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相信,这么两间铺子,就是便宜爹身家丰厚,想必也要肉疼一番。/p
巡视,查账,阿晚也忙活了好几日的时间,理顺了一应的流程,很快便也把这两间铺子紧紧握在自己手里。/p
忙活完这个。/p
阿晚便又和老太太带着初哥儿去庄子上住。/p
眼下是盛夏,天热的不行,呆在府里也有些煎熬,她的身子羸弱,又受不得冰,更比别人难受。倒不如去庄子上,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回来也不迟。/p
况且老太太这几年的身子也有些不好,精神气都不如前几年来的爽利。/p
让小黑查了一下,也只剩下不到四年罢了。/p
……/p
四年后,/p
罗母看着跪在自己床前的一众子孙,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最后目光落到罗鼎的身上,说:“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想和你们父亲说两句贴己话。”/p
众人听到这话,连忙退了出去。/p
刘氏有些诧异的看了阿晚一眼,婆婆向来最宝贝这个孙女儿,怎么没留她?不过转念又想,自家夫君到底是婆婆的唯一的儿子,孙女儿再亲也没有儿子亲近。/p
便也就丢开不提。/p
“姑姑,曾祖母会没事吗?”初哥儿低声问道。/p
阿晚摸了摸他的脑袋,没说话。/p
罗母的生命已经走到最后,接下来就轮到自己了。/p
顶多再有三年,或许更短。/p
见阿晚没说话,罗初的嘴唇抿的紧紧的,便也明白了。他已经七岁,罗鼎所有空闲的时间都用来教导他,这让他比其他孩子出色的同时,也更早熟懂事。早早的就知道了生离死别。/p
“……记得你说过的话,好好照顾晚晚,还有初哥儿,不然我死也不能瞑目。”/p
阿晚凝神静听那个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老人,拉着罗鼎的手,有些费力的开口说道。/p
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难怪原主愿意舍了一身的功德,只为让她过个舒心安逸的晚年,而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死也不安稳。/p
“娘!”/p
伴随着罗鼎一声痛苦的喊叫声和紧随而来的哭声,院子里所有的人便都知道,罗母怕已经没了。/p
这一刻,阿晚只觉得胸口钝钝的疼,眼前一黑,便再也没了意识。/p
等到她再次醒过来,已经时一日后。/p
罗母一应的丧仗都已经准备妥当,罗府已经挂满白幡,刺目的白。/p
不顾罗鼎的劝说,阿晚此后的几日都跪在罗母灵前,送她最后一程。只是原主的身子真的太弱,出殡那一日便彻底冰岛。/p
等罗母下葬,安置妥当。/p
她便病下了。/p
这一病就是三个月,略好点,便以守孝为名,便带着初哥儿搬到了庄子上居住。/p
对此,罗鼎自是没阻拦,事实上罗母过世,罗家要守孝三年,需要处理的杂事多着呢。不过眼下守孝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如今朝堂上几个皇子的斗争越发紧张起来,十一皇子也已经正式的参与进去。/p
因有姻亲这一层关系,罗家可以说天然就站在了十一皇子这边。/p
若是十一皇子荣登大宝,整个罗家都跟着受益,若是不成……/p
不过知道后续的阿晚却一点都不担心,罗舒悦是个有气运的,不止是会成为皇后,母仪天下,更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罗家只要犯得不是什么谋朝篡位的谋逆大罪,最少还能辉煌五十年。/p
……/p
十年后,/p
今日是三年一次的殿试。/p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金榜题名后,一甲的簪花打马游街也开始,最为打眼的就是领头的年轻人,他看着极年轻,面色甚至还带着些许的稚气,容貌清隽,气息和润。/p
引得无数姑娘放心暗许,绢花手帕不要钱的往他的身上扔。/p
却被年轻人一一的躲了过去。/p
倒是让跟在他身后的榜眼和探花有些嫉妒,不由感叹:“长得好看就是待遇不凡。”/p
探花言语间也带了一丝嫉妒:“这等容貌,我这个探花之位理应给他才是。”/p
“人家的才学也是一等一的。”榜眼悠悠的说了一句。他的心里也不是不嫉妒,只是殿试上,年轻状元郎的表现可是众所周知,点他为状元,他们也是服气的。/p
探花听到这话,这才不说话了。/p
罗初看着热闹非凡的大街,想到了已经过世七年的姑姑。/p
姑姑,你看到了吗?我做到了。/p
等到簪花夸街结束,罗初并没有理会前来接他的罗家一众小厮,而是转身去了城外的庄子上,七年前小姑姑过世就是葬在这里。/p
是她自己要求的。/p
说是喜欢城外山清水秀,气候宜人,是个不错的归宿之地。/p
而在府上等着罗初的一众罗家人,在知道罗初去城外祭拜阿晚后,个人心思都不同,罗府大夫人,也就是罗初的生母叶氏,心下微酸的同时也有几分庆幸,幸而小姑子早逝,不然自己此时真是丢人丢大了。/p
不过小姑子死了,活人永远比不上死人,自是无人说嘴。/p
“初哥儿是个好的,重情义。”罗鼎想到早逝的长女,心里也有些感叹,初哥儿是长女抚养长大,感情深厚,长女死的时候,初哥可是颓废了好好几个月才缓过来。/p
罗启瑜听到这话,眉眼都没抬一下。/p
这十年也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不过变化最大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