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枫叶别馆,白梨落见到了已经进入弥留之际的白君毅。/p
“爸爸......”白梨落上前扑在父亲身上,泪水纵横倾泻。/p
“怎么会这样?”蔺仲蘅问着看护,“不是稳定了吗?”/p
“是白月薇母女来过之后,”看护一五一十说“我们当时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直到那对母女走后,我们才先发老爷子不对劲了。”/p
爸爸......”白梨落泣不成声,“她们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们。”/p
“孩子......这些都不重要,”白父断断续续的说着“现在,我有,重要的事儿.....对你说......”/p
“爸爸,你说,我听着,”白梨落握着父亲的手,等待着白父的临终交代。/p
“有一个秘密......”白父挣扎着说,“我一直隐藏了很多年。”/p
“梨落,”白父的气息已经细若游丝了,但还是顽强着开口,“你不是我的亲生孩子,你母亲流落国内,躲避追杀的时候,是我收留了她,而那时候,她已经怀有身孕......”/p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劈得白梨落晕头转向。/p
她不是白君毅的亲生女儿。/p
怎么会呢?/p
“怎么会这样?!”白梨落大叫着,竭力稳定自己,“不可能,爸!你一定是在骗我!”/p
“梨落,”白父垂死之际哆嗦着握住女儿的手,“你生父是一个画家,当年他们很相爱,但遭到阻碍.......好孩子,去找你父亲吧。”/p
“不!我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您,一辈子都不会改变。”/p
“梨落......好孩子.......好好。”白父盯着女儿,微笑而心满意足,渐渐地,看向女儿的目光涣散了,微笑也凝固了。/p
“爸爸!——”梨落连连呼唤,但再也唤不醒自己的父亲了。/p
紧握的手陡然松开,白梨落的掌心里,只有一枚暗金镶嵌火蛋白石的纹章。/p
古老而锈迹斑斑,看上去像一枚家族徽章。/p
这是父亲留给自己,寻找生父的线索吗?/p
但据父亲说,当年母亲割腕『自杀』,便是因为生父——那个画家,遇难去世。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她还有必要去找他吗?/p
不论当年是怎么样的悲惨故事,但二十三年的不管不顾,也没有寻找过她们母子。这样的男人,没有任何担当,寻找他有什么意义?/p
“把这枚徽章给我。”蔺仲衡走到她身后,从颓然的女孩手中拿过那枚徽章。/p
一个三头猎犬图案的徽章。/p
“爸爸死了......”白梨落无助的看着被护工用白布盖住的父亲,将父亲推向走廊的黑暗深处,喃喃的说,“我彻底成了孤儿了,没有了父母,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亲人。”/p
“你还有我呢,小舞女。”蔺仲蘅搂着她脆弱的肩膀,斩截的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p
白梨落握住他的手,深吸一口气。/p
“谢谢你。”此刻,除了这三个字,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p
“那枚徽章。”白梨落询问男人,“不知道是来自于哪里,哪一个家族。”/p
“我会查清楚的。”/p
“不查也罢,无论是父家母家,既然抛弃了我,我都不想去寻找他们,”白梨落泪珠犹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有你,我就够了。”/p
男人听了这话,将她紧紧搂在怀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