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p
苦哥驾驶的领头车突然猛地跳了一下,一边的车胎迅速瘪了下去。/p
“咚”/p
第二辆皮卡车的车胎也迅速瘪了下去,在地上“噼噼啪啪”的乱滚,带动整辆车像喝醉一样扭动起来,惊得后面的车辆纷纷减速避让。/p
是爆胎?/p
去你妈的,怎么可能会那么巧,早不爆晚不爆偏偏这个时候爆,还连爆两辆!/p
“狙击手!”/p
v仔第一个反应过来,在无线电里发出的警告。/p
警卫队新人狙击手抱着狙击枪一下翻下了皮卡车,在地上滚成了一个沙团。/p
这小子也太冲了吧!/p
“好小子,有种,”铁老板竟然大声夸起人来,“下去几个人帮帮忙,别让这小子挂了!”/p
立刻有七八个伙计跳下车,冯祚本来没想下去跟狙击手干一场,像他这样的班组武器操作手可是狙击手猎杀目标里优先级挺靠前的品种,搞不好v仔还没被打死,自己先被一枪毙了,还不如呆在车上安全。/p
可是铁老板左看右看,突然盯上了冯祚。/p
“就知道你小子他妈想装死,刚好缺个打机枪的,给我死下去!”/p
“是,老板!”/p
生怕自己当初在船上装死的恶劣印象再次被刻进铁老板的脑海里,冯祚急忙踢了一脚乐乐,拎着机枪纵身从车后斗翻了下去,他整个人一百多斤的重重掼在松软的沙地上,还来不及感受从脊背和胳膊传来的刺痛,就沿着一个小斜坡咕噜咕噜滚了下去。/p
“艹艹艹”/p
冯祚现在只希望地上没什么石头,木桩之类的玩意儿,否则他不死也是个重伤。/p
翻滚的势头在两三秒钟后停下来,身下很快传来了平地的感觉,冯祚早就绷紧了的神经一下爆发出强大的活力,手掌在地面上一撑,快速爬起来连续几个冲刺,然后就地就是拼命一滚。/p
如果在跳车的一瞬间没有看错的话,自己的左手面应该有一个沙窝,一堵矮墙,一个来路不明的轮胎,右手面则有一堆木板组成的杂物堆,看上去都能作为掩体。/p
这个气温沙窝能把人烤熟,轮胎的面积只能挡脸,挡不住屁股和大腿,至于木板就更扯淡了,所以等于是没得选了。/p
“咕咚”/p
冯祚的肩部猛地磕上了一个硬物,看样子是动作准头差了一些,撞上砖墙边缘了。/p
“妈的个狗熊皮啊!”/p
在随时会被飞来一枪射杀的危险逼迫下,冯祚快要紧张爆了,不顾肩膀疼得要死,胡乱抓着沙土爬起来,拼命向墙后滚去,还好他的动作快,并没有挨到枪子。/p
“疯鼠,疯鼠的人下来了!”/p
“开火,开火截住他们!”/p
“把机枪调过来!”/p
“有多少个人,十个还是二十个?”/p
“………….”/p
紧张感立刻在“青鸟”雇佣兵中间蔓延开来,对于这支在雇佣兵圈子里臭名昭着的凶悍武装,每个人的感觉又是憎恨又是恐惧,立刻有一大部分火力转移过来,对准下车的疯鼠雇佣兵乱射,可是他们的火力一下就散开了,有的目标被五六条步枪盯着打,而有的目标却根本没受到攻击。/p
一名正准备跃起冲锋的疯鼠雇佣兵倒了下去,冯祚认出那是那个唠唠叨叨要儿子在家好好听话的好男人,他的脖子被打穿了,动脉也被打断,胸口紧接着又挨了两三枪,鲜血喷了一地,当时就没救了。/p
“他妈的混账!”/p
冯祚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到这一幕人间悲剧。/p
疯鼠雇佣兵毕竟经验老道,人一着地就迅速展开了战斗队形开始还击,犹如军事演习般从容,但是,他们的手段可不是玩笑的,几轮精准的点射就击毙了数名对手,甚至连他们的机枪手都打死了。/p
对手的支援火力大减,疯鼠雇佣兵们如同凶狠的小猎犬一般,向数量几倍于自己的对手猛扑上去,机步枪手榴弹一起压上,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p
“该死的,截车,截车,只要分出点火力拦住下车步兵就行了!”/p
雷珉急得大叫出来,竭力试图阻止起乱成一团的手下。/p
“砰”/p
突然,掩体一侧的石板被穿透了一个口子,一枚中口径子弹裹在正午灼热的阳光中直射进来。/p
“唔!”/p
雷珉下意识地捂住嘴角,他觉得自己的一根手指直接“陷”进了湿漉漉的血肉里,似乎是脸上多了一道槽。/p
“小马,撤!”/p
雷珉知道情况不妙,立刻呼唤副射手,同时收起狙击枪跳出掩体,几发中口径子弹紧接着飞射而来,几乎是紧贴着他的耳朵和头皮呼啸而过,溅起大片泥土和石片碎屑。/p
主射。/p
雷珉冷静地做出判断,这是个相当凶狠的狙击手。。/p
他把g22狙击枪拐到腋下,用胳膊小心翼翼地夹住,避免磕到震到校验好的瞄准镜,然后微微弯下腰,在阵地上快速跑起来,然后突然刹车,然后又加速奔跑,姿势平稳,动作矫健,犹如练习短跑冲刺的运动员。/p
“砰砰砰”/p
一连数发子弹飞射而来,但是全部从雷珉的前后位置擦过去。/p
还是主射。/p
雷珉再次做出补充判断,虽然杀心很重,但是狙击手的杀人经验明显不够,而且心也很急。/p
“该死的,这王八蛋还真是会到处乱晃。”/p
v仔气得一拍枪机,恨得牙痒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