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的晚上,凯旋路法餐厅一张角落的桌子边,文麒为姗姗来迟的周敏宜拉开椅子,等她坐下,语气温柔地道:“如果家里有事,你不过来也没什么,瑾瑜和周舒都是朋友,不会介意的。”/p
说着,文麒看看坐在对面的叶瑾瑜和周舒。/p
“是呀,反正我和周舒说已经跟文麒说好,下个月二位的婚礼,我们一定去参加,到时候也见得着。”叶瑾瑜笑道。/p
“其实我是在医院待不住,与其听长辈们在那翻来覆去地老生常谈,还不如过来和你们聊聊。”周敏宜回得倒是直率。/p
叶瑾瑜笑了起来,文麒刚才跟她们解释过,今天是周炳昌生日,原本要摆寿宴的,没想到周敏英居然带着周家仇人叶瑾懿跑了,周炳昌得到消息后便心脏病发作,生日只能在医院过,周敏宜跟着父母也去了,自然是这种时候,作为晚辈不好缺席。/p
周舒托着腮,好笑地问:“你大伯父被周敏英气坏了吧?养这儿子,还真是用来吃里爬外的?”/p
叶瑾瑜在桌子下用脚踢了踢周舒,示意她说话注意一点。/p
“你踢我做什么?”周舒立马斜了叶瑾瑜一眼,倒直接喊了出来。/p
周敏宜一笑,很无所谓地道:“没什么啦,我大伯父突然生病,的确跟他那宝贝儿子脱不了关系,好在情况也不至于多严重,人现在已经清醒过来,刚才在医院,我们轮番上前面问候了一句,说实话,这一回周敏英做得荒唐,真把他爸的脸给丢尽了。”/p
“好了,不说这事了!”文麒在旁边打起了圆场。/p
倒是周敏宜转头看向文麒:“对于叶瑾懿畏罪潜逃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p
冷不丁被这么一问,文麒脸上明显十分尴尬,支吾了两句,话没说出口,脸已经红了起来,好半天才又道:“我和她……没有关系了。”/p
周敏宜捂嘴大笑,抬手拍拍文麒后背:“讨厌,我跟你开个玩笑,你能不这么委屈吗,倒像我在欺负你。”/p
叶瑾瑜和周舒对视一眼,明白周敏宜在拿文麒恶作剧,也不由笑起来。/p
话说与周敏宜接触过几次,叶瑾瑜倒挺喜欢她的爽朗豁达,更觉得她这样的『性』格,才能与稍有些阴柔内向的文麒互补。/p
周舒依旧不掩好奇:“你伯父打算怎么解决这事?”/p
“听说已经派人去找了,还有周敏英的账户全部被冻结,不过吧,听说叶瑾懿骗到了几亿在手,说不定可以带着周敏英花,这两个算是私奔了。”周敏英颇为讥讽地道。/p
叶瑾瑜听得有些摇头,周炳昌也是家门不幸,女儿被人害死,儿子竟然还帮着害死女儿的凶手逃跑,谁遇上这事,都得气得心脏病发作。/p
“我说过的吧,叶瑾懿就是只小狐狸精,怎么样,总算现了原形,她还真够本事的。”周舒哼了一声,不免扫了文麒一眼。/p
文麒与周舒的目光无意中对视了一下,立马局促地躲开,叶瑾瑜注意到了文麒的神情,心里明白,叶瑾懿在他心里落下了伤痕,不是这么快就能愈合。/p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文麒的不安,周敏宜笑着拍了拍他放在桌上的手,岔开了话题:“二位怎么都没把另一半带来?”/p
“我家那位在查叶瑾懿的案子,至于瑾瑜的老公,昨天去美国公干了,”周舒嘻嘻笑着,随后翻眼看看叶瑾瑜:“我瞧出来了,江辰正指使我家景辉都不带犹豫的,那傻小子又听话,又能干,是不是挺好用?不过听他跟我诉苦,说老是被你两口子合起来挤兑。”/p
叶瑾瑜摊了摊手:“我还以为你准备帮景辉要酬劳呢,说到挤兑,你不觉得景辉还挺享受?”/p
周敏宜被逗得大笑:“周舒,我觉得你男朋友真有趣,反正吧,比我家文麒好玩,哪有人像他一样,一天到晚都闷闷的,能憋得死人!”/p
“闷闷的……”文麒听得勾起了唇角,在旁边嘀咕一句,最后又摇了摇头。/p
“不高兴了?”周敏宜将下巴搭在文麒肩头,伸出食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我说的是实话,你一天到晚宅在家里,都不带我出去玩,昨天要不是我提议,你根本想不起来,要约瑾瑜和周舒出来坐一坐,我都不知道,她们怎么可以忍你这么多年。”/p
“敏宜投诉你了,文麒,你要改进呀!”周舒对文麒眨了眨眼:“我们这些朋友,你可以随便冷落,未婚妻可不一样哦!”/p
“我投降了,”文麒伸手,难得大方地将周敏宜揽在怀里:“你想去哪,我以后都跟着你。”/p
“一辈子哦!”周敏宜定定地望向文麒。/p
文麒注视了周敏宜片刻,眸中浮起深深的爱意,到最后,情不自禁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一辈子,当然!”/p
周舒故意捂住自己的眼睛:“哎呀,没眼看!”/p
叶瑾瑜靠在椅子上,笑着打量对面这一对情侣,不由想到了当年,也曾在这间法餐厅,文麒的旁边,坐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p
那时的文麒也是爱的,只是爱得卑微和可怜,让人替他揪心,好在文麒终于醒悟过来,周敏宜又适时地出现,叶瑾瑜不能不替他庆幸,能遇上真正的爱人。/p
过了一会,文麒恋恋不舍地松开揽着周敏宜的手,替她倒了一杯柠檬汁后,转头问叶瑾瑜:“马里湾的事,现在外面的报道都在夸奖,江先生的危机公关做得好。”/p
叶瑾瑜失笑,外界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