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公子说的形象生动,配上神情动作,更是将那蚩方演的惟妙惟肖,偶尔还脱口说几句俏皮话,将那窝凤凰逗得哈哈大笑。/p
寒少宇清楚兄长这是伤病一场,捡了个活宝回家,而喜欢这小白貂的缘由,怕不是因他舍修为丹元救他,而是小白貂能给他无聊的生活添些了不得的乐趣,兄长冷心冷性,久居北郊,一方神殿冷清得厉害,也因性格关系,手下亲侍大多都不拘言笑,鸿升虽有少年人的活泼,却也没小白公子放荡,而这小白公子,心肠不坏,浪荡不羁,又很会说笑话,恰到好处,活成了兄长想要的样子。/p
“你跟这酒有仇,晃荡这么久不喝?”思绪被打断,抬眼就见小鸟盯着自个酒碗里的柳林酒,突兀的喉结滚了滚,难掩眼中渴望,“你不喝给我,上好的酒别浪费。”/p
直接递到鸟儿唇边,再晃酒坛果然一滴不剩,钱多好办事,上回去长安拉回的酒,客栈老板送来的都是上好的柳林,比较之下杜康酿的时日不长,滋味要差一些,而家臣凤凰嘴都叼,自酒运回,柳林这是最后两坛,剩下都是杜康,也不知是不是物以稀为贵,柳林越少鸟儿越馋,如今自己碗中这是最后一点,自然更馋。/p
“剩一口给你?”鸟儿挑眉问了句。/p
寒少宇摇头,“都是你的,回头我再差人走一趟长安,找那客栈老板多给你拉些回来。”/p
小鸟不客气全喝了,心满意足歪着身体靠上他,寒少宇看他半眯眼大猫一样乖顺,情不自禁抬手摸摸,没想小鸟睁了眼,清澈的眼眸亮光一闪,张嘴咬了他的手指。/p
倒是不痛,就是搞不清楚小鸟又撒什么疯,动了两下没挣开,干脆随他噙着。/p
寒少宇正要开口询问,却感觉一道暧昧视线瞟来,循感觉抬头,正见凤熙戏谑看他,心知这表弟又要挖苦挤兑,便斟酌字句儿打算占个先机,刚想好一句,指尖触上柔软一物,一怔,大脑一片空白。/p
鸟儿灵活的舌尖舔上指腹,然后绕着指纹打着转儿骚扰,牙齿磕着皮肤,虽未用力,却将指节夹的进退不得。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鸟儿嘴里灼热,甚至有些烫意,那条舌头的温度更是烧灼得惊人。寒少宇虽自和他在一起便没有刻意禁欲,抱过亲过舔过睡过,自己脑袋里那点花样早就折腾遍了,可从未被如此这般温柔相待,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p
指尖不自觉蜷了蜷,触着鸟儿的下颚和牙齿,鸟儿的舌头又使了个巧力,顶进缝中,强迫他将指节捋直,舔舔他的指甲,然后用舌面摩挲他的指腹。/p
小腹中似乎烧了一团火,更糟糕的是那团火向上向下延伸,寒少宇觉得全身血液顷刻沸腾起来,脸上微烫,第一反应是低头瞟蛰伏的孽根。/p
还好,定力占了上风……/p
可还未等他缓神压火,鸟儿又变了花样儿折磨他:舌面扫过指节前端,而后鸟儿动了动腮帮子,吸了吸他的手指,一股吸力拉着他的指节探向口腔深处,那儿的温度更加灼人。/p
寒少宇哪受过这刺激,呼吸不自觉粗了几分,尴尬一望小鸟无声恳求,随手敛了衣袍,遮了不可见人的下半身。/p
“二表兄,来吃片苦瓜,消消火。”/p
凤熙那王八蛋不轻不重说这句,两片绿油油的东西被一双筷子夹持递上,平铺在盘上,小鸟乐了,用戏谑的目光盯他,终于舍得张嘴,任被蹂躏许久的手指仓皇而逃。/p
“滚!”/p
寒少宇咬牙切齿挤出这字儿,凤熙倒没有再逗他,一本正经同大伙商议该给自己儿子起什么名儿。/p
“凤贱!贱人的贱!”/p
咬牙切齿出口,被小鸟果断拍了一巴掌,“说正事儿别瞎闹。”/p
兄长未发表意见,小白公子说的名儿更离谱,他说凤熙音同‘凤西’,那他儿子就该音同“凤东”,起个名字叫“凤冬”好了,阿烈更扯,她说凡人都道贱名好养活,既然西王母娘娘说他哥子孙缘淡薄命里就这一根独苗,那就该起个贱名儿。/p
寒少宇大笑,“还是小表妹说的好,那就叫凤贱,凤贱就是贱名!凤熙你认命吧,你儿子叫凤贱好养活!哈哈哈!”/p
“二表兄你个傻蛋!”谁知阿烈并不苟同,“你见过哪个贱名里带贱的!”/p
“那你说叫什么?”寒少宇不喜表妹驳他,不高兴道,“我觉得凤贱挺好。”/p
“凤狗蛋更好。”/p
阿烈一言出声,一桌人没忍住都笑了,阿菁笑的最开心,这丫头心大,他们开玩笑讨论她儿子,她这个当娘的却从头笑到尾,寒少宇看她笑成那样莫名同情未降世的表侄儿,有他们这帮叔伯姑姑,表侄儿已经很悲哀,而最悲哀的是还有个心大没边的亲娘。/p
“你怎么能给亲侄儿起名狗蛋!”凤熙咬牙切齿,“小白眼狼!白疼你爱你!白拉扯你长这么大!”/p
“你拉扯的?”阿烈听这一声瞪大眼,“你当年浪荡,也是我命大没被你饿死,谁经常宿醉害我饿肚子,半夜跑二表兄帐子里讨食!细论当年,大表兄二表兄可比你靠谱多啦!照顾我也最多,你……你根本就养不好鸟崽子,我未来侄儿一定要起个贱名儿,越贱越好,贱名命硬,不会被你饿肚子不会被折腾死!”/p
“臭丫头片子!”凤熙咬牙切齿骂道,“小白眼狼!我就不该浪费时间把你从蛋里孵出来!讨厌鬼!讨债鬼!”/p
“你儿子以后也是讨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