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煜也是见惯不怪,漠然冷对处理之,护士见他油盐不进,万般留恋,怏怏而去。/p
房间内异常安静,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流逝声音。/p
然后...../p
渐渐地,多了来路不明的呼吸声......./p
南煜的听力那是极好的,那诡异的呼吸声,还不止一个人....../p
南煜的眼中掠过一丝复杂,慌忙穿上外套,临走之前,又悉心查看了一番白梨落的病况。迅速而悄声的快步闪身躲进阳台,翻窗逃逸。/p
悄无声息的顺着黑暗的走廊疾步,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前后方的通道都被人堵死了。/p
“南少,别来无恙啊......”粗哑的声音恶狠狠,前方的问候声明显不怀好意。/p
南煜沉住气,镇静的问着来人:“你们还想干什么,我什么都放弃了,只想好好的独自生活,难道你们还不放过我?”/p
“我们也是为主子办事儿。”前方来人叉着腰恶声恶气说,“那你的自己去问他了。”/p
“我不去,你们也休想抓我回去!”南煜坚定的说着,表明了自己负隅顽抗的局决心。/p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前后的来人呈包抄趋势,围堵了南煜。/p
“你们放开我!......”南煜刚喊出声,就被这伙人一拥而上蒙住了嘴,绑走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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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仲衡来到病房的时候,白梨落依旧处于昏『迷』中。/p
含混不清的梦呓,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蔺仲衡坐在她身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烧的滚烫。/p
男人立马为她物理降温,将室内空调调高温度,解开她的病号服,然后用『毛』巾为她擦拭身子。/p
昏昏沉沉中,白梨落只觉得又梦见了蔺仲蘅。/p
梦见了唐努乌梁海的草浪,天光,空中有鹰隼盘旋,在天浴的野泉热气腾腾烟雾中,蔺仲蘅正在悉心的为她擦拭身子。/p
这感觉很真实,以至于梦境中,皮肤的触感上覆满了蔺仲蘅手心的温度。/p
在没有蔺仲蘅的日子里,似真非真的梦境已然成了她的精神慰藉,仿**蚀骨的毒,令她甘之如饴的沉沦。/p
此刻的她并不知道,男人就在她身边,整整一夜,反反复复不停地为她擦拭,降温,以细小吸管喂她喝水,一刻都没有停止过。/p
恍惚中,白梨落抓住了那只擦拭的大手。/p
“仲蘅,是你吗.......”高烧昏『迷』中,含含混混的梦呓,两人近在咫尺,却相隔天涯,一个在梦里,一个在梦外。/p
梦境里的白梨落依旧置身于天浴之中,枕着男人健硕厚实的胸膛,看着双飞的大雕,情难自控的说着:“就在这儿......放牧,不回去了......好吗?”/p
现实中的白梨落睁不开眼睛,徘徊在爱与痛的边缘,呓语着,“骑马,杀狼......不分离了......”/p
一番绝望而心碎的表白,说得男人情难自禁。/p
“嗯,不分离。”蔺仲蘅紧紧握住她的手,为她擦拭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p
一整夜,为她擦拭,物理降温。/p
抚『摸』着她的额头,终于不那么烫了。/p
男人松了一口气。翻身躺上病床,楼孩子一样搂住她,白梨落本能反应一般的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大口呼吸着。/p
沙尘,荒原,焚香,松林......都是她全部的氧气。/p
但黎明来临,他必须离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