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南慕城背进殿的诺宁被他轻轻的放在了床上,随后便坐在了她的身边,将她额前乱发撇开,柔声道,“诺宁?”/p
一躺在床上的诺宁便索性装睡起来,丝毫没有搭理他。/p
此时一人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药。/p
“你下去吧,公主已经歇下了。”南慕城道,眼前来人正是阿碟。/p
莫名的受了她一脚,心里必然是有气的,诺宁就这么躺在床上,听着二人对话,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除掉那个阿碟。/p
否则自己永远都别想脱离他的监视。/p
“殿下,您先下去吧,我替公主换身干净衣服。”阿碟轻轻的说着,生怕吵醒了什么似的,南慕城闻言,便抬脚离开。/p
而此阿碟走上了台阶,双手逐渐靠近诺宁。/p
“啊!”只听一声尖叫,已经近门的南慕城骤然转过身来,那声尖叫是从诺宁的嘴里传出来的,而此时眼前的一幕,更是让人不敢相信。/p
阿碟跪坐在那床上,一双眼睛挣得大大的,而发出尖叫的,却是地下极其痛苦的诺宁,她已经闭着眼睛,脸颊处的红晕已经渐渐消失。/p
南慕城一个瞬间移动到了她的身旁,厉声问道,“怎么了?”/p
“殿......殿下!”阿碟一张脸几近苍白,手指微微一颤,指着身下的女子道,“血!公主流血了!”/p
这好端端的,怎会无辜受伤!/p
南慕城双眸多了一丝疑惑,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诺宁的腹部此刻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源源不断的顺着伤口处流了出来,染红了雪白的金丝床单。/p
“怎么回事!”南慕城眸子一沉,便看向了一旁的阿碟。/p
见他脸一黑,那阿碟连忙下了床,跪在了他的身边,“太子殿下,不......不是我,殿下不是我啊!”/p
南慕城沉声道,“不是你!又是谁?难不成诺宁自己刺了自己一刀不!”/p
“来人!快去请仙君来!”南慕城喊道,不成半刹几个侍女就走了进来,“把阿碟给我关起来!”/p
“太子殿下!您要相信我啊,不是我干的!”阿碟双颊已经被泪水打湿。/p
不出半个时辰,公主受伤的事变传出了宫,南慕城的脸越来越黑,几个仙君成群进来,又离开。/p
一个时辰后,天君来了。/p
只见他阴着一张脸,满眸愤怒,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的沉,似要把那地板都给踩塌一般,“怎么回事!”/p
南慕城走了过去,半跪在地上,低着头道,“还请父君降罪儿臣!”/p
天君闻言,眸中一深,又道,“何罪之有啊!”/p
南慕城眸子闪过一丝微光,面上也多了一丝愧疚,回答,“儿臣没有照顾好诺宁,都是儿臣的错!”/p
只听头上人轻轻叹了一口气,便道。“你起来吧,我先去看看宁儿怎么样了。”/p
“仙君还在治疗,父君还是不要打扰了。”南慕城轻声道,一副做错事的样子。/p
天君足下一顿,将他扶了起来,“此事不怪你,你起来吧。”/p
“是!”南慕城道,随后二人一前一后站在殿外。/p
不知多了多久,门被几个侍女给推开,一个白衣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见眼前二人后脚步加快赶了过来,“见过天君,见过太子殿下。”/p
“诺宁如何了?”天君连忙问道,爬满皱纹的脸上此刻略显疲态。/p
那仙君道,“无伤要害,天君大可放心。”/p
“有劳仙君了。”南慕城道。/p
“若无事......”还未说完,里面便传来一声虚弱的叫喊。/p
“父君~”是诺宁。/p
南慕城本想阻拦,谁知天君一个健步走上了台阶,转眼便已进去了。/p
到底他心里,还是怕的。/p
南慕城走上去时,却被天君身边的侍卫挡在身前,道,“抱歉太子殿下,天君下令,任何人都不得打扰。”/p
“无事。”/p
而里面的诺宁此刻正跪在天君身前,听见门口处有动静,便加大了音量,道,“父君,您不必为儿臣担忧,许是喝多了酒,才酿此大祸的。”/p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那扇门。/p
直到那个身影不见了,这才转过头来,扯住了天君的裙摆,“父君,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字假话,万世不劫!”/p
只听一声长长的叹息,天君扶额,道,“诺宁,你病了。”/p
诺宁闻言,猛然抬起了脑袋,看向了头顶上的男子,道,“父君,您不相信我!”/p
只见那天君忽然蹲了起来,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我的诺宁,从来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可今日你不但伤了自己,还诬陷你皇兄,你不是病了,又是什么!”/p
诺宁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腹部的伤口被她这么一动,许是扯到了伤口,传来阵阵疼痛。/p
又听眼前人柔声道,“是不是你皇兄追查子桑一事,让你不痛快了?你若要恨,便恨我吧,一切都是我的旨意,更何况,那子桑如今害的我的诺宁成了这副样子,实乃罪加一等!”/p
诺宁轻轻地笑了出来,满眸绝望,“父君曾是我在这世上最信任之人,而今您却成为了一个是非不分,还口口声声喊着惩恶扬善的名头,真是让人恶心至极!”/p
啪的一声,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p
而眼前的男子却始终紧锁着眉头,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