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瑜觉得挺好奇,怎么会突然间冒出来一位刘太太,而此前,竟没有听到一点风声。/p
其实刘昶再娶,也没有什么让人惊讶的,毕竟肖芸芸死在狱中,他唯一认可的女儿叶瑾懿也不在了,刘昶一个孤家寡人要娶老婆,也没人拦着他,以刘昶的『性』格,自然要大『操』大办一场,可现在看来,刘昶这一段婚姻,未免低调得过分,事前根本没有一点风声出来。/p
而从刘太太的照片来看,这一位30来岁的年纪,虽然称不上年轻美丽,看着也算文静秀气,只是想象一下,她和刘昶站在一块……实在是要多不般配,就有多不般配。/p
景芫君拿过于悦的手机看了半天,看向叶瑾瑜道:“瑾瑜,可不是又来了*烦,我多个心啊,别是刘昶专门为了防你夺他家产,才赶紧娶个太太,说不定还想给你生个继承家业的弟弟妹妹,不过现在看来,只怕来不及了。”/p
“这边人家既然已经下了战书,你想想,要不要回应?”于悦笑着问道,明显带着些调侃意味。/p
叶瑾瑜干脆伸了个懒腰,使劲地抻了抻双腿,道:“用不着回应,如果要争遗产,走法律程序好了,我尊重法庭判决,没必要在法庭外闹什么。”/p
“如果人家胜诉,你就认了?”于悦又故意问道。/p
叶瑾瑜眨了眨眼睛,自嘲地道:“别问那么快,一孕傻三年,我现在反应有点慢,还没想到这么远。”/p
景芫君打将手机还给于悦,认真地想了想,道:“瑾瑜,刘昶的钱,归根到底还是姓叶的,满京城谁不知道这事,不管怎么说,该你的钱,一『毛』钱都不能放弃,没道理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叶家的钱给了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那位刘太太既然想打官司,瑾瑜你就要奉陪到底,就算替你外祖父母还有妈妈争回一口气。”/p
叶瑾瑜望着景芫君,倒是托起腮,真就琢磨开了。/p
于悦探过身,拍了拍叶瑾瑜的手:“大伯母说得到没错,要是刘昶的遗产这么好继承,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又有人自称刘昶的太太,也过来要钱,在这件事上,咱们据理力争,别让人觉得,你叶瑾瑜那么好说话。”/p
叶瑾瑜终于笑了起来:“放心啦,我当然会应诉,大伯母说得没错,刘昶的钱都是从叶家抢来的,怎么可能随便给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外人,我一定争到底。”/p
没想到那位刘太太的『性』子还挺急,新闻发布会的隔天,传票已经送到了叶瑾瑜的手里。/p
接着传票,叶瑾瑜哭笑不得,果然刘昶跟自己八字不合,这麻烦找得不大不小。/p
这天,叶瑾瑜和于悦一起来到盛隆广场,作为叶瑾瑜的代表律师,罗谨和接受文昌柏的提议,今天要在罗谨和事务所做一次私人『性』质的协商,看双方意见能否达成一致,按文昌柏的说法,尽量避免法庭交锋,让过世的刘昶面子上难堪。/p
叶瑾瑜对此无可无不可,虽然觉得刘昶这种人早就身败名裂,也用不着给他死后留什么面子,不过叶瑾瑜倒答应见上一面,多少是因为,对那位素昧平生的“后母”有些好奇。/p
刚走进盛隆广场的正庭,叶瑾瑜迎面看到康子晖走了过来,于是停下了脚步。/p
等康子晖走到跟前,于悦笑着打量一下他:“子晖,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你了。”/p
康子晖招呼了一声叶瑾瑜,随即对于悦道:“上一次从英国回来,没多久又跟江先生一起去了趟南边,昨晚才回来,我今天是陪江先生来盛隆广场视察的。”/p
于悦朝着康子晖身后看了看,开了句玩笑:“人呢,你把自己老板弄丢了?”/p
康子晖的目光落到了叶瑾瑜身上:“江少夫人,江先生在罗律师的事务所等您,听说今天要在罗律师这边做刘昶遗产案的协商,他……”/p
说到这里,康子晖到底没忍住,笑了出来:“江先生其实是特意过来的,就为了这件事,那个……我还有工作,就先回去了。”/p
没想到江辰正刚出完差回来,就跑过来表示,叶瑾瑜想了片刻,只能耸了耸肩,算是对一直望过来的康子晖,有一点回应。/p
康子晖犹豫了片刻,对叶瑾瑜道:“刘昶在南非的后事,也是江先生多方协调,不过对于突然冒出来的这一位刘太太,江先生也觉得挺不可思议,南非那边,之前没有任何信息传过来,好像是刘昶故意保密的。”/p
“真是古怪!”于悦嘀咕了一句。/p
“至于刘昶的那份遗嘱,罗律师那里刚刚拿到复印件,据说刘昶非常谨慎,当时签下这份遗嘱,到在开普敦当地法院做过公证。”/p
“在遗嘱里,刘昶对财产是怎么分配的?”于悦好奇地问。/p
康子晖正要开口,一抬头,像是看到了什么人,朝着于悦身后点了点头,顺便对于悦递了个眼『色』。/p
叶瑾瑜下意识地转过身,顺着康子晖的目光望了过去,便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文昌柏,和他身边走着的一位女士。/p
上一次见到这位刘太太,是在于悦的手机里,今天叶瑾瑜算见到了真人,出于礼貌,冲对方笑了笑,倒是刘太太看着叶瑾瑜,表情有些愣怔,似乎想笑,也不过扯了扯嘴角。/p
文昌柏不改之前的作风,瞧见谁都是笑脸相迎,却让人感受不到真诚,这时他干脆走到叶瑾瑜跟前,一副久别重逢的欣喜表情:“瑾瑜,瞧着气『色』不错,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