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又看了秦岙几眼,她不确信地过去『摸』了『摸』秦岙的衣服,也是湿的。在秦岙警惕的目光下老『妇』害怕地缩了缩身子。/p
每个人死后必须要经过忘川河,但是三途河真的只有女子才需要过的,来牵引的是与之交合的第一个男人。现在这个男人衣服也是湿漉漉的,那便说明他也涉了水。可是来牵引的男人是要在忘川河那里拿着接引花牵引的,还没有到忘川河啊,难道是她老了记忆错『乱』了?/p
“老头子,你快过来看看,他们是水鬼吗?”老『妇』越想越觉得奇怪,越想越觉得渗人,纵然是见多了过往的冥魂她也变得害怕起来了。/p
“老头子,老头子,你快点下来!”老『妇』对着一棵大树大叫,嗓音有些颤抖。过了三途河才会到鬼门关,过了鬼门关才是黄泉路,黄泉路上盛开着彼岸花,彼岸花就是接引花,她,她应该,大概是没有记错的吧?/p
三途河里的水鬼都是女的,没有男的吧?/p
“真是的,吵吵吵什么呢?睡个觉也不让我安生。”很快从树上跳下来一个老头子,他一脸的不快,显然是被打扰了美梦而心有不悦。/p
“睡睡睡,睡你个大头鬼,你快点过来看看,出了大事了。”老『妇』一点都不惧怕凶巴巴的老头子,过去直接揪住老头子耳朵。/p
“疼疼疼,老婆子,松手,松手!”老头子虽然痛的龇牙咧嘴的,但还是很顺从地跟着老『妇』的步伐往沈心和秦岙这边走来。/p
沈心和秦岙面面相觑,这两个老人家是夫妻吗?/p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男人!”老头子受的惊吓一点不比老『妇』少,他一看到秦岙就震惊得一蹦三尺高。/p
“让你睡,你说是不是睡多了连上头的命令都没有收到?现在三途河也允许男人通过了吗?”老『妇』一脸的鄙夷,死老头子,胆子比她还要小,果真是靠不住。/p
“冤枉啊,我虽然是爱睡觉了一点,但是每次上头有命令的时候我都会严肃对待,三途河是决不可能会有男人出现的。”老头子严肃脸,这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事情。/p
“那你说说,他,是怎么回事?”老『妇』伸手往秦岙的方向指了指,又很快缩回,这太可怕了,太恐怖了。老『妇』甚至脑洞大开,难道是水鬼变异了变『性』了?/p
“秦岙,他们是什么人?”沈心一脸懵,这是什么情况,它怎么那么看不懂呢?/p
“他们一个是夺衣婆,一个是悬衣翁。人死后必须经过忘川河,但是女人却要先经过三途河。三途河边有两人,就是他们,专门夺取死者的衣服悬挂于他们居住的那棵树的树枝上,由树枝下垂的程度来判断死者生前的罪业轻重。”秦岙解释道。/p
“难怪她一来就要扒我的衣服。”沈心恍然,虚惊一场,她还以为遇上女『色』狼了呢。/p
“那我拿我的衣服去试试看吧。”沈心自己脱去外衣,在夺衣婆和悬衣翁惊愕的表情中直接将自己的衣服悬挂于树枝上。/p
只听“嘎吱”一声被沈心悬挂衣服的树枝居然直接断了。/p
夺衣婆和悬衣翁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浑身战栗,看沈心的目光就像是看见什么罪大恶极的恶魔似的。/p
“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属于罪业深重的吗?”沈心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这是造了太多孽了吗?/p
“心儿,按照罪业深重程度通往鬼门关的三途河路程中水流分为缓慢、普通、急速,怕是连三途河都容不下你了。”看到树枝断了,秦岙也愣了愣,此刻气氛异常的微妙,他戏谑道。/p
“厉害了,这么说来我还真是罪恶滔天了。”沈心想了想觉得十分合理,她很久以前呢是神女的身份,杀的人肯定不在少数。/p
在现代的时候走上特工的路也杀了不少人,来到这个世界后也杀人许多,想来她的确是有很重的罪孽的。/p
她不是个好人,所以树枝断了她并不觉得害怕,相反的,她觉得十分坦然。如果她的衣服放上去之后没有任何的反应才叫渗人呢。/p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男人是从来不会出现在三途河的,你知道吗?”悬衣翁经过了许久的自我催眠才没那么害怕了,只是说话的时候声音依旧是有些颤抖的。/p
“我们两个是在冥界与人打斗的过程中地动从裂缝里掉下来的,我们不是死人。”沈心走近一些说话,她真的不是死人。/p
“什么?冥界地动?为何我们不知道?”夺衣婆惊奇道,地动可是会闹出大动静的,他们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p
“骗你们作甚?否则你怎么解释有男人出现在三途河边的事情?还有,如果我们真的死了,我们怎么都会沾染冥界的死气吧?你看看,有吗?”沈心一连几句追问下来,夺衣婆和悬衣翁都被问住了。/p
“老头子,我觉得她说的对,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不像是以往那些冥魂,你说这事我们该怎么办?”夺衣婆越发觉得沈心说的很有道理,她见过的冥魂多了去了,这两人的确是太特殊了。/p
“你问我我问谁啊,天晓得怎么会送了两尊瘟神来我们这里,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悬衣翁扯了扯自己被夺衣婆扯的皱巴巴的衣角,别问他,现在他也很怂好吗?/p
“咳咳,是这样的,既然两位已经来了我们这里,那就拿了令牌赶快继续乘船去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