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吼!”/p
老兵们发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欢呼,可是那个鲁莽的新兵却当成了众人对他的鼓励,一张大脸激动得通红,一下一下下手更重了,从第一个一直殴打到最后一个,一直打到手腕子脱力。/p
“狗娘养的疯鼠,你们不得好……………”/p
龙方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一声嘶吼,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棍子狠狠捅在胃上,立刻吐得翻江倒海,连胆汁都吐了出来。/p
铁老板微笑着轻轻鼓掌。/p
“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疯鼠的正式工了,还有谁要试试吗?”/p
“老板,我来。”/p
冯祚站了出来。/p
这下所有人都惊了,发出一片“咦”的怪音,一束束混杂着惊讶,鄙夷,戏谑的视线投射过来,像机关枪子弹一样打得冯祚痛不欲生。/p
丁哥急忙在暗中踹了他一脚。/p
“卧槽,阿作你发什么神经,新兵那帮傻缺智障了也就算了,你干嘛还陪这老家伙疯玩!”/p
“没关系没关系,只是练习而已,只是练习。”/p
冯祚咕哝着意义不明的话,一步步沉重地向铁老板走去,铁老板挑起了眉毛,转手把甩棍塞到了冯祚手里。/p
“开始吧,要先喝一杯吗?”/p
“不,谢谢。”/p
冯祚接过甩棍试了试分量,然后一下就往身边的俘虏脑门上劈下去,瞬间从棍子下面爆发出恐怖的声音,鲜血一下啊溅出来。/p
这一下实在是太快,太狠了,以至于包括受害者在内的全部人都没反应过来。/p
“啊哈呀!”/p
过来差不多一两秒钟,刺耳的惨叫声才响起来。/p
冯祚一步不停,一下也不停,挥舞着甩棍,朝着俘虏们一下一下痛击过去,没有手软,没有留情,每一次都用上全力,仿佛和他们有杀父深仇。/p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棍棒抽打骨肉的声音一下一下下低沉的回响,不管是老兵还是新兵都傻呆呆站在那儿,看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凶残刽子手行刑,丁哥脸色阴沉的叼着烟卷吸个不停,可是就是没注意到烟头没点火。/p
不能停下,不能松懈。/p
冯祚犹如被看不见的皮鞭鞭策着,机械而又狂躁的挥动凶器,他觉得现在自己犹如开着能量能量消耗型大招,只要一口气松懈下来,自己的强大杀伤能力就会瞬间消失,变回原来软弱又没用的菜鸡。/p
要前进,他必须要向前走。/p
快啊,快啊,快啊,都给我去死吧!/p
冯祚不顾一切的举起凶器,谢天谢地,这是俘虏里的最后一个了,只要干掉他就结束了。/p
俘虏抬起了头。/p
冯祚认识这家伙,那是之前从寝室阳台上跳出去的削瘦小子,并不在之前行凶者的行列中。大概是发觉自己死期将至,他的眼睛里瞬间被恐惧和哀求充满了,几乎要从眼眶里溢出来。/p
“该死!”/p
冯祚气恼的发行,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他的手腕已经软了下来,再也集中不起力气了。/p
妈的,这要惨了,会被嘲笑死的。/p
冯祚尝试着拼尽全力把手腕举高,那小子立刻吓得发出宰猪一样的嚎叫。/p
“啊,额啊啊啊!!!”/p
见了鬼,这下冯祚是完全手软了,软绵绵的把手臂垂下来。而俘虏战战兢兢等了半天没等来要命的一下,疑惑的睁开眼睛,打量起眼前这个和他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p
人群里泛起了一片嘀咕声,铁老板打了个大大哈欠,把冯祚手里的甩棍接走了。/p
“行了行了,打不动就先这样吧,满分十分,算你九点五,等我想好分你什么个岗位吧,来,下一个,反正是些爹不管娘不要的蠢蛋,随便打,打死就拉倒,尸体也别给我处理了,把他们切成一块块问他们家里要钱………….”/p
冯祚感觉羞愧的要死。/p
突然,从门口传来一个声音。/p
“那倒不至于,他们至少还有个管东管西的爹,好久不见了,陈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