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么东西烂在了肚子里?/p
会是什么东西烂在肚子里呢?/p
那东西会不会就是那条大蟒如此贪食的原因?/p
可是……为什么?/p
太多疑问,青鸟同凤熙一路闲扯倒不无聊,几匹马脚程很快,没几个时辰便回到徐家庄。/p
家仆将马牵走,宅门刚一打开,寒少宇就闻到空气中飘飘而来的甜香仙气,还有些淡淡的酸腐和血腥,眉微一蹙,老凤凰扇着扇子冲他挤眉弄眼,“哎呀流水桃花找上门了!”/p
小东西一脸不快哼了一声扭头便走,被寒少宇一把钳了,连拖带拽弄进外厅,厅里正中一副担架用白布裹着,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子酸腐和血腥气,徐庄主坐在主位上眉锋紧蹙,看到他们回来才舒展眉宇微微一笑,徐公子也在旁相陪,看到青鸟眼里一亮,看到寒少宇箍着青鸟的手,又冷哼一声,将头撇去一边。/p
上座的宾客只有一位,白裙素净,缓带轻飘,厅里到处都漫着浑浊血气,也就那位附近漫着甜美花香,厅里的两种气味交融,又自中分隔出一道鲜明的界限。百花仙子坐于堂前,仪容端庄姿态优美,右手两指捏着白瓷茶杯顶盖,吹开茶叶喝了一口,才对他们微微一笑。/p
“兄长哪里去了?”/p
“惺惺作态。”/p
小东西一脸不快嘟囔一句。凤熙以扇掩口噗嗤一乐,寒少宇无奈,青鸟和仙子之间的嫌隙由来已久,除了互为情敌,还有曾经仙子将他关在笼里的怨恨,寒少宇可没忘当初去接他时他缩在笼子里眼巴巴望着自个,还伸了爪子出来抱着自个手指的情景。/p
“这位是……”/p
“本君爱侣。”/p
寒少宇直接答,仙子一怔,歪头看了青鸟一眼,颇觉不可思议。/p
“本君堂弟。”老凤凰翘着二郎腿吸溜着茶水适时帮腔,“不久前刚认回来的,你可以叫他……小凤公子。”/p
仙子的目光看过来,刚进厅时,寒少宇就看到她头上钗的白玉发钗,紧了紧握着青鸟的手,并未同仙子目光相接。小东西任他握了一会儿才挣脱去拿茶盏,脸色缓和了些,听见空气中几不可闻一声轻叹,寒少宇知自今之后,那柄白玉发钗怕是不会再出现在仙子的发髻上。/p
“几位仙人是相熟?”徐庄主打破尴尬,“那正好,正好!我与仙子也是相熟,至交多年,大家既然都是相熟,何不一起讨论讨论……”/p
“兄长让我带话,说是多谢仙子救了‘小白公子’。”寒少宇想起一事,打断徐庄主的话,拱手致歉,“仙子仗义相救,救了我兄长的一桩良缘,等他伤好了,自然当面致谢。”/p
“我知麒麟神君重伤,却不知……什么时候救了他的一桩良缘?”/p
“就是那只小白貂。”/p
寒少宇提这一茬,徐庄主冒了一头冷汗。/p
仙子更显诧异,八成是惊诧他们一母同胞的两兄弟,孤独千年最后都同男子搅在一起。/p
徐庄主见气氛尴尬,忙揭开白布。空气中的血腥酸臭味更甚,担架之上是一些七零八落的残肢,瞥眼一瞧,正中是一颗被消化一半的头颅,五官被酸液腐蚀已看不出本来面貌,脑壳上有一个大洞,里面的液体早流光了,裸露的骨质上黏着些黄沥沥的粘液。还有两支断手一条大腿,都已被酸液腐蚀皮肤溃烂惨不忍睹。/p
“这难道就是昨夜失踪的那三个修士?”仙子面无血色,该是从未见过如此惨况。“这是……这是又给吐出来了?”/p
徐庄主难掩悲悯的神色,点头,“不假,昨夜妖蟒偷袭了我庄巡山的十几名修士,大多重伤而回,还有三位下落不明,早上我又遣了许多修士门生出去寻找,结果就在一条沟壑里发现了这些……”/p
“二表兄……蛇会反刍么?”/p
仙子忙于安慰她的老友徐庄主,凤熙却用扇子在他腰间一捅,如此问。/p
寒少宇眨眼看他半晌,“我又不是蛇,你问我作甚!”/p
“反正都是长条长鳞片的,有什么不一样?”凤熙道,“好吧……是我提问的方式不对,应该换个方式问你,那么请问二表兄,应龙会反刍吗?”/p
小东西听这话乐了,凤熙拿蛇和应龙作比,寒少宇觉得跌份本来是想发火的,但看小东西笑得开心,火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不过还是语气不善答:“会啊,这应该是天性吧,反刍这种情况牛羊发生的比较多,是将匆忙吃入腹中的草茎草叶再次返回嘴里咀嚼消化,鸟儿不是也会?母鸟经常会把储存在身体里的食物吐出来给小鸟吃……应龙也可以,只是咽下去又吐出来实在太恶心了,我母亲从未那样做过,我也没有。”/p
凤熙眨眨眼,“那以前你家的小龙崽子你是怎么喂大的?”/p
“煮肉羹啊!”寒少宇漫不经心答,“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喂大的?”/p
青鸟又将白布揭开看了看那些残肢,寒少宇忙起身一把将他拉回来,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箍着他擦手,边擦边道:“阿臣你还是别碰那个了,脏兮兮的,待会生病怎么办?”/p
小东西没搭理他,转头去问凤熙:“你们说这条妖蟒怎么回事儿?难不成就吃了三个人就吃撑了,还要吐些出来?”/p
老凤凰摇头表示不解,仙子摸着下巴沉思,寒少宇更没心思回这问题,他现在只想把小东西的脏爪爪擦拭干净。/p
“不!不对!不可能!”擦得差不多扔了帕子,徐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