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真是天大的丑闻!/p
寒少宇倒抽一口冷气,深感这世上的事儿太复杂,而自个活得太简单。/p
当年老龙王那四个儿子他都见过,东海敖广干练精明,意气风发为神却矜傲不逊。这样一比较,的确东海水君在性格品性上同敖广如出一辙。而鲛珠的事情他也听过,听说鲛人落泪成珠,但不知鲛珠磨成粉末入药,易容的功效竟然如此显着,连他这样的修为也看不出。/p
再往下一听,明白了,原来鲛珠不是简单易容,而是彻底变更容貌,思及当日在南郊上空东海水君还曾以容貌像他自诩,顿时心里便不舒服起来,寒少宇突然觉得东海水君那张脸十分恶心,早知事情是这个样子,他就不该将其交由九重天发落,而是刚捉住便刮花那小兔崽子的脸。/p
“那东海水君可知此事?”/p
虽心中不舒服,仍问了句。/p
“不知。”相熟回道,“说句或许对神君大人冒犯的话,这虽是件丑闻,但小老儿我呢,还真是佩服东海水君他娘,那虽然是个娘们,但心机城府厉害得很,如果她生为爷们的话不管是凡人还是神仙都不得了。她为她儿子做了这么多,奇的是东海水君一点儿也不知道,还以为他娘那段时间鲛珠入药让他每日涂抹是驻颜,更以为悬挂天君画像在东海让他每日对坐叩拜,是感激‘亲爹’的生养之恩……”/p
“其实我觉得你说这些都不是重点。”有个相熟开腔道,“我觉得重点是什么呢,重点是当年东海水君肥成那样,还能将天君宫里的仙娥拐上床,不是说他在封东海水君前在天上就有个儿子,后来被天君当自个儿子在养了。你们没见过也该听过啊,天君宫里的仙娥,那个姿色……啧啧,真可惜。”/p
“你可惜啥!”另一个给了那个感慨的一肘,“你可惜你也吃不到!这有什么奇怪的!伺候主子的神官谁不想攀龙附凤往上爬,东海水君当年就算胖成猪头三也是天族公子,自然有愿意勾引他的,其实你说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什么呢,我觉得重点是东海水君当年胖成那样,竟然没罹患隐疾也没不举,还能生儿子,这才真稀罕真难得!”/p
相熟们笑的东倒西歪,另一桌的三位水君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知道必然是讨论他们不能听得的事情,也不敢冒昧打扰。/p
“所以说了这么多,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我就是想跟诸位说什么呢,就是这个东海水君,或许真的兢兢业业,却并非治理东海水事有大功……”终于,话题回归正轨,传话的道,“而是在他有个天下无双的厉害亲娘,我倒是见过他这亲娘两面,在天君后宫也是个颇厉害的角色,同苏青也敢光明正大叫板对立,和铁杉婆娘也合不来,可惜命薄,她儿子当东海水君没几年她就走了,这也算是前半生造业,后半生报应吧。”/p
莫名其妙心中舒坦了些,但想起东海水君那张脸,还是膈应。“既然几位如此诚恳,那我不妨再问诸位一个问题……”/p
他如此吊神胃口,那些相熟免不了叹了一声,有个就道:“神君大人,您老精神头好有时间折腾我们玩儿,但我们这趟公办,同上头是报了时辰的,咱能不能快些入题,我们也想早早把这趟差事结了。”/p
“都是借口。”寒少宇道,“别跟我提什么通报时辰那套官话,公办几个时辰还不是您几位说了算,糊弄无知的神仙可以,别拿来糊弄我,你们有空说道旁人家的小姨子和姐夫通奸生儿子,难不成就真没空跟我扯几句正经?”/p
“那这趟下来就要在您南郊过夜了……”/p
寒少宇知他们是什么意思,自然接话:“过夜就过夜,你们豁的出去我也豁的出去,今夜的花销费用自然由我殿里出,只一条,这妖市的酒烈,诸位如果是冲妖酒来的,谨记不要喝过两坛,免得出了事情回头天上问起,我也麻烦缠身。”/p
那几位自然满口答应。谈妥,寒少宇便问:“诸位觉得,上一任钱塘水君如何?”/p
“懒散!”/p
那几位答的异口同声,寒少宇神色一僵,脸上有点挂不住,心说这个云藏真是坨烂泥,还带这样扶不上墙的,他刚还想着跟这几位和盘托出后让这几位跟帝君隐晦透露,待时机正好,一举将云藏推上天君之位呢,现在看这反应,是黄了!黄得厉害!/p
“还有呢?”满怀期待又问。/p
“吃喝玩乐,吟诗作对,还贪酒,就是不干正事!”/p
那几位又异口同声答,寒少宇翻了个大白眼,无力瘫在桌上。/p
“在你们眼中,这上任钱塘水君就真的没有丝毫优点吗?”/p
传话的瞥他数眼,将他想法尽数了然于心,开口帮衬:“也不是,咱们这帮神仙有这样的想法,其实也是听大伙都这么说,但就那位公子担任钱塘水君期间钱塘水事来看,虽无大的过错,也无大的功绩,不过我倒是听百花仙子提及,说是钱塘某年大旱田地荒芜,是这位公子及时发现旱情,托百花仙子带消息上天,天庭权衡拨雨期间,也是这位公子亲力亲为疏通水脉灌溉旱田,解了凡界百姓的燃眉之急……”/p
确实有此一桩,也是在钱塘偶遇云藏之后,寒少宇遣侍卫走了趟钱塘,打听了这些不为神道的消息,才对云藏那小家伙另眼相待,后来深入,更觉这是个可造之材,也因如此,萌生了将他推上天君之位,为天族龙族开辟新局面的想法,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