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少宇干瞪眼,心说你他娘是傻的?但顾忌鸟儿故意气他自个飞上去,不敢直接出口,只好换个委婉的方式阐述。/p
“你是傻的?”他道,“不是你速度快就能做孤胆英雄,你自个顶上去,上头那些巫箭就一致针对你,你速度再快能顶得住如此多的巫箭?还不是很快就能将你射成筛子?”/p
“射成筛子就射成筛子!”大鸟竟然这么说,“射成筛子不是多几个洞?那你他娘该开心才对!”/p
寒少宇听这话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他的鸟儿什么时候这样黄暴的他怎么不知道?/p
嘴上却回:“本君对人为造成的孔洞没兴趣!”/p
“你变态!”大鸟勾唇骂他,“你一个神君,一介统帅,说话竟然这么龌龊,真是白瞎一张清俊禁欲的脸!”/p
清俊可以有,禁欲怎么说?/p
寒少宇趴在车上不自觉摸了摸自个的下巴,心说这怎么说呢?他这张脸难不成看着真这么禁欲?不会啊,那论禁欲系他老哥才是冠绝四海,誉享八荒呢……/p
思路被打断,鸟儿又道:“你摸着下巴一脸yín_jiàn的样子真是冠绝四海,誉享八荒!你一个神君一介统帅,关键时刻就他娘不能有点体统?你看看你现在像是什么样子?”/p
“我怎样?”寒少宇放下手,“体统?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像苍溟?我家的鸟儿明明这么可爱,长得也比他帅,为什么一日比一日说话更像那老东西?我跟你说,节骨眼上咱俩的安危全在你一念之间,你可不能跟他学!学那老东西迟早会早衰的!”/p
提及苍溟鸟儿倒是勾唇一笑,“差点忘了,你寒大帅,扯上‘体统’两字就会想到你那个禁欲系的师父,扯上你师父,就会各种情绪一下子都涌出来!也就是苍溟死了这会儿听不着,要是他哪天没死,从冰层底下爬出来一定敲断你的腿!”/p
“呸呸!”寒少宇啐了几口,提及苍溟他就很不爽,“你是咒我还是咒他!那老不死千万得死了!死透,死凉才成!不然这四海八荒就那老玩意儿活的时间最长,谁都降不住他……”/p
“虽然这么说对苍溟老前辈有点不敬,但你没见过他的尸体对吧?”鸟儿道,“你没见他死透死凉,那他就还有从冰层底下爬出来的可能,你兄长不是说你们应龙族可以在冰层下长眠许久不死的?那你小心苍溟真的只是沉睡,素日说到他,还是口上留德吧……”/p
“呸呸!”/p
寒少宇其实吓得肝儿颤,尤其小时候说苍溟坏话被抓现行,被苍溟那厮打屁股的场景,当年那竹板拍在屁股上的感觉,说实话到现在还记得。而最可耻的是他老娘,似乎很享受亲儿子被打屁股,捂嘴在旁观摩偷乐,还说他被打之后那小屁股红通通的,如果不是亲生铁定就砍下来下锅炖了。/p
关于老娘奇葩的口味儿寒少宇不想吐槽,他只是觉得能说出这种话的老娘,能生出他同老哥这样的奇行种的儿子那真是一点儿都不奇怪。/p
“你好歹是本君的眷侣,就不能盼我点儿好!”寒少宇不满嘀咕,“就不能支持一下夫君,咱们统一口风一道儿骂骂苍溟?”/p
“好吧,苍溟欺负你苍溟是大坏蛋。”鸟儿道,“乖宝贝儿,夫君哄哄你!现在哄完了咱俩说正事儿,你说这个墙体这个高度,咱俩这个尴尬的姿势这么紧张到底要怎么反击?”/p
寒少宇光明正大翻了个白眼,心说看你刚刚跟我闲扯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也不紧张啊,还有姿势的尴尬,你都趴了这么久了,本君也陪你趴了这么久,怎见你一点儿尴尬的情绪都没有!/p
鸟儿欲伸手掐他,城上一波巫箭打落,动作极快将手臂收回,噗地一声,一柄巫箭擦着他的袖子飞过,钉进厚实的战车顶部,一下子没入一半。/p
寒少宇心跳漏了半拍,开口便骂:“别乱伸爪子!一会儿爪子废了怎么办!你缩着别动,夫君来救你!”/p
“这他娘是翅膀不是爪子!什么救我!你现在也只能当乌龟你怎么救我!”/p
寒少宇不应,解了负着的盾牌单手举上,四脚并用挪至大鸟身边,也解了他身上的,将两块盾牌“咔嗒”一声合在一起,这盾牌是天工府特制,其上自有卡槽,连在一起按动机簧,卡槽自会卡紧,让鸟儿把着遮蔽两人,又是“咔嗒”一声,翻起翻板,调出车顶安装的弓弩。/p
“我来我来!”鸟儿眼睛一亮,“夫君我来!”/p
“有好玩的就知道叫夫君?”寒少宇调起弓弩瞄准,扣动机簧,嗖嗖钉出一排箭矢,全都射入土墙内,打进一半深度,“不给你!你会射偏!”/p
“你已经射偏!”鸟儿指着插在墙上的一排箭矢道,“这一排怎么说!”/p
寒少宇扣动机簧,又打了一排,也钉在土墙上,比刚刚那排又高了些,鸟儿抬手再指,“这一排又怎么说!”/p
寒少宇箍了鸟儿的手吧唧在他手上亲了一口,上头的巫箭打在盾牌上,如雨而落,嗒嗒乱响,“不打在土墙上打在你身上?本君说了,本君对你身上人为造成的孔洞没有丝毫兴趣!”/p
“你滚!”/p
鸟儿缩手,却斜一眼插在墙上的箭矢,明白过劲儿来,举着盾牌跨步就朝那儿奔,寒少宇忙把他拖回来,口上便骂:“你个小没良心的,夫君刚把路搭好你就要抛夫而逃!凭什么!你这一溜自个是上去杀得开心,夫君怎么办?被射成筛子然后由你另觅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