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冯祚从老表他们那儿看来的东西,后者则是尝试着满足当地人独特的口味试探性弄上去的东西,不过看起来比想象中还要成功。/p
成功的激情充满冯祚的内心,他的脑海里一刻不停开始构思下一期杂志的内容。/p
现在专业有了,生活有了,娱乐有了,歌功颂德的官八股也有了,下面该给《鼠人》增加些什么呢?要么手把手教他们怎么开飞机?/p
“祚哥。”/p
正在发杂志的小兵看见冯祚急忙打了声招呼,其他人也慌忙抬起头连声招呼起来,冯祚认出他们是新兵中的一员,这些倒霉蛋被派来做这种杂活一点也不让人意外。这段时间冯祚也差不多习惯了新兵这种过度反应了,而在现在心情极好的情况下,他甚至有点嫌弃他们中气不够旺盛了,只是随便点了下头。/p
“卧槽,一点力气没有,跟没吃饱饭似的………..你们一直在忙吗?”/p
“从早上七点钟就开始摆摊了,到现在已经发出去七八百份杂志了,哦,对了,祚哥,你新印上去的关于‘海鲜炖锅’的菜谱相当受欢迎,他们简直赞不绝口啊。”/p
“啊哈,还好吧。”/p
虽然知道这家伙的话语里明显有夸张和讨好的意味,但是冯祚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干脆大大方方应下来了。/p
“唉,对了,阿黄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干活?”/p
说到这个,所有新兵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还是刚刚说话的那个新兵,向基地里努了一下嘴。/p
“诺,在那儿,他混得可好了,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对我们爱理不理的。”/p
冯祚一偏头,看见那个微胖的新兵正追随在v仔屁股后面,挎着步枪,挺着胸膛,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连正眼也不向大门口忙得晕头转向的伙计瞄一下。/p
很显然,他“晋级”了,从被压迫阶级里成功跳了出来。/p
两个新兵被v仔吊在了一个当地人的花架上,脖颈上套着粗大的绳索,只有脚尖能勉强接触一点地面,他们艰难地伸长脖子,好像熟食店里的卤鸭。/p
“十个人出去,被打得就剩下你们两个蠢货回来,你们他妈的到底有屁用啊?”v仔双手抱在胸前,恶狠狠地咒骂道。/p
“卤鸭”挣扎着辩解道。/p
“队长,队长,我们也是没办法啊,他们人有那么多,都是早有准备了,我们能没全死光已经不错了……….”/p
“闭上你的狗嘴,阿黄,看看你的手劲!”/p
“好嘞!”/p
阿黄忙不迭的应道,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抡起手里碗口粗的棍子就往几个月前还是伙伴的新兵身上砸去,一时间惨叫声震天。/p
“那狗杂种,一被三队队长挑出来当亲信就变成这鸟样了,亏他当时得登革热快死的时候我们那么照顾他,当时就该让他死了算了!”新兵恨恨地咬牙道。/p
冯祚瞄了他们一眼,淡淡道。/p
“作为一个也是从新兵过来的人,给你们一点建议,与其浪费时间抱怨,还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变强,没有实力的怒火没有任何用处。”/p
“是,祚哥!”/p
新兵们闻言立刻挺直腰板,一脸严肃地齐声回答道。/p
冯祚没说什么,匆匆忙忙冲进了基地里,因为经过十几分钟耽搁,作战会议应该已经开始了。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听见从里面传来一声巨大的,物体丢到地上的声音,然后是一声怒吼“他妈的,一群蠢货,滚!”/p
军官们低着头,鱼贯而出,冯祚悄悄走进去,只见一个变形的水壶嵌在地上,无奈地冒着热气,一堆文件纸泡在热水里,变成了浆糊,铁老板则一动不动坐在自己的宽背椅上,脸上犹如罩着一团乌云。/p
冯祚俯下身,想收拾下这一片狼藉,却听见铁老板突然说话了。/p
“小子。”/p
“啊,什么老板?”/p
“把手里的活放放,后天陪我回国一趟吧,有大事要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