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辞之前,周炳昌打量了周敏宜好久,最后叹了一声:“敏仪和我女儿名字同音,好几次我看到这孩子,就会想起我家敏仪,作为父亲,谁都盼望看到女儿出嫁了一天,可惜,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很羡慕五弟啊,在这里,我祝新人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永结同心!”/p
叶瑾瑜很认真地观察了周炳昌许久,不免发现了一些端倪,周炳昌脸『色』有些过分的苍白,跟刚才见面招呼的时候,大有不同。/p
周炳昌没说两句,便回到了座位上,叶瑾瑜的目光一直跟着他,直至发现周炳昌的左右并没有周敏英,不免有些疑『惑』。/p
江辰正显然看出了叶瑾瑜的想法,随口回道。“周敏英正在二楼,被两名保镖看着。”/p
“为什么?”叶瑾瑜吃了一惊。/p
江辰正转头看向叶瑾瑜:“刚才那个花盆……是他从上面推下来的,周敏英想害你。”/p
叶瑾瑜愣愣地望着江辰正好一会,竟打了个寒战,原来刚才的事不是意外,而是……谋杀。/p
“他还是认为我杀了周敏宜,想要报仇?”叶瑾瑜觉得心里有些发堵。/p
“等一会婚礼结束,我会和周炳昌谈,周敏英要不就去坐牢,要不就进精神病院,总之,不允许他再接近我的家人。”江辰正淡淡地道。/p
叶瑾瑜:“……”/p
以周炳昌的『性』格,绝对不会舍得儿子去坐牢,所以,江辰正事实上只给了周敏英留了一条路。/p
虽然出现了一段花盆掉落,差一点砸到人的小『插』曲,文麒和周敏宜的婚礼,却到底在亲友们的祝福声中,顺顺利利地完成。/p
婚礼结束之后,宾客们陆陆续续地离开。/p
叶瑾瑜没有立刻走,而是和于悦一起坐在文家客厅的沙发上,注视着江辰正和周炳昌一前一后地上了二楼。/p
没一会,陪着新人送客的周舒小跑着回来,站到叶瑾瑜跟前打量了半天,一脸惊讶地问:“景辉告诉我,刚才……不是意外?”/p
叶瑾瑜点了点头:“我老公说,是周敏英故意把花盆扔了下来,我比较傻,居然就坐在楼下,给了他机会。”/p
“他……会不会昨晚放火的事,也是这疯子做的?”周舒紧张地问。/p
叶瑾瑜笑了笑:“对啊,回头让辰正一定去问了问。”/p
于悦伸出手,抚了抚叶瑾瑜的胳膊:“瑾瑜,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后怕,如果不是你正好站起来……”/p
叶瑾瑜看了看于悦和周舒,心里叹了一口气,周敏英『性』情偏执,又缺乏主见,加上对某人深信不疑,只怕不管昨晚放火,还是今天的砸人,这背后都隐含着某人的手段。/p
没一会,文麒和周敏宜送完客人回来,两人一进客厅,文麒便直奔二楼,留下周敏宜陪着叶瑾瑜她们。/p
景辉随后也从外面跑进来,和周舒对视了一眼后,便跟上了文麒。/p
“你老公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周舒在叶瑾瑜面前来回走了好几步。/p
叶瑾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辰正的意思,周敏英只有两个选择,要不就是坐牢,要不去精神病院。”/p
说着,叶瑾瑜看了看楼梯的方向,可以想见,此时江辰正已经在跟周炳昌摊牌了。/p
周敏宜坐到了叶瑾瑜另一边,拉了拉她的手:“瑾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你道歉,出事的时候,我就在楼上,听到动静,我们到走廊上看时,周敏英被堵在掉落花盆的房间里,我没想到,他会偷偷溜进去,伺机要害人。”/p
周舒哼了一声:“什么人啊,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居然娶了仇人,他姐在九泉之下,能被气得活过来。”/p
“早知道周敏英这么混账,我当时就该跟二伯父提前把话说清楚,我的婚礼不欢迎这种人过来。”周敏宜还在后悔不迭。/p
“怪不到你的,就算周敏英这一次不动手,下一次找到机会,他还是会害人。”叶瑾瑜无奈地笑了笑。/p
正说话间,外面突然响起了警笛的声音。/p
客厅里的人都是一愣,叶瑾瑜第一个反应,江辰正和周炳昌谈崩了,只能让警方出面,只怕这样的结果,是江家和周家最终反目。/p
没一会,文麒从楼上下来,直接出了小楼,再然后,便带着几名警察进来,直接上楼。/p
于悦颇有些诧异,问周敏宜:“敏宜,你伯父肯让周敏英坐牢?”/p
周敏宜也是一脸吃惊,就在这时,周敏英已经被警察带下来,手被铐住,头上蒙了面罩,直接往外面走去。/p
很快,江辰正和一名警官一起下楼,来到了叶瑾瑜面前。/p
“这位就是我太太,刚才,她差一点被嫌犯从楼上扔下来的花盆击中,我们有理由相信,嫌犯是蓄意行为。”江辰正声音平淡地道为。/p
那名警察点了点头,问了叶瑾瑜一些细节,随后又有文麒和两名保镖领着,一起到外面看现场。/p
周炳昌是最后一个从楼上下来,表情颓丧,脚步也显得沉重,甚至要扶着楼梯栏杆,周敏宜瞧见,赶紧上去扶住了他。/p
到了楼下,周炳昌来到叶瑾瑜面前,微微弯了弯腰:“江少夫人,让你……受惊了!”/p
毕竟周炳昌是长辈,却过来给她这个晚辈道歉,叶瑾瑜望着神『色』灰败的周炳昌,一时之间,竟有些不忍。/p
“周先生,这件事与您无关。”叶瑾瑜想想,也只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