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难得一个太阳天,但照『射』在身上的阳光没有丝毫暖意,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p
吃早饭的时候,蔺仲蘅一直皱着眉头。白梨落知道问不出什么,也默默地不做声。/p
餐厅里,压抑的沉默蛰伏在两人之间,只听得见刀叉刮擦着餐盘的“嘶嘶”声音,还有男人翻阅报纸的声音。/p
梳妆女佣走了进来。/p
“白小姐,您的衣服到了。”梳妆女佣送上白绸圆礼盒,烫金的三狮logo图案,是蔺仲蘅不久前为白梨落,从伦敦西敏寺区定制的一套冬装。/p
白梨落于是趁机找了话题,站起来笑着对男人说:“仲蘅,要不我去换上,你看看合不合适。”/p
男人放下报纸,朝她点点头,白梨落抱着圆礼盒,和梳妆女佣一道走进了更衣室。/p
蔺仲蘅继续看报纸,端起蓝山咖啡抿了一小口。/p
“啊!!”“啊!!——”突然间,两声惊恐万分的尖叫声响起,分别是白梨落和女佣的。/p
“梨落!”咖啡杯泼洒在地,蔺仲蘅飞速冲向了更衣室。/p
闯进去之后立即看见吓得不轻的白梨落和女佣,两人紧紧挤作一团,捂着脸惊恐不已,两个女孩,满脸都是骇然的怖惧。/p
女佣指着地上,手指哆嗦的厉害......./p
蔺仲蘅顺着望过去,地上,打开的圆礼盒内,根本没有什么定制冬装,只有一个——/p
大大的玻璃瓶子....../p
瓶子里,是一个——死狗血淋淋的头颅。/p
血肉模糊的狗头,龇牙咧嘴,血红的眼睛瞪着蔺仲蘅——是别墅里看家护院的北高加索獒犬的头颅。/p
如此凶恶的高加索犬,半夜里,却有人无声无息地杀了它,砍了它的头,寄给了白梨落。/p
地上有一张卡片,蔺仲蘅捡起来看,顿时气得浑身颤抖。/p
无形的黑气笼罩在男人身上,额间青筋暴起,瞬间的杀意犹如即将引爆的炸『药』。/p
【蔺先生,狗头喜欢吗?呵呵,如果你愿意,白小姐的头颅,我也可以,以这种方式送给你——爱斯基摩人。】/p
蔺仲蘅将手中的卡片狠狠捏在手心里,捏的手上的血管凸起了,一只手充血不已。/p
看见惊恐中的白梨落,怔怔盯着自己,满眼担心的样子,男人竭尽全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转身出门,第一时间给谢赫打了电话。/p
在嘲笑鸟山庄的谢赫,半小时之内直扑雪松别馆。/p
两人呆在办公室,一呆就是几小时,心有余悸的白梨落也不知道上哪儿去,独自在花园里修葺梅花花枝,想着早上那个血淋淋的狗头,后背也是冰凉一片。/p
到底是谁,搞了这个恶作剧,也实在是太恐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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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蘅,现在怎么办?”谢赫看着落地窗外,花园里,白梨落独自玩着秋千,心有余悸地问着。/p
同样一眼不眨看着白梨落的还有蔺仲蘅,久久的注视女孩满腹心事『荡』秋千的模样,仿佛再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p
“我们现在,连他是男是女,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沉默良久,蔺仲蘅说着话,又开始点烟。/p
“不仅是我们,全世界都不知道【爱斯基摩人】的真面目。现在的困难,是他在暗我们在明,”谢赫苦笑了,“我们上哪儿去找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