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睡得很沉……/p
第二天黄昏时分,管家吩咐她,将暹罗茶具端到蔺先生的办公室去。/p
将茶具送到门口,开门之际,白梨落便听见一个保镖正在咬牙切齿的骂着:“宋人凤那老不死的,把内鬼都安在了蔺先生身边。”/p
“宋人凤这只老狐狸,什么卑劣的伎俩都想得出来。”/p
开门之际,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的蔺仲蘅朝她一瞥,白梨落心神大『乱』,慌忙往后退,却被男人叫住了。/p
“进来,倒茶。”/p
办公室里,蔺仲蘅坐到珍贵的麝皮沙发上,看着跪在她脚边为她沏茶的白梨落。/p
半透明的嫩白肌肤,细致如工笔画般的容颜,如同一朵水晶玫瑰。/p
“现在该怎么办,蔺爷?”保镖请示着下一步行动。/p
蔺仲蘅脸上波澜不惊,仿佛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p
“坐到我腿上来。”男人掐灭烟头,俯身命令她。/p
“你.....”白梨落才不愿意呢,毕竟房间里还有别人。/p
没等她抗议,男人霍的一下将她拧到自己怀里。/p
男人将茶端到她嘴边:“喝了这杯茶就放你出去。”/p
眉眼间一股『惑』『乱』心神的肃杀之气,但唇边的魅『惑』,却能开出一朵恶之花。/p
白梨落躲避着他的摄人眸『色』,不安的饮下了这杯茶,男人爽快放了她出去。/p
“蔺先生......”等白梨落一走,保镖说:“嗯,现在我们初步锁定了内『奸』是谁,下一步自然是抓捕和拷问。但是,白小姐在庄园内,可能会成为内『奸』鱼死网破时的袭击目标,会很危险。”/p
屋里的气氛顿时压抑的可怕,良久,蔺仲蘅缓缓开口了:“一个小舞女而已,会有什么危险。”/p
斜阳铺照的花园里,女孩穿白布棉裙的背影,深深定格在蔺仲蘅暗云翻涌的眼眸里。/p
内鬼的出现,只有蔺仲蘅及其心腹保镖知道,其他人都浑然不觉,包括白梨落。/p
一场秘密的抓捕行动,在夜『色』的掩护下进行着,白梨落睡在佣人房里,只听得一个人的嚎叫声隐隐从远处传来。/p
赤脚躲在廊柱的暗影里,只见一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男人跪在池塘边,不住地哀叫着:“求求你,蔺先生,放过我吧。”/p
“说!你的同伙是谁......”旁边人低声狠厉的问道:“我们知道不止你一个人。”/p
“我不知道......”男人哀哀交代着:“我没和那人联系过。”/p
“蔺先生。”保镖问着:“这人怎么解决?”/p
月光下,男人高大的身影如一片黛『色』断崖,一个冰冷到令人发指的声音,从男人嘴里响起,白梨落只觉得后背一阵发麻:“就地处决,扔进鳄鱼池。”/p
鳄鱼池!/p
路盏的微光下,几只尼罗鳄已经爬到了岸边,张开血盆大口,接着只听一声水花响,内鬼被扔了进去。/p
白梨落倒吸一口气,脚步一个踉跄,反身往回跑,却不料撞碎了一个花盆。/p
“咣当!”一声炸响。/p
“谁在哪儿?过来!”女孩听见保镖的掏枪的声音,当即呆立,继而走到了水塘边。/p
水塘里被撕裂的内鬼用尽最后一口气,突然扑出来抓住白梨落的双脚,伴随着鳄鱼的拖拽,白梨落应声倒下,眼看着就要被拖进鳄鱼池了。/p
“啊!——”女孩吓得尖叫。/p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了,白梨落只觉得耳朵一阵轰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