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母,您回去吧!”江辰正回过头道,虽然皱着眉头,却尽量平缓着语气。/p
叶瑾瑜直觉里面刚才应该出了什么事,不免多打量了江辰正一眼,想看出点其中的端倪。/p
江辰正似乎不想多留,转身要往外走。/p
而这时,那个魏斌从屋里走了出来。/p
“江先生,当年的事,我代表我爸和爷爷跟您道歉,我没想到当年的真相居然……更没想到,爷爷会把我爸的日记本藏了这么多年,我们家欠您太多,我魏斌,以后用一辈子去还!”魏斌站到江辰正跟前,竟对着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p
江辰正背着手,在魏家祖孙的注视下,思忖了半天之后,才道:“这事跟你们没关系,而且人已经不在了,再追究下去也没有意思,毕竟,当年那一刀,到底是老魏帮我挡的……”/p
“我不知道……”魏斌突然又大哭了起来,到后来,竟蹲在了地上抹起泪来。/p
康子晖不知何时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本子,看了眼江辰正后,走到魏斌跟前:“刚才江先生都说了,死者为大,又是长辈的事,怪不到你身上,你不用太过自责,以后照顾好你『奶』『奶』,就算江先生这些年没有白照顾你们,至于真相……后面应该还有,等你当了警察,这事归你去追。”/p
叶瑾瑜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那“真相”到底是什么意思。/p
江辰正也没再说什么,又握了握魏老太太的手,转身便走出屋外。/p
显然连伍姐都也明白发生什么,等坐进叶瑾瑜车里,还在一个劲地嘀咕呢:“刚才那事,我半天没看明白,不过当初老魏过世,少爷把他家的事都承担下来,魏斌爷爷的肾有『毛』病,老魏死的时候,老爷子也快不行了,还是少爷出钱替他换肾,才撑到今天,魏斌能上大学,都是少爷在帮忙,少夫人,我们少爷真是心善呢。”/p
叶瑾瑜一言不发地听着,心里不免感叹,江辰正做事这么低调,真是叫人想不到。/p
话说这些日子,叶瑾瑜对江辰正的印象已经有了改观,甚至叶瑾瑜私下开始检讨,是不是因为叶瑾懿的步步紧『逼』,才让自己对江辰正生出偏见。/p
然而,叶瑾瑜却没想到,她对江辰正的好感并没有持续多久……/p
江氏股东会召开的前一天,江辰正到底没像江诸修建议的那样,该休息的时候休息,问过医生意见之后,还是提前出院,准备如期参加股东会。/p
这天过了中午,叶瑾瑜同于悦一起奔赴医院,自然是奉江夫人之命,亲自接江辰正回家。/p
顶楼的走廊里,叶瑾瑜很有些诧异地见到了那个魏斌的身影,此时他穿着一身黑『色』正装,耳朵上挂着麦,和另一个相同打扮的男子一起,笔直地站在江辰正病房两边,身份不言自明。/p
于悦显然跟魏斌挺熟,打量了他几眼,笑道:“前两天便听子晖说,你警察都不考了,非要给江先生做保镖,你这孩子,想法叫人看不透。”/p
魏斌冲于悦笑笑,随即看了看叶瑾瑜,招呼了一声:“江少夫人。”/p
叶瑾瑜颇有点好奇,忍不住问道:“你不是一直想当警察,多可惜呀!”/p
魏斌仰头想了想:“等我还了江先生的情再说吧!”/p
这边正说着话,从病房里已经走出来一个女人。/p
叶瑾瑜转头瞧了瞧,眉心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居然是叶瑾懿过来了,这种时候她出现在江辰正病房,实在有点不乐见江辰正当上董事长的意思。/p
“妹妹,我刚才听到你的声音,我们一年多没见了吧!”叶瑾懿一副久别重逢的表情。/p
“叶小姐怎过来了?”于悦直接问道。/p
“你们什么意思呀?”叶瑾懿娇嗔了一句:“有一些公事要商量,我陪着爸爸一块过来,刚刚才听说他今天出院。”/p
和于悦对视了一眼,叶瑾瑜也没搭理叶瑾懿,由着于悦在后面推轮椅,一块进了会客室。/p
“瑾瑜也来了,”沙发上,刘昶瞧向正进来的叶瑾瑜,招呼了一声,随即扮起了长辈:“我刚才还在想,江先生出院,你这个做太太总不能面都不『露』,果然你还是来了,这下我算放了心,省得你婆婆在后面说,我刘昶的女儿不知礼数。”/p
叶瑾瑜『摸』了『摸』鼻子,只能说刘昶太会装模作样,看来叶瑾懿是得了他真传。/p
已经脱掉病员服的江辰正从里间走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身深灰手工西服,左臂依旧打着吊带,毕竟受了伤,脸稍显得清瘦了些,即便如此,依旧不失世家子弟的清俊之气。/p
看到叶瑾瑜进来,江辰正随口道:“瑾瑜,你爸他们刚过来。”说着,对叶瑾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主动打招呼,显然刚才会客室的动静,江辰正听得很清楚。/p
叶瑾瑜笑了笑,真就看着刘昶,客套而疏远地来一句:“刘总今天携令媛过来,我们不胜感激。”/p
此言一出,刘昶脸『色』有些僵,应该听出了叶瑾瑜口气中的不待见。/p
好在刘昶什么世面没见过,很快又回转过来,笑着对江辰正道:“江先生,关于恒洋申请马里湾牌照的事,这几天我就准备亲自去一趟马里,让您多费心了。”/p
叶瑾瑜听得一愣,立马问了出来:“刘总,什么牌照,我怎么没听说这件事?”/p
“恒洋要做近远洋运输,总不能老借用别人牌照,爸爸的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