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的翻云覆雨后,床单褶皱不堪,地上满是狼藉,一屋子的暧昧气息。/p
凌夏已经被折磨的说不出话来了,躺在床上,眼睛死死的盯着一旁站着穿衣服,一脸餍足的男人。/p
如果眼光能杀死人,他怕是早就死了。/p
肖叹没穿西装,而是套上了一身灰『色』的家居服,刚完事之后的他,黑发垂落在额头上,有种乖戾的模样。/p
他身上的戾气,什么时候能消失啊……/p
穿好衣服,轻轻瞄了一眼床上依旧装死的女人,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将一叠合同扔在她脸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签了,不然……”/p
他顿了顿,没继续说下去。/p
她又不傻,如果不签,下场可不好。/p
凌夏忍着将合同拿下来,看着上面醒目的大字,刺眼极了。/p
她犹豫了一会,最终苦笑。/p
握着笔,在合同上准备签字。/p
可是,她现在没有力气,握着笔写了好几次,都写不上去。/p
“三爷!不好了。出事了!”/p
正在这时,保镖走上前,蹙眉说到。/p
肖叹不慌不忙:“什么事?”/p
“王布盛自尽了。”/p
凌夏惊了一下,肖叹轻轻的蹙了下眉,转头看了一眼凌夏,眼神有些复杂,最终道:“去看看。”/p
说完,他关上门,离开。/p
楼下,王布盛知道了肖叹的狠劲儿。/p
偏偏肖叹就是不处决他,还抱着女人上楼去亲热。/p
尼玛,这不是折磨他么。/p
所以受不了,偷捡了地上的刀子,一抹脖子,自尽了。/p
肖叹下楼的时候,客厅的味道更大了,/p
他眉头蹙成一个川字,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谁负责打扫的!”/p
肖叹洁癖很严重,客厅脏成这个样子,仆人睡觉去了?!/p
这时,旁边连忙仆人走上来,低低的说道:“是……是我三爷……”/p
肖叹看着面前中年女人,薄唇轻启,声音是压不住的怒意:“这么脏,不打扫你留着过年?”/p
“是,三爷,我这就打扫……”/p
眼前,王布盛脖子流着血,像个死猪一样的在那躺着。/p
脸『色』苍白,谁知道到底死没死。/p
“三爷,怎么办?”/p
保镖,走上来问道。/p
肖叹掩着鼻子,蹙眉,看着面前的“尸体”,道:“把他丢出去。”/p
“是,三爷。”/p
肖叹看着满是血和屎『尿』的地板,心情极其不爽,转身就上了楼。/p
他必须要折磨那个女人,发泄一下下。/p
推开房门,房间居然干净的很,哪儿还有刚刚的狼藉。/p
似乎有人可以打扫过。/p
“凌夏。”肖叹扫了四周,发现房间里没有人,他叫了一声。/p
周围鸦雀无声,他蹙眉,走进屋子,瞥到了床上的合同。/p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p
他大步走上前,将合同捏在手里,翻看着最后一页签名处,看到上面的字时,他瞬间满脸黑线。/p
签名处,甲方和乙方,签的名字都是肖叹!/p
而且字迹很秀气,很明显是一个女人写的!/p
“凌、夏!”肖叹咬牙切齿的咬着她的名字,冷冷的吼道:“来人!”/p
“在,三爷。”/p
一瞬间周围出现了多名保镖。/p
“给我把凌夏找出来!”/p
肖叹将合同捏成了一团废纸,狠狠的扔在地上,说道。/p
“是,三爷!”/p
保镖一窝蜂的消失了。/p
肖叹站在原地,脑海中划过凌夏那张清秀的小脸来。/p
他失策了啊!/p
这女人居然逃跑了!/p
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啊,呵呵。/p
等等。/p
肖叹危险的眯了眯眼,看着阳台吹动的窗帘,他缓缓走上前,看到阳台扶手处,系着一根拧成麻花状的床单!/p
顺着向下,这床单直通地面。/p
好啊,这个女人居然是从这里逃的,速度可真够快啊!/p
肖叹冷冷的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去别墅外找。”/p
凌夏在肖叹将她压倒那个啥的时候,就想好了。/p
她这个计划想了好久。/p
她准备带着全家人一起逃离江城。/p
她就不信,出了江城,逃的远远的,他肖三爷还能找到她?/p
不信那个邪,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子,肖叹对她不过就是三分钟热度。/p
怎么可能会那么执着。/p
凌夏用床单系在阳台栏杆上,顺着一点点的下楼,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的溜出了肖家大院。/p
生怕被发现,凌夏跑的有些匆忙,有些快。/p
正在这时,一道强光猛地刺了她的眼,凌夏被石块绊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朝着她碾过来。/p
吱——/p
车子在马上碾过凌夏的时候,猛地急刹车。/p
在马路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p
车门被打开,一个人从车上下来,首先先看见的是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顺着西裤向上看去。/p
碧蓝『色』的眸子,深邃澄净,额骨有些高,棱角分明,一身欧洲皇室贵族的英式气质。/p
“凌小姐?”/p
路临安惊讶的说道,然后连忙将凌夏扶起来:“你没事吧?”/p
凌夏也没曾想到会在这碰见路临安,她也惊讶。“路先生?你……你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