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开普敦的大使馆有人过来迎接,当听说江辰正的太太也过来了,一位武官特意上前和她握手致意,随即邀请叶瑾瑜与众人一起前往船员们入住的酒店。/p
一路走出机场,叶瑾瑜不断地打着电话,江辰正的电话、康子晖的,甚至凌芳芳的那个号码,叶瑾瑜全部打了个遍,然而,却始终都是无人接听。/p
叶瑾瑜很快被带到一辆轿车前,那位武官客气地道:“江少夫人,先去酒店休息一下吧,我们大使晚上要为船员们践行。”/p
“那个……我先生他们现在有下落了吗?”叶瑾瑜焦急地问道,她是来寻找丈夫的,哪里有什么心思参加什么晚宴。/p
武官思忖了一下,道:“很抱歉,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当地大使馆正在设法寻人。”/p
“为什么会找不到,不是说那个私自离开的船员是去了体育馆吗,那里距离酒店很远吗,为什么将近二十个小时过去,会没有一点消息?”叶瑾瑜控制不住情绪,劈头盖脸地问道。/p
“江少夫人,目前马里湾局势依旧紧张,不排除……他们被当地反对派扣留,但目前没有组织声称抓到了三个中国人,我们已经在试着联系各方,并且,不少个人和机构也正在帮忙。”/p
“反对派?”叶瑾瑜苦笑了一下,这些信息,通过外交通商部,她早已知晓,此时身在南非再次听到,心里竟如被刀戳中一般地疼。/p
武官劝道:“我们都在积极努力,江少夫人,会尽快给家属一个交代。”/p
叶瑾瑜长嘘了口气,到底支撑不住,还是坐进车里,心里努力地安慰着自己,不会有事,大不了他们拿钱赎人,那些反对派也没有理由,随即地伤害外国人。/p
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是司慧打来的电话,叶瑾瑜无奈地望向车窗外,朝着电话里,有气无力地道:“喂,司慧阿姨!”/p
“我早上才听说你去了南非,怎么都不提前讲一声?”司慧在电话里埋怨道:“我算时间差不多,才给你打的电话,辰正都快回来了,你跑这一趟做什么?”/p
“我没办法啊,辰正……失踪了。”叶瑾瑜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与外交通商部确定要前往南非后,才跟江夫人说了自己的想法,江夫人虽然劝阻,便也熬不过叶瑾瑜的坚持。/p
本来江夫人想派人陪着叶瑾瑜,却被她拒绝,只说她哪也不去,只要在南非等到江辰正,便直接回来。/p
于悦在起飞前才得知消息,骂了叶瑾瑜一顿后,便说立刻赶往机场,和她一起去南非,不过那个时候,叶瑾瑜所坐的包机,已经准备起飞了。/p
叶瑾瑜不想麻烦别人,她不知道,要在南非等江辰正多久,不管是几天、几个月或者是……几年,她都要等到他回来。/p
“啊?”司慧吃了一惊,顾自嘀咕道:“还是被你二叔猜到了,他说你跑过去,肯定辰正那头有事,我是听于悦跟我说的,后来打电话给你婆婆,她什么都不肯讲,我才问你,不会这么严重吧,这都快回来了?”/p
叶瑾瑜叹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p
“这样,你二叔有个朋友,他对马里湾那边情况很熟悉,你二叔已经跟人家打过招呼,我回头把他号码给你,你需要什么帮助,直接找他就是,还有,你一个人在外头一定要小心啊,我要不是一大家拖累,就过来陪你了!”司慧连珠炮似地说道。/p
“谢谢您,我没有关系。”叶瑾瑜长吸了一口气,明白司慧说来陪她,肯定是真心话。/p
司慧到底不放心,又问道:“你这丫头跟我说实话,现在辰正那边到底怎么样了?”/p
叶瑾瑜想了好一会,咬了咬唇,道:“一直还没有下落……”/p
“好了,我不问了,这样,我让你二叔跟他朋友说,帮你打听那边消息,你也不要太着急,总归会有办法的,以前江家有懂周易的给辰正算过命,说他八字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当年我那婆婆费了那么多心机,照旧夺不了辰正的命,你放心,谁都害不到他。”司慧又安慰了几句。/p
“司慧阿姨……我知道了。”叶瑾瑜眸子里的泪,已经如断线的珍珠。/p
南非一间五星级酒店里,跟来包机过来的几名家属几乎冲进大堂,见到了迎过来的亲人,上前抱头痛哭,只是叶瑾瑜和那个林卫国的女儿女婿,站在旁边瞧着这一幕,只觉得伤感。/p
谈判团成员看到叶瑾瑜居然出现,吃惊之余,忙上前来打招呼,只是当叶瑾瑜问到江辰正,个个显得极不自在,直到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位上前,带着歉意道:“江少夫人,是我们没能拦住江先生,让夫人和您都担心了,我们……对不住啊!”/p
叶瑾瑜知道怪不到人家身上,江辰正想做什么,不是谁拦得住的,而她也不能像旁边林卫国女儿那样,嚎啕大哭,只能默默地跟着工作人员进了房间,连衣裳都没换,站到阳台上,望着据说马里湾的方向,神情凄凉。/p
景辉电话打过来时,叶瑾瑜刚以身体不适为理由,谢绝了大使馆请她前去参加践行晚宴的邀请,一个人躺在房间的床上,只觉得黑暗的房间,充斥的孤独和悲伤。/p
不知道是坐了太长时间的飞机,还是心情忧郁,本来就身体不舒服的叶瑾瑜,觉得全身酸软,肚子也隐隐地有些作痛。/p
等听到电话响,叶瑾瑜挣扎着翻身坐起,将手机拿了过来。/p
“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