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丫鬟哪有同桌吃饭的道理,二哥哥,我看你们什么时候快打发她走吧,红府又不是救难所。”周兮辰瞥了她一眼,满脸嫌弃。/p
而欲言又止的二月红并没有听清耳边的言语,他只是复杂地望着她忿忿不平的背影,放下手中准备留给她的大鸡腿,眼神示意桃花后,并未多言。/p
林怀瑾在长廊里快步行走,想起二月红不明不白的态度,突然变得伤感起来,泪水也不知不觉地模糊了双眼,不知如今该往哪里走去。/p
她不禁扪心自问,我林怀瑾的心意与其他女子到底有何不同?/p
难道在他眼中,除了丫头,其余人都没有任何区别吗?自己也好,周兮辰也罢,不过都是平常女子而已。可是,二月红为何唯独对自己如此温情,或许最难忘的温柔似水终将变成最大的伤痕。/p
随后而来的桃花望向掩面而泣的她也不知如何劝解,只能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p
“那半大的小子可真残忍,以后离他远些为好。”/p
“是啊,可怜的李老头平白无故遭此灾难。”/p
听着过路小厮的喃喃之语,林怀瑾猛地一惊,突然忆起眼神冰冷的陈皮,她一把抹掉泪水,焦急地转头对着桃花询问道:“他们所说的可是陈皮?他现在怎么了?”/p
不知所措的桃花一抹异样一闪而过,随后紧紧地盯住自己的裤脚。/p
不管林怀瑾如何旁敲侧击,她都不再言语,无可奈何的她只能转头去寻找府中的管家王叔,绕着院子走了一圈,终于在角落屋里听着直叹气的王叔把白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述说了个大概。/p
原来当时她在街上走丢后,急不可耐的陈皮便前去询问那个卖冰糖葫芦的老人,老人自然是一问三不知。/p
陈皮见此大怒,趁老人一时没注意,竟直接上手打了他。当时要不是桃花及时劝说,可能会闹出人命。二月红知道了这件事大发雷霆,就让他在后院罚跪。/p
“陈皮这孩子向来独来独往,虽说我不了解他的过往,但从没见过这样的他。”王叔的语言让林怀瑾愣了再愣,心里有种苦涩的感觉。/p
她想起丫头的死亡曾给长沙城带来的四场灭门惨案便是陈皮留下的残忍手笔,那深刻在每个人心里的血腥,刻骨铭心。/p
当时伤心欲绝的陈皮把罪魁祸首披在了拒绝卖药给二月红的药商和南河滩的小贩身上。因亡屠人,疯狂的行为着实可怕,但又该怎样客观的批判他?/p
如今的情况又因自己而起,林怀瑾怎么会装聋作哑的不了了之?她暗暗捏了捏手臂,又立刻偷偷地溜去了厨房,七手八脚的找出多余的残羹剩饭后,径直去了后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