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她不正常吗?”叶瑾瑜颇有些奇怪。/p
“怎么说呢,反正我听得古怪,后来她不是要给家里老太太挑一件旗袍吗,还弄了一个什么视频连线,结果直接『露』了破绽。”/p
叶瑾瑜听得眼睛都睁大了:“怎么说呢?”/p
景芫君忍不住又笑了几声,才继续道:“金夫人那位母亲一开口,就说了一句粗话,问金夫人,她那个花花公子的老公在哪儿,随后又数落一大堆,两个孙子不知道听话,女婿在外头fēng_liú放『荡』,金夫人都没还嘴。”/p
听到这里,叶瑾瑜忍不住直咋舌。/p
“后面老太太停不下来,金夫人才打断了她,回了几句嘴,说是金永焕家用给得够,妈妈怎么还不满意,金夫人大概以为别人听不懂韩语,倒是没有避讳,老太太又数落自己女儿没用,丈夫跟别的女人跑到中国,明明离得近,都不来看看孩子和怀孕的老婆,反正吧,巴啦巴啦地,抱怨了好长时间。”/p
叶瑾瑜不由摇头了,想想刚才金夫人夸赞自己老公时脸上得意的表情,却原来心里一肚子苦水,实在有些悲哀。/p
“我怎么觉得,那位老太太口中‘别的女人’,指的是凌芳芳呢!”景芫君讥讽地道,随即却又同情起了金夫人:“其实这女人也可怜,拖着三个孩子,丈夫又这么冷漠,还要在外人面前强颜欢笑。”/p
“所以呀,我现在选择离婚,算是悬崖勒马!”叶瑾瑜笑了笑,自觉做不到金夫人那样能忍。/p
“你这孩子……”景芫君在那头叹了一口气:“你这样说,我再劝你保住婚姻,倒像是不通人情了,不过吧,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辰正不应该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反正你妈给这一年时间,可别荒废了,说不定,还另有真相。”/p
叶瑾瑜突然不想说了,她现在面前只有两条路,痛痛快快地离开,或者,委曲求全地留下。/p
虽然这两种选择,都不是叶瑾瑜之前所预见的,不过以她的『性』格,肯定选择不了第二条路,所以只能……就此离开。/p
“你们这一代和我们的想法不太一样,我们那辈人才不会轻易地决定离婚,总归想得比较现实一点,名誉地位、儿女父母还有社会压力,在我们看来,这些比个人感情更加重要,”景芫君此时的语气中带了一些感慨,甚至隐隐的感伤:“你说,我们拼死要忍受一段无趣的婚姻,就不痛苦吗?真痛苦啊,只是忍到最后,也就麻木了,早忘了痛苦的滋味,这么活着,想想挺没意思。”/p
听到这里,叶瑾瑜涩涩地一笑:“大伯母,我母亲就是这样,我是看着她,就这么痛苦地死去,我不想再重复她的路,我的人生,由我自己来决定。”/p
“只要你开心就好,”景芫君笑了笑:“我本来想说笑话逗你开心的,没想到,话到后头,又绕了回来,你可别怪大伯母啊!”/p
叶瑾瑜扑哧也乐了出来:“没有啊,只是觉得,那位金夫人也不容易,大概同病相怜吧!”/p
“这什么世道,尽让坏女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景芫君又道:“不过,话说回来,凌芳芳就算削尖了脑袋,也进不了江家,我就不信辰正疯了,会娶这样一个女人,外头都在传,辰正和她关系不一般,说实话我瞧不出来。一个男人爱不爱女人,从眼神是可以看出来的,我就觉得,里头有古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