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域在店铺里捧着思思递上的好茶,嘬得一股子劲。这家伙,完全不像个大人物家的公子,活像个吊丝。/p
这里『摸』『摸』那里瞅瞅,往座位上一坐:“得劲!这是个好地方,以后我常来玩你是欢迎的吧?”/p
“那我难道还能闭门谢客?”李锐没好气道。/p
“是这个理儿。”九域点头,深以为然。/p
无耻啊,李锐在心里骂道,没想到禁城第一公子哥,竟然这么不要脸。/p
看来是被他扳回一局了。/p
不过这家伙多来坐坐也好,方便以后打关系。等九域这边的关系打好,自然就能更利于调查大将府。/p
“如果大将府没嫌疑,那我也可以借大将府的势做事情。如果大将府确实是幕后主使,那我算是打个正着!”/p
“这波也不算亏!”/p
这样一想,李锐也就平衡了。/p
九域在宝树斋坐了一个多时辰,便带着朋友们离开了。他来是耀武扬威来的,表示他有能力办很多事情,表示就算李锐这种有本事的也是靠他办事。/p
在这里坐一会儿,等消息传出去,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p
这个人也是精得很。/p
李锐自然知道他的意图,不过这种事可以分两面看,九域当然可以到宣扬他能力大,但从另一点看,他又何尝不是在给别人办事?/p
反正水儿是实打实的送过来了。/p
所以说这种事情,其实是在互相成全。/p
无论如何,宝树斋现在人手齐全了。思思勤做事,水儿待人接物都很大方,有此帮手,何愁大事不举?/p
李锐心情不错的。/p
如此平稳地渡过几天,李锐接到小鬼头的线报:“大哥,不日就是七皇子诞辰,您看要去吗?”/p
“当然要去!”/p
“小弟手头拮据,还望大哥赞助一二……”/p
得,一晃这么多年,小鬼头还是那德行,钱财只能靠借。李锐耐着心,给了他一笔钱。/p
在地府,但凡是诞辰,都是隆重而热烈的盛会。/p
七皇子的诞辰在十二月的中旬,三天时间,须得准备些礼物。李锐坐在宝树斋,望着外面的月亮发愁。/p
地府没有太阳,黑夜降临时,地府一片漆黑,根本见不到一丝光亮。除非借助星夜中的萤火,灯笼里的烛光,能够得见片刻光明。/p
而月亮出来时,则表示地府的‘昼’到来,很奇怪,尽管是月亮,却比人间的月亮亮非常多。在地府,月亮就相当于是太阳。/p
而人间的太阳,对于地府的灵魂体来说,简直有毒。除非是修为高深的灵魂体,一般的灵魂体被太阳一晒,立马就魂飞魄散了。/p
“水儿,你觉得我该送七皇子什么礼物为妙?”/p
“公子初来乍到,也许七皇子根本还不知道公子这号人物。我觉得,不必太昂贵,但是足够精致的礼物就好。”/p
“为啥地府就爱搞这些诞辰呢,外边都在打仗,唉。”李锐感慨一句。/p
水儿笑道:“公子,须知每一位新出生的灵人,都是来之不易。有时百年才诞生一位,特别是那些身份尊贵的皇子,更是难得。”/p
“哦?还有这等说法?我来自下界,倒是知之甚少。”/p
“我也是听孟大家说的,地府有积阴德而成的神灵,也有因缘际会诞生的神灵。无论哪一种,都是弥足珍贵,享受香火供奉,或者分享香火供奉。”/p
“有点儿意思。”/p
李锐若有所思:“那你好好想想,我们该送什么合适。”/p
地府的事情,不论是水儿还是思思,都比他这个外来户清楚。与其自己想破头去寻一个礼物,倒不如交给她们去办。/p
“我有事出去一趟,礼物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钱的话书铺里有,从账户里拿就是。”/p
李锐交代完,离开宝树斋。/p
李锐走后,水儿去逛街买礼物。在一家礼品店,水儿将一个小纸团交给老板。/p
这个小纸团辗转几手,最终来到九域手上。/p
上面写着李锐这些天来的行踪。/p
九域浏览完小纸团的内容,轻轻一捏,小纸团化作粉尘。/p
“还真的天天就待在书铺写字画画,这个家伙,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连我都查不到?”/p
查不到的原因有很多,如果真是来自下界,还真无从查起。/p
毕竟下界太混『乱』了,信息统计也难以做到位。鞭长莫及,无从下手。/p
派着去盯的人也没什么收获,多数是半路跟丢。/p
“奇怪啊,能够使出佛门法相的存在,不可能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难道,那家伙跟佛门的叛徒莲生大师有关系?”/p
莲生大师是佛门着名叛徒,他的佛是佛国的达多。不过此人所信奉的真理,又与达多不同。达多的佛道是“逆助”,用意是刻意制造困难帮助他人成佛。/p
比如说用激将法,说这人不行,结果导致这人奋发图强,反而成了,这是逆助。/p
这是达多的佛道。/p
而莲生大师则是走上岔道,他为了追求自己的佛道,不惜牺牲他人的佛道。甚至于做出生吃他人血肉活命,继续弘扬佛法的道路。/p
这样的人不以为自己是恶魔,反而觉得自己是真佛。/p
但是地府不会放过这样的恶徒,最终的审判,将莲生大师镇压起来,只许他传授佛门的神通,而不许他传递思想。/p
观李锐的神通,怕是与莲生大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