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地下室,十多个人正在焦急等待。/p
“会不会暴露了?”/p
“不可能吧,都说到处都打通关系了。”/p
“你以为关系就一定可靠啊,为了钱,有的人连亲妈都能卖。”/p
“…………”/p
“咣当”/p
突然,门被打开了,一个男人左右手各夹着一个大箱子,兴冲冲地跑进来,众人一看见他立刻围了上去。/p
“怎么样,有了吗?”/p
“有了,都有了!”/p
大概是因为过度兴奋的原因,那家伙的脸都兴奋得通红,像是个大柿子。/p
“十条枪,搭三千发子弹,二十个手雷,还有两具火箭筒,钱给了五万美金,小克莱恩先生比传说中还要大方,当场就批了资金武器…………我们之前的损失大半都补回来了,我们又可以重新拉起队伍和疯鼠战斗了!”/p
龙方抓起一把七成新的ak74m自动步枪,眼睛都红了,五指把护木抓得咯咯作响,脸上两条像是蚯蚓一样丑陋的伤疤死命扭动着。/p
“他妈的,疯鼠那群王八蛋,一定要把他们全杀光光,铁老板那杂种我要亲手剁碎他喂狗,他妈的,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p
“放心,别急,龙方,有的是机会,”男人安慰道,“我们和宋哥他们谈过了,一支队伍干不行,人多才有力量,我们几个人把队伍凑一凑,拉一支大队出来,再添上所有棺材本,和疯鼠决一死战!”/p
他这一句话让士气空前高涨起来。/p
两年多以前,在疯鼠发起的凶猛进攻中,新编华裔雇佣兵团死伤惨重,个别甚至只剩下了一个空空的番号而已,多年以来,他们隐姓埋名奋力坚持着,补充新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找疯鼠报仇雪恨!/p
小北抱着把cq突击步枪坐在一边,一声不响,既不喊口号,也不说话。/p
男人吩咐手下赶紧去把装备存起来,并抓紧训练,这时,他才看到小北坐在那儿。/p
“咦,小北,你怎么了?”/p
“大成哥,要么我们算了吧。”/p
小北突然没头没脑甩出一句。/p
“算了?什么算了?”/p
“我们………..要么别和疯鼠打了。”/p
“放屁!”/p
大成哥勃然大怒,可是眼前的是自己的亲表弟,实在不能像揍其他兄弟一样随便动手,只好拿手指头恨恨地直戳他的脑门。/p
“妈的,你脑子昏了还是傻了,这种屁话也亏你说得出来!”/p
“不是,我不是害怕了,我是说这种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劲………..”/p
小北本来有一大堆想法要说,他觉得现在所有华裔雇佣兵都好像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里,正在疯狂的把人力,资金和心血往这个漆黑的深渊里面砸,怎么都感觉这是一种恶性的,且过度的浪费,换句话说简直就是在放血,是在透支整个华裔雇佣兵团的生命。/p
可是还没等他说出来,大成哥就直接打断了他。/p
“我看你就是没胆子了,天天想这些有的没的,把自己都想成胆小鬼了,好了,没事就快点训练去,别下次再被人吊起来打了。哦,对了,今天还有几个退伍兵新人要来,我去接人,不陪你胡说八道了。”/p
说完,大成哥就气哼哼地走了,开始了下一步复仇准备工作。/p
“该死的,莽夫,蠢货,一个个都是听不进人话的种!”/p
小北压抑了很久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一点点火星。从他入伙那天开始就是这样,人人都在当他是个扶不起的书呆子,吃闲饭的凑数人,明明他有想法,也大半都是对的,但是就是没人愿意听,甚至宁可去丢骰子决定也懒得听他的。/p
可是他的怒火没有任何用处,在华裔雇佣兵这机器里,他只是一个最不起眼的小螺丝钉,不仅人微,而且言轻。/p
这种感觉让他更是憋得一腔恼恨,真的就想掏出手机把所有情报都举报给那位莫名其妙的“拜把兄弟”了,这家伙现在的日子肯定比自己过得要舒服多了。/p
此时,冯祚正坐在后台,保持小学生坐姿,神态僵硬。/p
“妈的,最后还是没逃过铁老板的魔爪。”/p
这是冯祚脑海里晃来晃去的唯一想法,几个人一下飞机就坐上了晖哥派来的黑车,结果却没把他们往火车站拉,而是直接把他们拉进了当地一家高级五星酒店,据说这是疯鼠的资产。/p
铁老板直接把一个楼层包下来,张灯结彩,大宴宾客,甚至还花大钱找了歌舞团表演助兴,用最好的烟最好的酒上最好的菜,光酒席就丢下去三四十桌,根本不管付账的眼镜脸皱成了苦瓜。他用一种浮夸的姿态办起了年会,好似发财回乡的阔佬。/p
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找来那么多客人,冯祚偷偷往外瞄了一眼,只见现场黑压压的都是人头,差不多有上百号人,只是灯光昏暗看不清究竟是谁。/p
只有铁老板的位置是最显眼的,他就坐在大厅最前面的位置上,人模人样的穿起了西装,还附庸风雅喝起了红酒,一副绅士派头,而许久不见的猪头则毫无悬念的坐在了他旁边,做着他阿谀奉承的老工作。/p
不过话说回来,这老鬼穿正装还真有点帅。/p
这时,正轮到小光演讲。/p
这小子是一流的厨师,一流的迫击炮手,一流的顾家男人,可是却是个完全不知道怎么在大庭广众下开口的哑巴,看着那多双眼睛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