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常理啊。/p
她长得挺美，不是小姑娘萌萌哒的样子，而是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子媚态，简直就是个妖娆妩媚的狐狸精，而且丝毫没有做作的成分，浑然天成。/p
颜敬轩试着看她的眼睛，宁语的眸子太过沉静，像海水，没有穆毅良的阴晴不定的感觉。/p
“你恨你爷爷？”/p
“嗯。”宁语毫不避讳地承认了。/p
颜敬轩不说话，只是直直地望着她，听她说下去。/p
“我小时候，大概三四岁的样子吧，刚开始记事。他过年的时候来我家串门，当着我的面和我妈发生了关系。”/p
宁语果然开始给颜敬轩讲故事，后者听得一脸平静，他是个孤儿，从小寄人篱下，又在军区大院儿里混了这么长时间，什么狗血的事情都见过。/p
“他不知道我对这个还有记忆。后来我妈受不了屈辱，就『自杀』了，当时我也在场。”宁语说着，目光渐渐变得狠辣起来。/p
按这个逻辑，宁语至少要变成穆毅良那样的人才对，但是她明显比那个男人要平和许多，至少看起来不是那么阴阳怪气的。/p
颜敬轩心里有点疑『惑』，但又不好直接问，宁语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后来他可能觉得对不起我吧，二十多年一直对我挺好的。”/p
两人刚聊几句，穆毅良匆匆赶过来，问清楚了聂老头儿的情况，眼里闪过一丝阴沉，推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就进去了。/p
聂老头儿还昏『迷』着没醒，穆毅良走近，看了一眼，伸手把他推了一下，还是醒不了。穆毅良心里暗自庆幸，轻轻拿下聂老头儿的氧气罩。/p
他眼珠一转，好像有了别的主意，赶忙惊恐地对着外面大喊：“小轩，快去喊医生来，他的氧气罩突然掉了！”/p
虽然知道他在贼喊捉贼，颜敬轩还是赶紧去叫了医生，不过从诊室到病房有一段距离，医生赶到的时候，聂老头儿已经气息微弱。/p
那医生的眉头拧成了麻花，三个人在一旁看着，不像『露』出破绽，又希望他别被救过来，一个比一个内心纠结。/p
不知过了多久，主治医生舒了一口气，虽然挺危险，但好歹救过来了。/p
“固定氧气管的东西有点松动，穆先生，颜少，不好意思，是我们的失误。”那医生给他们鞠躬道歉。/p
穆毅良头上全是冷汗，深怕这医生太耿直，直接戳穿他说是人为的。/p
“没事，聂爷爷没事就是最好的了。”颜敬轩拍了拍他的肩膀，医生对他点头示意，走了出去。/p
三个人出了病房，到走廊上，颜敬轩压低了声音问他：“你干嘛还要叫医生来？他能活到什么时候你不清楚吗？”/p
说这话当然不是真的要指责，穆毅良虽然为人不怎么样，这种时候智商还是在线的，颜敬轩只是想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打算的。/p
“小铮和我说过，江宛亭告诉他，聂老头儿的女人们互相认识，彼此之间关系还不错，你们想办法把那些女人找来。”/p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虽然不能让聂老头儿活着出医院，但是颜敬轩这么一下子叫他过去，肯定是要坑他来着。/p
所以，他今天只能让聂老头儿濒临死亡，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在这里。/p
一听他说这话，颜敬轩眉开眼笑，亏他能想出这么个法子来，聂老头儿生病了情『妇』们都来探望，后来正主就被女人们气死了。/p
这一出戏安排得实在精彩。/p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待一会儿，告诉小铮，要他别担心。”穆毅良难得对颜敬轩客气一回。/p
他是半截身子已经入土了的人，死期已定，还不如在死前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了，也算给穆铮铺一条路出来。/p
“穆先生，我有一个要求。”宁语一直没说话，这个时候突然开口。/p
“你说。”/p
“让他死得惨一点。”/p
说着，宁语上前一步，在穆毅良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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