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熟?”小鸟露出狐疑神色,“这位世外高人倒真有点意思,是想事成之后让你东海带话给哪个老相熟?”/p
虾兵无奈摇头,“我家少主人当时也问了,后来将高人带回水晶宫引荐给海君,海君也问了,但那高人一被问这问题,就是一副神叨叨的嘴脸,摇头晃脑总说天机不可泄露,还让海君和少主人不要逼他,说要逼他说出来,他就拽了腰间的裤带上吊自裁。”/p
“那你家水君就没追问?”小鸟听这话不可思议,“东海水君好大的心呐,对那高人不怎么了解,就敢对他言听计从?”/p
“没办法,我家海君当时为演兵的事情焦虑得很,好不容易少主人从外头带回来个高人,自然死马当活马医什么都顾不得了,那高人长得妖冶打扮也奇怪,穿着一身鸡毛装发髻也插着根长长的野鸡尾翎,奇装异服看着就跟个变态一样。但自从回东海时同我家少主人一辆马车畅谈一路,我家少主人就像是魔怔,对他言听计从。海君不喜欢他,也捱不住我家少主人帮他说好话,海君没办法拿了卷手边的兵册考验,结果不过几个问题,那高人对答入流分析得头头是道,说完海君也像魔怔了,也对高人言听计从,我们刚开始还以为海君和少主人是拜服高人的博闻强识,后来通过另一件事发现不是这样……”/p
“等等!等等!”寒少宇捏了抽痛的眉锋打断虾兵的话,“你们休息一下喝酒,让我也休息一下。”/p
小鸟在旁故意叹了一声,吹了声口哨唯恐天下不乱,“哎呀哎呀!老相好又出现啦!哎呀哎呀!真浪漫啊!绕了这么大一圈托人跟你带话让你为他接风洗尘,绕了这么大一圈,竟然还将话传到你耳朵里了,这还真是不可思议。”/p
“坏鸟,你能不能不要诬陷我,不要落井下石火中送炭?”寒少宇无力道,“那个老变态会巫算的自然知道这样能把话带到我耳朵里!可他要当他的世外高人当去好了,过这么多年又蹦跶出来干嘛!还要我温酒炒菜,宰猪备饭,还要我每日恭候?还寻机上门,长住我神殿!我呸!他倒是想的美!他敢来,他敢来我在酒里下砒霜在饭里下巴豆,我毒不死他也拉死他!”/p
“哎呀!哎呀!”小鸟倒是换了副表情,抬爪摸摸他脸安抚,“逗你玩的,这是何必这是何必!他假死害你吃了哑巴亏是他不对,可你也得体谅他当时的处境,再说我倒觉得他真拿你当朋友当知己,你看小虾米刚也说了,他算到有一场大劫,说是要来南郊来你神殿讨饭常住,其实就是来帮你渡劫的,我看他不是逍遥日子过腻,而是算到大劫将至,舍了自由来救你。”/p
“别听神棍胡扯!”寒少宇委屈脸道,“他哪儿有那么好心,从他假死害我被君上苛责就能看出来他的良心早就坏了!”/p
虾米见他情绪愤慨,不敢接话,大智若愚的便继续说下去。他说那位高人在海君的书房里三日闭门不出,有专人伺候,每日除了在饭点开门拿取饭食,剩下两回开门是在清早和傍晚,是为了让人给他倒粪桶的。/p
三日后,高人拿了几张图纸给海君,按次序放在一起翻阅,俨然就是一整套兵阵图,即使是他们那个对兵法列阵一知半解的海君,也能看出这套兵阵的绝妙之处。/p
“可是先生,我儿不懂如何发号施令,我那些部下也从未打过仗,您就是给我们画得再清楚明白,我们也不解其中门道啊……”/p
大巫当时叹了口气。/p
虾米插话,说他当时在殿里值守,看高人面色,觉得他有种一巴掌把海君扇到墙上去的冲动。寒少宇心说按大巫尿性自然不会动手,他就是那种能哔哔绝不动手的,要是既不动手也不哔哔,那一定是在心里咒你家海君不得好死了。/p
大巫本来的打算估计是画套图纸让东海水君按图演兵度过难关了事,可没想到东海水君和他做旗牌官的儿子在演兵布阵上都是大草包,只能又浪费几日时光,想要教会七太子发号施令,可旗牌官这职位看似简单,内里却有很多门道,七太子耐着性子学了两日便颓了,耍赖皮撂挑子不干,大巫只好演兵那天自个上阵,穿一身鸡毛装带水兵的盔甲,站在发令台居高临下挥着小旗子指挥东海水君按阵演兵,演武场是设在东海水域境内的一个孤岛上,当时小风一吹吹得大巫的鸡毛乱抖,远远看着就跟个有异装癖的变态一样。/p
那几个兵卒你一句我一句将整件事情说了,到了尾声部分却戛然而止,寒少宇知他们一定还有事隐瞒,大智若愚的拿一双睡凤眼左右扫视看那几位相熟,寒少宇猜他心中踌躇,不知该不该将他家主子的那点小秘密尽数倒腾干净。/p
“几位在纸上按个手印,届时九重天查问此事,有此为凭,本君也好为你们做证缴功。”/p
那几个士卒按完,被家臣蒙上眼捆了手带往妖市,寒啸天唯独把那位大智若愚的拦下来。/p
“神君我……”/p
“你坐,我知道这件事没说完,坐下慢慢说。”/p
寒啸天按了大智若愚的肩膀,酒碗被撤,换了几样更精致的糕点,侍卫端了借酒的汤水,如愿以偿撬开大智若愚的嘴巴。/p
“神君大人勿怪,他们不说只是想保全我家海君的颜面。”大智若愚见状倒是爽快直言,“其实细说,后来也没什么,就是演兵之后,我家海君得到老天官的肯定又得到殿统领的夸赞,觉得这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