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把她的以退为进,当成她放弃了,竭力掩饰着内心的狂喜,表面却一副兔死狐悲的难,“孩子,你我母女一场,你有什么要求,做继母的都给你办到,毕竟你也是君毅的养女。”/p
“我亲生母亲,穆翊瞳名下,有一家剧院,你原封不动的留给我,可以吗?”/p
“这好办!”继母开心的答应了:“我明天就去办!”/p
白梨落见她成功入套,微微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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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庄,用餐之际,蔺仲蘅自然问起了白父公司的清算和交接工作。/p
白梨落于是如实告知,继母窃听了白父遗言,并找到非血缘关系的证据,她现在已经成功将继母引入了圈套,并且拿下来亲生母亲留下的剧院。/p
用过晚餐,随男人来到海景音乐厅,黑『色』奥古特大三角钢琴前,男人优雅的弹起了德彪西,舒缓的音符与窗外的『潮』汐构了无限的和谐。/p
白梨落席地而坐,抱膝看着男人。/p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男人不动声问她,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舞。/p
“我其实心里没个低底。”白梨落认真回答着,“对遗产,我并没有兴趣,但一想到,父亲辛苦几十年的基业,将毁于她们母女之手,又于心不忍。”/p
“坐过来。”男人命令着。/p
白梨落起身坐到男人身边,聆听着行云流水的音符,琴声却戛然而止。/p
“我想弹一首给你听。”白梨落笑着说,“不似你这般娴熟,倒还是练了几年。”/p
“好啊,洗耳恭听。”/p
白梨落调整了一下自己,将手放在了琴键上,为男人弹奏了《相隔遥远,你我之间》。/p
来自挪威的民谣歌曲,哀伤,低沉,泛着高纬度的寒冷。/p
白梨落一边弹奏一边唱起来,声音在窗外『潮』汐的伴奏下,仿若塞壬的夜歌。/p
“没人拯救我,雨落屋檐的时刻,亲爱的,你获悉我的天真,但我总是置身危险。”/p
男人站起身,看着窗外的『潮』汐,点燃一根烟。/p
“你让我离开,在天空颓靡的傍晚,沉重的打击下,我逐渐消融于暮『色』,逃入墓『穴』,被阴湿的天鹅绒覆盖。”/p
白梨落学过古典美声,唱腔婉转而高亢。/p
甜蜜的塞壬,单薄的琴音,妖精一般的声线,与前方海浪交织翻滚,构成灰蒙蒙的一片。/p
一曲结束,白梨落看向蔺仲蘅,不知道他对她的琴艺会做出什么样的评价。/p
“说话呀?”见男人不做声,白梨落率先发问,“我知道我弹得不好,但还是想听听你的打击。”/p
“弹得一般。”男人笑着打击她,欣赏她咬着下嘴唇的表情,“但是。”/p
“别但是了......”白梨落不大高兴的说,“我不想要安慰奖。”/p
“但是,你的声音却美妙无比,像精灵在『吟』唱。”/p
白梨落听了这话,轻笑倩兮的站起来,“你喜欢听,以后经常唱给你听。”/p
“但不要这么绝望的歌词,”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淡笑掠过唇弧,“给我阳光一点。”/p
“我又不是你的向日葵。”/p
“但我是你的太阳。”/p
两人十指相扣的走出音乐厅,往卧室的方向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