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凌芳芳的消息,倒是来得很快。/p
第二天一早,叶瑾瑜刚从叶家大宅出来,便在车上接到于悦的电话,说是凌芳芳涉嫌伪造证件,意图潜逃,已经被警方拘押。/p
叶瑾瑜真是被惊住了,没想到凌芳芳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p
等到了叶氏楼下,叶瑾瑜已经从手机各大门户网站,大略知道了案情。/p
其实和于悦昨天说得差不多,有目击者声称,看到凌芳芳的车卡到桥栏杆上,有人从里面掉下去,警方打算再次传唤凌芳芳。/p
然后凌芳芳似乎有了别的想法,趁夜离开自己的房子,在某个神秘人的护送下前往机场,似乎打算要去美国,却没想到,在接受海关盘查时,被扣了下来。/p
问题是,凌芳芳出境时,居然持的是一本假护照。/p
叶瑾瑜搭了电梯上楼,进到自己办公室,费力地脱下身上的大衣,然后放进旁边的衣柜里,随即坐到了办公桌后,心里却一直在想着那个……“神秘人”。/p
要说也不要太巧妙了,江辰正要去美国,凌芳芳也是同一个目的地?/p
正在叶瑾瑜百思不得其解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随即,于悦和杨席一前一后走了进来。/p
杨席倒没了昨天的萎靡,一脸神采飞扬地坐到叶瑾瑜的对面。/p
“这么高兴,是因为凌芳芳被拘押的事?”/p
叶瑾瑜看着杨席,直截了当地问道。/p
杨席的眉头一挑:“可不是嘛,昨晚你没看到,好几辆警车,再加上我和我那帮哥们的车一齐追到机场,简直就是深夜大追捕,瞧着凌芳芳上了手铐被塞进警车,真是出了一口恶气!”/p
于悦靠到了叶瑾瑜的办公桌旁,对叶瑾瑜笑道:“这一回,杨席他们还真是立了大功,要不是他们那帮人二十四小时在凌芳芳家门口守着,谁都想不到,凌芳芳会跑。”/p
叶瑾瑜摇了摇头:“跑有什么用?”/p
“可不就是心虚了呗,凌芳芳肯定背后藏着什么,”/p
杨席哼了一声:“最毒『妇』人心,这女的连杀人的事都干得出来,吓得我以后不敢娶老婆了。”/p
于悦直接拿过办公桌上一只笔,朝着杨席头上砸过去:“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什么叫最毒『妇』人心,骂谁呢!”/p
杨席脸做了个鬼脸,将掉在地上的笔拣了起来。/p
叶瑾瑜倒觉得有些不解:“就算当时人从凌芳芳车里掉下去,现在死无对证,她完全可以说,是那人不小心失足。”/p
“头上的伤口怎么解释?”杨席立刻追问。/p
叶瑾瑜眨了眨眼:“或者……是正当防卫,不是说她被*了吗?”/p
于悦被逗笑了:“瑾瑜,你是在替凌芳芳开脱吗?”/p
“没有,我只是觉得不能理解,本来她主动把事情说出来,也未必会有多严重的后果,现在恐怕……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她难道之前没有考虑过,”叶瑾瑜不由摇头:“或者,正如杨席所说,背后有什么别的阴谋?”/p
“现在就看凌芳芳怎么解释当天发生的事了。”于悦想一想,倒笑起来:“这回凌芳芳让人大跌眼镜,那么精明的人,却不会审时夺势,还来个潜逃,真是可笑死了,凌芳芳一向爱面子,可现在,面子、里子都丢光了。”/p
杨席猛地站起来,在办公桌前,背着手来回走了好几回,不知道在想什么,脸有些沉了下去。/p
好半天后,杨席才道:“我朋友一条人命,丢在凌芳芳手上,不能这么便宜她,我朋友可不能白死,她不是要面子吗,我让她遗臭万年!”/p
说到这里,杨席直接出了叶瑾瑜办公室。/p
看着杨席离开,于悦对叶瑾瑜耸了耸肩,道:“其实我也觉得奇怪,就算有目击证人出现,凌芳芳把事情解释清楚,再请个好律师,也不至于太严重,毕竟她的确被*,当时车里发生了什么,现在只有凌芳芳清楚,还不是任她说,最多判个防卫过当,坐几年牢而已,现在弄到伪造证件,罪上加罪不说,只怕后面可能被追究过失杀人,这就麻烦了。”/p
叶瑾瑜突然问了一句:“带走凌芳芳的,是江辰正吗?”/p
于悦看向叶瑾瑜:“为什么这么想?”/p
叶瑾瑜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不由笑了:“按照网上说法,凌芳芳准备逃到美国,昨天你也听子晖提过,江辰正乘飞机前往纽约,之前江辰正对凌芳芳又那么多特别关照,让我不联想一下,都不行的。”/p
思忖了片刻,于悦走到旁边打起了电话,叶瑾瑜有些坐不住,干脆走到办公桌后面的窗边。/p
叶瑾瑜越来越发现,她对江辰正已经谈不上任何信任,只要凌芳芳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不由自主地怀疑到江辰正身上,就跟着了魔一般,至于江辰正,咬死了叶瑾瑜要害凌芳芳,夫妻做到他们这个份上,实在让人灰心。/p
“景辉马上过来。”于悦走到叶瑾瑜身后:“他一直跟警方保持的沟通,景辉刚才跟我说,他知道所有的事。”/p
半个小时后,景辉走进了叶瑾瑜的办公室。/p
还没等景辉屁股挨到沙发上,和叶瑾瑜坐在一起的于悦立刻问道:“说吧,告诉我们所有的内幕。”/p
景辉却翘起二郎腿,开始抱怨起来:“大清早被你们叫过来,也没说倒一杯咖啡,昨晚我可是在警局待了通宵,早上回家,才刚睡了一会,就被于悦一个电话吵醒了,我一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