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作。”/p
“伟伟,你这是搞毛啊?”/p
冯祚认出对方曾经是一起战斗过的老战友,也是丁哥的铁杆手下。/p
“还能干什么,去给那些倒霉蛋送饭啊,艹,一不下心多喝了两杯完全忘记了,失误失误,唉,对了,回来我们再喝啊。”/p
伟伟拍着脑袋,急匆匆跑了出去,冯祚则摇摇头,继续上天台了。/p
“马勒戈壁啊!”/p
此时,在监室内,龙方充满了狂躁。/p
他竟然又变成了疯鼠雇佣兵的俘虏,这简直是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无论如何,他绝不甘心这样。/p
“龙方,安静点,看守会听到的。”小北忍不住哀求他。/p
可是暴怒中的龙方根本不吃这一套。/p
“安静个屁,再安静就是死人了!妈的,都已经半天没送食物和水来了,亏你们还能悠闲得下去,疯鼠那帮杂种肯定是想把我们饿到了没力气,再把我们都杀了,再不动起来,到时候想动都动不了。”/p
众人下意识地摸了摸空空的肚皮,恐慌感因为这些话迅速蔓延开。/p
“不是吧,疯鼠要杀我们需要那么麻烦吗?”/p
“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当时我就说疯鼠会要俘虏这事情不寻常嘛。”/p
“那怎么办,我们是不是马上就要死啊?”/p
“………”/p
本来,大家对疯鼠竟然会收纳俘虏的行为已经很是疑虑,现在一下都有点确信了,疯鼠这是缓兵之计,最后还是要宰掉他们。/p
至于逻辑上的问题,完全就没人去想了,现在不管是谁的心里都深深抽紧了。/p
这时,牢门打开了,伟伟哼着小调走了过来。/p
说是牢门,其实也就是仓库隔间的木板门而已,没有任何防御能力,而且还有些遮挡视野。/p
龙方悄然无息地朝门边挪了挪,伟伟在同一时间推门走了进来,他带着三分酒意,斜背步枪,脚步摇晃。/p
“唉,我说你们,都给我………..”/p
藏在门边的龙方像敏捷地豺狗一样,悄悄摸到了伟伟身后,把捆束手腕的绳索一下绕上了伟伟的脖子,然后死命把他拖过来。/p
受到突然袭击的伟伟鼓起眼睛,他的酒一下醒了,伸出肘部拼命打着龙方的肋部,同时伸长脖子试图喊叫出声,向就在附近的战友求救。/p
“快啊,快上啊,不然就没机会了!”龙方嘶吼道。/p
在他的鼓动下,两个强壮的俘虏猛扑上来,死死掐住伟伟脖子,狠狠砸着他的膝盖关节,把他按倒在地上,龙方发起狠来,双手交叉在伟伟的脑后,狠狠把绳索收紧了一环,然后又收紧了一环。/p
伟伟脖子上的皮肤变成了青紫色,他的腿剧烈抽出了一阵,突然腰部肌肉一松,从肛部射出臭屎来,气绝身亡。/p
几个人迅速开始从伟伟身上搜索武器,小北则转出们偷偷看了一眼,结果却意外看到了放在门口的餐桶,立刻叫苦不迭。/p
“妈的,坏了,人家本来是来送饭的,现在被我们乱七八糟干掉了,这如何是好啊!”/p
龙方从伟伟的刀鞘里抽出一把军刀,闪闪发光的刀身照得他的面部有些狰狞。/p
“什么如何是好,杀了就完事了!”/p
一群俘虏悄然摸出牢房,一路上监管很是松懈,疯鼠雇佣兵虽然战斗能力强大,但是却没有看守经验,既没有流动哨,也没有布置安保设施,俘虏们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只在路口看到一个疯鼠哨兵在打瞌睡。/p
龙方几步走上去,狠狠一刀从那个哨兵脖子后面捅进去,锐利的刀尖一直穿到了喉咙前面,闪着点点血光。/p
哨兵张大嘴巴,死命在喉咙上一下一下抓着,痛苦地扭曲挣扎,就像是挨宰前的肥羊。龙方用力把刀抽了出来,又往哨兵后背补了两刀,让他彻底断气,身后的俘虏涌上来,也把他的武器缴获了。/p
现在他们有了两把军刀,两枝步枪,两枝手枪和一些手雷,战斗力更强了。/p
哨兵前方就是疯鼠守兵的寝室,三个人正躺在里面呼呼大睡,丝毫感觉不到危险降临。俘虏们一拥冲进去,把军刀架在他们脖子上,然后几巴掌扇醒了他们,哨兵们一下睁大眼睛,但是身边的刀枪逼得他们一动都动不了。俘虏们粗暴地扒了他们的衣服,撕出布条严严实实堵住他们的嘴,用绳索像肉粽一样捆了个结实。/p
等处理妥当了,龙方上去就是一脚狠狠踹倒了一个,用脚用力踢着他的脸。/p
“他妈的,嚣张啊,再嚣张啊,起来给我看啊,他妈的疯鼠!”/p
疯鼠雇佣兵的鼻梁被踢断了眼眶撕裂开,鲜血直流,从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受伤野兽般的低吼。这更加刺激了龙飞使用暴力的yù_wàng,他夺过一把步枪,向他狠狠打过去,就像是旧时候农村里捣年糕一样,从那个疯鼠雇佣兵的膝盖一直砸到胸口。/p
“妈的不服啊,吃这个吧,王八蛋!”/p
其他人仿佛也被这种尽情施暴的行为吸引了,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冲上去,然后所有人都上去了,用拳击,用椅子砸,用枪托抽,用军刀扎,把自己几天来压抑的恐惧感一起发泄出来。/p
鲜血,低吼,还有骨头断裂的声响。/p
小北几乎要吓疯了,这些暴徒的行为让他手脚冰冷,连动都不敢动。他想制止这种毫无意义的疯狂行为,可是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