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叶与衡渊出了大门,才发现太阳早已升得很高。/p
衡渊素来事务繁忙,睡得晚起得早,大家司空见惯。可今日到了日头高挂时分,才与韩叶从帐篷中出来,不免引起了大家的浮想联翩。/p
尤其是韩叶休息的帐篷附近守卫的士兵,都在早上远远听到了韩叶的叫声,不多想更是不可能。自家大将军还真是战场情场皆神勇……而“战斗”一晚的韩叶姑娘,此时面『色』红润娇羞,眼神波光潋滟,并没什么太多疲『色』……可见和大将军势均力敌……真是匹配……/p
衡渊似乎是察觉到了大家默默打量的视线,一双鹰眸严肃地将周身扫过,霎时间,大家秒回工作状态,就算是神思一时半会收不回来,也硬收、硬转换。/p
重新扎营的任务落在吴擎身上,他将这一切落实得很好,不需衡渊『操』什么心。/p
于是衡渊便满意地将韩叶拉去用膳,膳后带她去见了一直想见的秋水。/p
总共抓到敌方细作三人,其中两人都在衡渊可怕的各种『逼』供刑罚下从实招来,供出来的信息与衡渊这方所得的消息相差无几。只有秋水,从昏『迷』中醒来之后,便不发一言。因为他是被韩叶救了的人,又由衡渊亲自嘱咐别弄死,故而他受到的刑罚最少,状态也最好。/p
韩叶和衡渊此时刚踏入绑着秋水的临时牢狱,便见坐在角落岿然不动的秋水有了反应。/p
他眼神诧异看向了韩叶的方向,那一瞬间似乎还带了些微微的光芒。/p
隔着粗大坚固的木质栅栏,韩叶的脚步在栅栏前停住。/p
“你看起来,状态还不错。”韩叶首先发话。/p
“你……醒了。”/p
原本,秋水并不知道韩叶的状况,但他被生生关了这么久,留着条命又几乎无人问津,心中便猜到韩叶多半是在那场爆炸中昏厥过去,尚未苏醒。/p
“嗯,醒了。”韩叶简单回答,也算是证实了秋水的猜想。/p
秋水警惕看了眼衡渊,他第一次被问讯之时,就知道了衡渊的身份——是这支军队的领头人。此时有衡渊在场,他总觉得心中的警惕感难以松弛,有些话,他说不出。/p
,可以在外面等我吗。”韩叶敏锐察觉到了秋水的拘谨,侧过头问衡渊道。/p
衡渊点点头说,“有事唤我。”便闪身离开,独留韩叶与秋水二人。/p
“想与我说什么?”韩叶问。/p
“韩叶姑娘,那日……为何救我?”/p
“我对于一个被『逼』成敌人的人,没有太多恶意……只是单纯分析了下……相比你我二人炸死在军火营,或许还有更好的解决方式。”/p
“所以,你救了我。”/p
“嗯,你的家人应该已经安全了。我会帮你,顺利离开。”韩叶语气温和地答道。/p
这样一句话,让被祁泽虹『逼』迫许久至绝境的秋水,眼中生生泛起了湿意。/p
能遇到韩叶的他,算不算是有幸绝处逢生?/p
他满心满眼的感激,跪拜在地朝韩叶磕了一头说道,“韩叶姑娘,请受我一拜,感谢你解救我与家人。”/p
韩叶淡笑说,“你的家人是你舍命救下的,不归功于我。至多,我也只是救了你一命。”/p
“但,足以改变一切。”秋水神『色』执着看向韩叶道,“韩叶姑娘……我本是大祁皇商丘机文的幼子丘绥,自小对家中生意没什么兴趣,一直喜欢舞刀弄枪和玄幻之术,在大祁小有名气。不想大祁这次出了事,祁泽虹居然抓了我去做细作,以一家人的『性』命相要挟,我实在无法,就只好依他所说去做……大难不死,多亏韩姑娘相救,现在想来,当初行事过于冲动……韩叶姑娘,若日后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请你尽管开口。丘绥必挺身而出,万死不辞。”/p
韩叶神『色』可以说是极为吃惊了,她没想到丘绥一股脑将自己的身家诸事托盘而出,简直是诚意度百分之百。接着,她又见丘绥掏出了挂在胸口的一个玉牌,穿过围栏双手呈在了她的面前,说道,“请韩叶姑娘务必收下这块玉牌,日后若是需要帮助或是找我,只要在大祁境内,所有的丘氏商铺中人,见到了这块牌子如见我本人,供你差遣使唤。”/p
这牌子可以说是极为珍贵,韩叶面『色』踌躇看向了丘绥。/p
丘绥此时依然跪在地上,又说,“若是韩叶姑娘不肯收,丘绥便在此长跪不起,以后在韩叶姑娘左右侍奉,以报恩情。”/p
这个丘绥可真是……韩叶见无法推脱,只好接过了丘绥递上的玉牌。上好的翠玉,『色』泽清透纯净,上面独独刻着一个“绥”字——是丘绥的象征。/p
收了这个玉牌,韩叶立马想起来,当下就有一件事需要找丘绥帮助。她看着缓缓起身的丘绥,问道,“丘绥……之前带你出门的我的侍女吴月,到此时还未苏醒,你可知道是何原因?”/p
丘绥闻言,面『色』讪讪的,浮起一丝懊恼。他顿了顿答道,“吴月姑娘应该没有大碍……我只是对她使用了催眠之术,让她说出了军火营的方向,然后我便令她在不被别人发现的情况下离开大营,越远越好……只需要我的口令,或是重度惊吓,就会醒来……当然,后者更不安全。”/p
随着丘绥说完这番话,韩叶的眼睛诧异睁圆了看向丘绥。吴月没事,她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同时让她惊异的是,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玄幻难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