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放心,我都处理好了。”二月红也不具体说来是怎样的惩戒结果,但林怀瑾心知肚明,事情已到了这份上,红府绝不能包庇,否则今后如何还能立威得信。不过二月红能这么说,大概都处置妥当了。/p
他清楚她与陈皮的情分,自然不会敷衍了事,何况师徒一场,又怎会眼睁睁望着徒弟走向不归路。而陈皮确有过错,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必须吃点苦头。/p
二月红本不想再提起此事,可实在怕夫人整日担心,于是才添了一句,“佛爷并不知情,不过免不了一段时间的牢狱之灾。”/p
林怀瑾了然于胸地点了点头,幸得百姓感染未深,基本上都还有得救。这一回,是得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才是。/p
“夫人,我记得你好像在彭四戟那儿学着雕刻了许多?”二月红笑了笑,似乎不愿深谈那孽徒,便轻松地提起了另一件事。/p
艺术即感情,秀骨有清相。雕刻从古沿袭下来,无论中外,都有一定的观赏美学。/p
既有作画的心思,那么被雕刻吸引,就不足为奇了。/p
而恰巧彭四戟从前在山西时,曾于木工师傅门店当过学徒,林怀瑾得知他有这样的技艺,也不再出门寻师,便得了空时常去张府请教,想着给二月红一个惊喜。/p
不过到底是惊还是喜,就要另当别论了。/p
不明所以的她不想二月红会提及此事,倒有些遗憾。明明那般绝美的模样近在眼前,可自己却雕刻得尖嘴猴腮,不知是彭师傅教得不好,还是自己太过愚笨。/p
二月红瞥见她的懊恼,笑得合不拢嘴,“夫人若还想深学下去,或许我们可以到云冈石窟观摩一番。”/p
天下雕刻,都有共同之处,他所言的确在理,不过林怀瑾却是吃了一惊。估摸有好多年头都没出过远门了,这一次他突然有这样的决定,稍微有点想法,都明白绝非空穴来风。/p
不过既然一切都有身旁人打点,自己又向来好走动,只要相信跟随即可,何必想太多。/p
只是这一去山高水远,不知又有几月之差,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完成,她眯着眼睛笑了笑,正要说话,二月红却是掏出了怀里的东西,“佛爷说路途遥远不安全,送给你防身的。”/p
他眸中没有丁点颜色,甚至都没有低头打量,不知所措的林怀瑾痴痴地摇了摇头,随即好奇地接过手枪。/p
只一眼过目,便已辨认出这是张启山的贴身之物,当年她在张府闲来锻炼枪法时,曾经把玩过数次。/p
这德国毛瑟手枪并未新式,可精度非常之高,火力值长时间更是较为持续,不知跟了他多少年,大约在他刚崛起之初便从敌人那处夺得了,有眼光的人,谁不知此枪的威力。/p
送一把防身用的手枪,对于如今的他而言不过易事,又何至于把自己从不离身的家伙拱手相让。她撇了撇嘴,正在考虑是否接受,却突然忆起一件古怪的事情来。/p
当时在东码头上,那位瞎眼匪徒身旁有一大滩血迹,从中还有人为血画的几条波浪线,加上圈中的一个数字八,以及一只手掌,似乎有暗示之意。/p
其实那时她就有些怀疑图案产生的原因,只是没有分析出,如今由这手枪一提醒再细想,难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