了一个小伤疤。/p
整个人显得多了一丝丝萧杀之气。/p
“晚辈见过苟一前辈。”/p
唐临面对苟一行礼,自从上一次见分别过后,这都已经过了两年多了。/p
苟一点头,然后到:“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我就直接说了吧,省的你还费那些吐沫星子,老钱塘人我没见到,但我知道他现在过得挺好,最起码比你小子过得好,毕竟在里面,没有人是他的对手。”/p
这说的是实话,在山水图之中,老钱塘就是那里的土皇帝,不管是人还是凶兽等等,只要闻到他身上那股酒味儿,都会自动的远远躲开。/p
“他还是满牵挂你的,让我给你带一样东西来,正好碰上了这帮混蛋对你做的事情,我已经给他们雷鸣宗主峰砸了个稀巴烂,你要是心里有什么气要发出来,剩下的那些山峰宫殿,全都交给你砸,我在旁边告诉你怎么砸最快最解气,没有人敢动你分毫的。”/p
苟一说的更是实话,他来到雷鸣宗的那一刻,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p
就是旁边的雷鸣宗宗主周怀仁,听着这些话心里也没什么反应。/p
他知道这是苟一已经在帮自己说话了,不杀人,砸烂宫殿就已经很不错了。/p
宫殿砸烂了还可以在花钱修建,可要是人被没了,那可就真的损失惨重了。/p
所以,那天将自己宗门内的长老罚进禁地,一来是真的生气,想要让他们好好张长记性,而来,他这也是在变相的保护他们。/p
唐临看了看周怀仁,说道:“周前辈不必自责,这事情本来就与你无关。”/p
“看看我家老爷,多明白事理。”/p
苟矩站在一边,听见唐临说的话时,心里还是很不痛快的,怎么和他没关系呢,只要他是雷鸣宗的人,这件事儿就与他有关系。/p
只是,苟矩一直觉得,自家老爷没那么傻,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p
“不不,唐公子,此事是我管教树下无方,过错也在我身上。”/p
周怀仁一听唐临说话,心里就更轻松了,多么和蔼可亲的小青年啊,一点老钱塘的影子都没有。/p
这下就好办多了。/p
唐临微笑道:“我是一个声音人,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损失,如果我砸了你雷鸣宗的宫殿,这就是在浪费,再者说您要是真让我砸,还不如就送给我算了,我可舍不得砸他们,毕竟都怪好看的。”/p
“......”/p
站在一边的苟一楞住了,刚才心里还说,你小子真是一个善良之辈,将来成就肯定比老钱塘还要高。/p
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生意人了?/p
你这变化也是快。/p
苟矩心里乐呵,我就说我家老爷不是那么仁慈的人。/p
不,应该是正经的生意人。/p
绝对不能吃亏,就算吃了亏,也要补回来。/p
而且还得是大补特补。/p
“......”/p
周怀仁一时接不下话来了,你这画面转变的也太快了吧。/p
可面对唐临那正经说话,绝对不忽悠的眼神,他还是点头道:“唐公子说的话有道理,你看上了哪一座宫殿,你跟我说,我这就腾出来给你。”/p
大方,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