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外边的天『色』还亮着,只是熹微地透着些要暗下来的样子。一抹残阳,消逝在窗外的地平线,天边的红霞颜『色』却还是灿烂的。/p
李锐拖着已经恢复活力的身体,离开房间,来到客厅。赵夸父坐在客厅看电视,他现在已经不拿自己当外人了,看到李锐,他还主动喊了一声:“醒了啊,喝点水吧。”/p
“哦。”李锐应了一声,看着他。/p
“艹!真把劳资当免费劳工使唤了!”赵夸父骂骂咧咧去倒水,倒了水生冷冰地往李锐面前一递。/p
李锐接过水喝了一口,一边走一边叹道:“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傲娇了呢……”/p
赵夸父怒视李锐。/p
颇有几分“宝宝心里苦但是说不出来”的感觉。/p
其实也是,被暗影抛弃了,身体里面又被李锐下了禁制。走不能走,留不好留,别说是他,就算换个八十岁的老头子来,还是见过世面的那种,心里也会不好受。/p
这种事情,不太好看开的,毕竟曾经都是打生打死的人。/p
李锐坐在沙发上喝完水,问道:“她们怎么还没有回来?”/p
“樱子打回来一个电话,让你回一个电话给她。”/p
“哦,不会有什么事吧。”樱子可是个顶级杀手,一般来说,就算是有事,她也能摆平。人家虽然年纪不大,办事情却很老练。李锐掏出手机,打一个电话过去。/p
“在哪里啊,该回家做饭了。什么?在酒店,还跟行长在一起?搞什么啊你们。”/p
樱子年纪还小,简素言和简素梅也不是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她们去到酒店,总不会真的跟那行长开房,这个李锐有把握。/p
难不成,被下『药』?可是听樱子的口气,也不像那么回事。/p
李锐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樱子发过来的地址,同赵夸父说道:“司机,该出门了。”/p
赵夸父满脸烦躁。/p
是的,他总是会被李锐以各种理由抓壮丁打免费工,李锐都不需要理由,只要报个职业,赵夸父就知道该做什么事了。/p
毕竟曾经也是个大佬,被如此对待,心底着实是不爽的。/p
然而也无可奈何就是。/p
李锐和赵夸父离开别墅,前往樱子发来的那个地址。二十分钟来,李锐来到酒店,笔直上了楼。敲响房门, 是樱子开的门,一脸灿烂的笑容:“你来啦!”/p
“笑得这么开心,怎么回事儿,怎么不回家?难道家里就不要人做晚饭吗?”/p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呀?一上来就批评人。你要表扬我们知不知道,事情我们都办好了。”/p
“办好了怎么还拖着?”/p
李锐看了她一眼,随后朝里边走去。刚走几步,就闻到房间里淡淡的血腥味。/p
简素言和简素梅站在一旁,床上还躺着个人,正一脸惶恐欲哭无泪的样子以一种求救的目光看着李锐。/p
这人被五花大绑住了,嘴巴还被塞了一团臭袜子,看形状应该是他自己的。最为惊人的是,他的腰间被『插』着两把匕首,都『插』进去一半了,不过留的血不多。/p
“怎么回事?”李锐问简素言。/p
“这个人威胁我们,想要办理贷款就要陪睡,否则的话就不给办理。樱子说可以,让他开个房间,他就开了。然后一进来,樱子就把他打晕了,绑起来,再『逼』他遥控办理贷款的事宜。”/p
李锐眉头皱了起来,瞪向樱子:“你还有没有规矩了,为什么要把人两肋『插』刀?”/p
“谁叫他不老实,人家好心好意让他自觉一点,他居然还凶我!我是那么好凶的人吗?从小到大都没几个人敢凶我。我不管,反正凶我就是不行!”/p
樱子振振有词,一副我有理的样子。/p
李锐头疼:“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敢情你叫我过来就是让我过来擦屁鼓的是吧?”/p
樱子嘿嘿笑了笑不说话。/p
李锐来到行长面前,扯下他嘴里的袜子。/p
“都这么大的人了,『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你不知道啊?能不能用你的脑子想清楚,你何德何能,又是双胞胎又是萝莉妹,有这等好运你不早就上天了?”/p
“对,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行长都快哭了,求道,“请把我送到医院,我感觉我快要死了。”/p
李锐低下头看两眼,研究了一下樱子『插』在他身上的两把匕首,直起腰身,说:“放心吧,你不会死的,这两把匕首就是贴着你的皮扎进去的,难道你小时候没有用针刺进过自己的皮里,就是这个道理。”/p
行长有点儿不信。/p
李锐伸手抓住两把匕首,同时用力,飞快将匕首拔出来。/p
“有创可贴吗?”/p
简素言赶紧掏出钱包,拿出几个创口贴。/p
李锐用创可贴帮行长贴上。/p
“这,这就可以了???”行长一脸惊恐,他被『插』入两刀哎,几个创口贴算什么啊?/p
李锐笑笑:“别急,事后你自己去医院。不过你没有大碍的,就是别吓得不轻就是。现在我们来谈谈,这事儿怎么收尾吧。”/p
行长黑着脸不说话了。/p
“这件事后续你不要想着搞事,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要不然,下次你可能会死。”/p
李锐平静无波说着这个,好像在谈论“你明天上班路上可能会想买个早餐”这样子。/p
杭哲黑着脸,仍旧不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