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律师似乎也没什么兴致同江诸建聊下去了,若有所思地望了内间好一会,随后问江诸建:“诸修回来,我也忙得没时间来看他,情况真有这么严重?”/p
江诸建一脸不乐观的表情:“撑一天是一天了,我们也没办法。”/p
“为什么突然要改遗嘱,诸修是什么意思?”金律师貌似随口问道。/p
景芫君冷不丁咳了起来,好半天不能停。/p
江诸建瞧了眼景芫君,似乎盘算了一下,拍拍金律师肩膀,意味深长地道:“诸修啊,这辈子就栽到了女人身上。”/p
景芫君也不咳了,却说了句:“诸建,你要不要说这么多?”/p
金律师稍有些尴尬,显然明白景芫君的意思里带着些防备,倒是江诸建眼睛眨了眨,貌似领会地闭了嘴。/p
倒是这时,于悦从内间出来,直接走到那位金律师跟前,道:“不好意思,二叔恐怕没有时间见金律师,刚才他让我转告您……他现在还活着,遗嘱的内容却被人知晓得一清二楚,他对您非常失望,他已经没有力气追究此事,金律师如果索要解约赔偿金,江辰正先生会代为处理,如果您有任何其他疑问,可以和罗谨和律师直接沟通。”/p
金律师的脸『色』明显得难看起来,低头想了片刻,同江诸建又握手告别,随即便起身离开了病房,而那位黎律师,也还是没有出现。/p
“给什么赔偿,直接告他呗!”景辉嘟哝道。/p
景芫君笑着摇头:“你说这官司,谁来替诸修打,打赢了又怎么样。”/p
倒是江诸建看上去有些耐不住,对景芫君道:“我就不在这儿陪着了,反正后头没我什么事,我回公司了,这段时间辰正不在,真是忙得屁颠颠的。”/p
景芫君淡淡地“嗯”了一声,景辉没什么坐相地靠在沙发上,对江诸建很随便地摇了摇手,算是告了别,倒是叶瑾瑜和于悦,出于礼貌,将人送到了屋外。/p
等两人又坐回沙发上,景辉却一下子坐直,跟于悦打听:“刚才没听明白,二叔为什么要解雇原先的律师?谁看了他的遗嘱?”/p
于悦耸了耸肩:“二叔在这位金律师那儿订的遗嘱,被凌芳芳知道得一清二楚,自然是金律师泄『露』的。”/p
景芫君“噗嗤”笑了出来:“不会是昨天凌芳芳跑到医院来装腔作势,结果『露』了破绽了吧,你别说,诸修就算病成这样,那点子精明还真没丢,除非他乐意,别人未必能算计他,不过那个凌芳芳做得也过了,诸修宠她,肯定能给的都给了,凌芳芳等着拿好处就行了,特特地跟律师串通,有什么意思啊1”/p
“我刚才……带辰杰去了凌芳芳病房,看到了跟在金律师后面的那个人。”叶瑾瑜忍不住道。/p
“哟,那就对了,果然是串通上了,”景辉一拍大腿:“瑾瑜,你这有点像捉『奸』在那什么!”/p
“景辉,不许『乱』说,你倒跟你姑父像得很,要是不看紧了,什么都敢讲,要不刚才谨和也不会把他打发出来。”景芫君这时笑了起来,随即又有些无奈。/p
于悦笑了:“大伯母驯夫有方,你就这么咳一声,二叔真就嘴上拉了封条。”/p
叶瑾瑜用手托着腮,想想也觉得可笑,凌芳芳不知道在担心什么,何至于这么急着要知道遗嘱,现在这种情况,完全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凌芳芳这回损失不小,尤其对于她这种,明晃晃拿着青春换金钱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