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哪个招雇佣兵是当面跟你说,哦,‘其实我们是业界最牛逼的华裔雇佣兵团’,‘我们的主营业务就是烧杀抢’,不把你当神经病赶出去才怪。”/p
冯祚突然想起来,好像自己刚加入疯鼠时,也确实是差不多整整一天完全搞不清自己的工作是什么,直到后来洗脚大仙说明。/p
对于身在和平中的人来说,雇佣兵这个词可以说是神话中的东西。/p
“放心,除非是有特殊原因,不然疯鼠不会强迫人去卖命的。”小满解释道。/p
他们都没注意到,在远处的位置,几双冷冰冰的眼睛已经盯住了他们。那是四五个坐着操场观众席上的年轻人,漫不经心的模样好像是在观光,领头的是一个大约二十出头,面目凶狠的年轻人。/p
“没错,金龙安保公司,我认识那块牌子,疯鼠的影子公司之一,没想到都把手伸进大学里了,明明是一帮杀人魔,还公然摆着摊位招人,真他妈是混蛋中的混蛋,国家怎么不派人剿灭了他们!”/p
旁边一个略显书生气的年轻人担忧道:/p
“龙方,你可别冲动,我们的行动已经备了案,要是引发大骚乱马上就会被驱逐出境,而且疯鼠手段你也应该知道,在我们自己家开战风险太高了。”/p
“别紧张,小北,我可没说要开战,”龙方冷笑道,“就是教训下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而已。”/p
太阳渐渐下山,时针逐渐靠向了下午四点,一些招满了人的公司慢慢散去,而忙了一天的雇佣兵们也禁不住打起了哈欠,在折叠桌上已经摆着一叠厚度不小的应聘简历了,下面只需要回去筛选出需要的部分就好。/p
“啊啊,我去上个厕所,有人要一起吗?”/p
冯祚突然觉得膀胱有点涨,向准备收摊的伙计们招呼道。/p
“滚滚滚,几岁了,撒尿还要人陪。”/p
看来完全没人有要去的意思。/p
于是,冯祚只好自己走了,他没注意到,他离开大部队的瞬间,已经有两条影子悄悄跟上了他。/p
体育馆的厕所又是简陋,又是肮脏,还有股刺鼻的怪味,地板也不知道几百年被拖过了,冯祚看得直皱眉头,不过,尿意一阵阵袭来,他只能凑合了,找了个小便池松开裤带释放自我。/p
“吱呀”/p
冯祚觉得有人推门进来了,似乎是两个,走路慢慢悠悠的。/p
其他公司来上厕所的吗?/p
“咔嚓”/p
古怪的锁头撞击声传入冯祚的耳膜,让他整个人一下战栗起来,他一下跳起来试图冲向大门,但是太晚了,他的双臂已经被飞快地扭住了,屁股后面被人狠狠踹了一脚,脑袋撞在便池的不锈钢水管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滚烫的液体立刻四溢出来。/p
在脑壳都快要被击碎的时候,冯祚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意识竟然还是清醒的,并且在极短时间内推测出身后有两个人,而且还有他们大概的位置就是自己双臂现在的指向,踹自己的家伙现在应该还没来得及收回脚。/p
“额啊!”/p
冯祚骤然发起狠来,用头狠狠把躯体顶离了墙壁,然后推着两人急速后退,一边的一个家伙明显重心不稳了起来,露出的空隙格外大。/p
冯祚奋力回身一脚踹在那家伙的肚子上,那家伙发出痛苦的低吼,下意识地去捂住肚子,冯祚趁机抽出了一只手臂,迅速向腰间摸去,可是抓住的一片空气却让他陷入了空前的绝望和愤怒中。/p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带武器,哪怕有把菜刀也好啊,就因为是回到了国内,所以完全放松了吗!/p
这一次错误犯得更加傻逼,傻得冯祚想去死。/p
“喂,什么事啊,你们!”/p
“没什么事,就看疯鼠的逼样不顺眼,想揍你一顿消消火.”/p
时机稍纵即逝,冯祚很快就被重新压制住了,他觉得一只有力的大手揪住了他的头发,把他得脑袋狠狠往小便池上一下接一下撞去。/p
“砰砰砰”/p
沉闷的声响在冯祚的头颅内爆发,一开始冯祚还能数清楚数字,可是到后来他的神经完全被痛楚占据了,完全变得昏昏沉沉。/p
“妈的,疯鼠的人了不起了,现在还不他妈像坨屎!”/p
“咣”/p
犹如休止符一般的巨大撞击声后,冯祚颓软跪在了地上。龙方搓了搓血淋淋的手掌,发出一声冷哼,突然一脚把冯祚的头踩进了便池里,用力转了两圈,腥臭的尿液里很快流入了鲜红的血浆/p
“搞什么,原来是个菜鸡啊,算了,客气一点,给我使劲揍五分钟,就当是送给疯鼠的见面礼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