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辉悻悻地站起来,不满地睨了江辰正一眼:“我早就看透了,有人根本没把我当朋友,用得着的时候,一个电话把我叫过来,用不着就赶人,可恨一腔明月付沟渠。”/p
“景辉,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我求你了,还是走吧,再说下去,我家宝宝都要被笑出来了。”叶瑾瑜实在是忍不住了。/p
景辉哼了一声,就此昂首挺胸地离开。/p
江辰正打发了景辉,便脱掉身上的西服外套,随手扔到一旁沙发上,然后掀开叶瑾瑜脚那头的被子,替她『揉』起这两天越发肿起来的双脚。/p
叶瑾瑜那天在家里,膝盖摔得不清,至今还留着青紫痕迹,江辰正低头看了看,道:“伤的地方比前几天淡了点,今天有没有在地上走一走,感觉怎么样?”/p
“婆婆过来,和伍姐一块,扶着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叶瑾瑜也探过身看了看自己膝盖,回道:“现在走起来也不疼,不过妈在旁边说了,医生要求静养,不许我出这个房间的门。”/p
“还不是怕你又摔到哪里。”江辰正一边说着,一边从叶瑾瑜小腿开始,轻轻地『揉』搓起来,这几天在医生护士的指点下,江辰正这按摩的手法,倒是进步不小。/p
叶瑾瑜早已习惯每天的按摩时间,靠在床上,眼望着天花板,心里便在琢磨,那个袁总到底和刘昶什么关系,为何能知道那么多事情,而以刘昶向来多疑的『性』格,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相信一个认识不过一年的人,还有,袁总那马里湾难民的身份,居然有钱借给刘昶,叶瑾瑜实在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听起来如天方夜谭。/p
“想什么呢?”江辰正大概注意到叶瑾瑜的表情,随即问道,手上的动作却不停。/p
想了片刻之后,叶瑾瑜瞧了一眼江辰正,几乎就在瞬间,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人。/p
“对呀,如果那个姓袁的人认识刘昶,还借钱给他,有没有可能,他和金先生也认识?”叶瑾瑜颇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伸手便要拿床头柜上的手机。/p
“又有什么想法?”江辰正笑着问道。/p
叶瑾瑜抿了抿唇:“我这就问一下金夫人,让她帮我打听袁总的事。”/p
电话很快被打通,听说叶瑾瑜来找她帮忙的,金夫人立刻满口答应,问清了什么事,便说会尽快回复,叶瑾瑜没想到,不过半个小时之后,金夫人的电话便打了回来。/p
“江少夫人,我特意问了我先生一帮手下,他们都说,不知道刘昶还认识一个姓袁的。”金夫人道。/p
“不认识?”叶瑾瑜有些失望。/p
金夫人特意跟她解释:“刘昶死之前,跟我先生手下那帮人走得近,平常他们还喜欢跟着刘昶一块去喝酒,按他们的说法,刘昶平常也就独来独往,除去后来包养了个华裔女人,没见他在开普敦认识什么朋友。”/p
“包养……女人?”叶瑾瑜立刻抓住了重点。/p
金夫人笑道:“可以理解啊,刘昶来开普敦的时候,手里有不少钱,搞点花样出来也正常不过,听我先生手下说,刘昶心挺贼,包了个能做他女儿的。”/p
叶瑾瑜不禁摇了摇头,没发现,话题不知不觉地,回到了刘昶身上。/p
“刘昶结婚的事,有人知道吗?”叶瑾瑜冷不丁问了一句。/p
“结婚?”金夫人笑起来:“没听到他结婚的事儿啊,您稍等,我再问问旁边人。”/p
叶瑾瑜将电话放在耳边,耐心地等着对方会有答应,从手机里,叶瑾瑜听到,金夫人正和用韩语和周围的人说着什么。/p
没一会,金夫人的声音又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刚才问过了,刘昶确定没结婚,后来刘昶在马里湾丧生,他包的那个女人,也就不知下落了。”/p
叶瑾瑜几乎灵机一动:“知道那女人叫什么名字吗?”/p
“小小吧,说刘昶都这么叫,”金夫人问了问左右,又道:“似乎有人记得她姓陈。”/p
叶瑾瑜挂断了电话,不免一脸好笑。/p
江辰正已经替叶瑾瑜『揉』好了脚,正在盖被子,这时注意到她的神『色』,随口问了一句:“又听到什么有趣的事?”/p
“是挺有趣,”叶瑾瑜干脆失笑起来:“金夫人告诉我,没人听说刘昶结婚,倒是包养过一个姓陈的华裔女子。”/p
江辰正笑着站起身:“你是不是被景辉传染了,居然也说起了八卦。”/p
没等叶瑾瑜白过去一眼,江辰正已经出了病房,等他再回来,身后跟着端着饭盒的伍姐:“小姐,夫人跟周婆婆说好了,从今天开始,您的饭菜都是从江家大宅那边送过来,要不要现在吃一点。”/p
“问她做什么,这个点还不吃饭,”江辰正说了一句,直接接过饭盒,熟练地打开盖子,随后拿出勺子,又要给叶瑾瑜喂。/p
“我手腕上的伤已经好了,自己来吧1”叶瑾瑜下意识地想把勺子抢过来,却被江辰正直接挡开。/p
“你的手腕刚好,还不能用力气。”江辰正说着,已经将一勺饭递到了叶瑾瑜嘴边。/p
叶瑾瑜无可奈何,只好乖乖地将饭吞进嘴里,这些天来,叶瑾瑜用餐都是江辰正亲自负责,话说人家这么体贴周到,又是陪床又是喂饭,让叶瑾瑜实在无可奈何。/p
江辰正不在的时候,几乎人人都在叶瑾瑜面前为他说好话,务必要让叶瑾瑜明白,江辰正现在比以前知道心疼和照顾太太,将来绝对是好丈夫和好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