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这几日翻云覆雨,皇城也在修建之中,登基之日定在了十五。/p
许宏文一死,朝廷也得到了改善,以李尤为首的一众大臣均已被洛文泽褪下官衣,狼狈还乡,其中缘故,引得众人猜忌不已。/p
而帝京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城门处也多了一丝生气。/p
站在高台之上的男子,一身浅绿色长衫被风吹得鼓了起来,望着眼前的城池,男子眸中一深,像是想到了什么。/p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男子微微侧过身来,只见一个身着黑色练功服的女子走了过来,身后别着一把长剑。/p
男子微微抬眉,“可有何线索?”/p
洛青长眉微微一皱,轻轻摇了摇头,道,“已经派了许多人,可都没有任何线索。”/p
“那便不找了。”男子一笑,随即便转过头去,眸中倒映着满城的繁华。/p
洛青突然开口道,“你为何突然要……”/p
可话说到一半,她却不知该不该问。/p
男子转身,对她宠溺一笑,“她对我们有恩,洛青,这恩,是要报的。”/p
“可你是王上,不必做到如此的。”洛青挑眉,丝毫看不出眼前男子到底为何意。“王兄可是爱上她了?”/p
而眼前的男子却一副淡然的目光望着她,“在皇城之中,是没有感情的,再炙热的感情,都会被这青瓦白墙给捂成寒冰。”/p
“我会一直陪着王兄的。”洛青道,随即便朝他请辞。/p
却被身后人叫住,“洛青。”/p
女子身子一颤,闻声停下了脚步。/p
转过身来,一脸微笑望着眼前的男子。/p
“王兄还是他事?”/p
男子眸中浮现一丝愧疚,薄而呈深褐色的唇一开一合,“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p
洛青却脸上一笑,“能与王兄相聚,过去都不重要了,好在文灵她待她极好,这些年没有让我受半点委屈,如今想来,也是对她极为愧疚的。”/p
“她若没死,我定会替你好好感谢她。”男子沉声道,却望见了她眸底藏地很深的悲伤。/p
“罢了,都已经过去了。”洛青摆摆手,便离开了。/p
转过身来,眼泪早已忍不住涌了出来,心里紧紧的,像是绷着一根弦,许久都被一层悲伤围绕着。/p
另一处,冬葵这些日子日日守在江阴的身旁,许宏文一死,不知道为何,江阴反而越发堕落了。/p
他终日醉酒于房中,一身衣服已经穿得发臭,头发凌乱地侧躺在床上,酒啧印得那一身雪白的衣衫逐渐发黄。/p
冬葵推门而入,果不其然,床上的男子依旧是先前那副样子,目光无神地望着地上,若那地板是活的,此刻定被他给望穿了一个大洞来,冬葵走了过来,给他端来一杯茶水,而眼前的男子像是感知不到她的存在一般,目中无人地继续饮酒,可酒壶已空,半滴酒水都倒不出来。/p
可他依然不肯放开,像是生在了那酒壶上似的,死死的将那空酒壶抱在怀里。/p
冬葵抬眸,忍住了心里的愤怒,对他温柔地道,“你再如此下去,喜悦她也绝不会知晓。”/p
江阴脸上一团绯红,像是醉了。/p
“你……你有什么资格替她的名字,若不……不是你同那天机司勾结,我和她会出这事儿吗!”江阴突然喊道,便将手中的酒壶猛地朝地上摔去。/p
砰地一声,吓得一旁的女子往后退了一步,那酒壶摔在地上成了一堆碎玻璃,飞溅起来的玻璃渣子划伤了冬葵的额头,冒出了一滴血珠。/p
女子却并未察觉,便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我与陌雪逸再如何勾结,也从未想过要害人。”/p
江阴闻言,唇边闪过一丝轻蔑的笑容,“天机司是个什么地方,你比我更清楚,难不成你们还想拯救世界不成,荒诞!”/p
冬葵闻言,望着他这副懒散的模样,心里实在是好不难受,若是子桑看见了,又是该如何难受啊。/p
“我丘和冬葵发誓,此生从未想过要谋人性命,更别提做这等下贱事。”她眸中坚定,语气陈恳。/p
却反而让江阴觉得有些恶心,他微微抬头,却望见了她眉上的血珠,眸中闪过一丝微微的惊讶。/p
想来也是方才自己伤了她。/p
“罢了,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且记住世上再无江阴,只有莫振羽。”/p
冬葵闻言,眸中一愣,却也听懂了他的意思。/p
“那......你好生照顾自己。”/p
冬葵还想说什么,便见江阴突然抬头,一副充满厌恶的神情望着她。/p
“你怎么还不走,要我赶你么?”/p
此言一出,彻底断了她口里的最后一句话。/p
女子脚步有些迟疑,却狠下心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p
而眼前的男子却一副淡然的神情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眸子一深,等那人不见了身影,才开口道。/p
“出来吧。”/p
却见屏风后走出来一个身穿深褐色长衫的男子,眉眼间生得十分俊朗,那双淡色的眸子里含着一丝疑惑。/p
重赫倒是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p
江阴眸中闪过一丝轻蔑,抬头轻轻地撇了他一眼,“你若是个人,我倒不会发现。”/p
此言一出,倒让一旁的重赫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句话虽意上对,却往深处听了,又像是在骂自己。/p
“你与冬葵怎么了?”重赫岔开话题,便环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