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黄河渡口。/p
斜映的余晖脉脉洒在岸前,湍急的流水击碎了残阳的落痕。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任谁也不会想到这里会有一个小渡口。/p
甚至于这里湍急的水流都难以行船。/p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却真的有一个小渡口,一叶扁舟,和一个人。/p
渡口出现在这里的确反常,但看起来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渡口;船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木船,大概只能坐上两三人;而人,却并不普普通通。/p
这个船夫,是一名女子。/p
“船家,过岸要多少钱?”一名看不出年龄的长袍男子走近渡口,笑着问道。/p
“客官,你我相逢即是有缘,小女子不要钱,惟愿相述缘情,共赴一心。”女子如娇莺婉燕般轻声说道。/p
男子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起那女子,只见女子一身轻纱覆身,隐约可见其白腻如玉的肌肤,身后的晚霞轻笼魅影,勾勒出那道姽婳的身姿。细观其长相,虽是戴着一层薄薄的纯白面纱,然而这更是为那张绝美明妍的脸颊平添了几分朦胧之美。/p
男子隐蔽地勾了勾嘴角,慢慢走上前去:“既如此,便多谢姑娘了。”/p
“小女子与郎君有缘,何谢之有?”女子见男子上了船,遂撤下梢板,点篙起船。见那惊波虽险,这船却是丝毫不颠,既快且稳,如履平地。/p
“姑娘,为何不前行了?”须臾间到了河心,男子见那女子把篙收回,遂一脸不解的样子问道。/p
“郎君,只因你我有缘啊……”女子轻轻滑下那层轻纱,先是露出那嫩滑皎白的酥肩,尔后继续向下滑去……/p
男子见女子娉娉婷婷地走近,邪魅地笑了笑,伸出右手捏起女子的下巴,只见那女子轻眯媚眼,呵气如兰:“郎君,你……”/p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的手指轻轻向下滑去,抚在其玉颈之上。/p
“小女子名为独弦。”女子娇媚地答道。/p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男子问道。/p
“小女子不知。”/p
“呵,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达拉崩巴班德贝迪卜多比鲁翁啊。”男子忽然哈哈大笑,一头钻到船舱里,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喝了口随身带的瓶装绿茶。/p
“郎君,你……”女子还想说什么,不料男子又是一个闪身,与之几乎脸贴着脸,只是中间一根食指轻轻触上她的唇,分隔着两张脸。/p
“在下章初墨,嘿嘿……”/p
女子先是一愣,继而沉下脸来:“所以你敢于这样戏弄我?你以为你是我的同僚我就不敢杀你吗?”/p
章初墨轻笑,尔后竟然拥住独弦,俯首深深吻了下去。/p
“你……”独弦想要挣脱,却只感全身无力,手脚酥麻,犹如一道电流贯透全身一般。/p
“现在你知道了吧?我在实施一系列行为的同时并没有产生任何邪念,因此,我也不可能激发你的邪念核心的力量。简而言之,我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能够直面你的魅惑之力的正常性取向成年男子。”章初墨放开独弦,再次一头钻进了船舱。/p
独弦脸颊潮红,不知是害羞还是愤怒。良久,她整理好衣服,也钻进了船舱,坐在章初墨对面:“你很可怕。”/p
“呵呵,承蒙夸奖,我只不过是抛弃了那些无谓的人格而已,”章初墨笑道:“不过,客观评价起来,你的确很漂亮。”/p
“你找我来,有何见教?”独弦的脸又是一烫,连忙刻意地扭过头去,借照进船舱的余晖掩饰:“我记得,你的活动范围可是在苗疆一带的,不要告诉我,你不远千里赶来就是为了调戏我。”/p
“徐修安死了。”章初墨突兀地说道。/p
“你亲眼所见?”独弦一愣,蹙眉问道。/p
“没有,不过他死定了。”章初墨说道。/p
独弦凝视着章初墨的双眸:“我姑且信你,继续说。”/p
“眠罪独立组,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章初墨说道。/p
“他们杀了徐修安?”独弦问道。/p
“没错,而且据我估计,那帮家伙现在应该正在找龙令儒或是你,”章初墨说道:“如果他们不蠢,会先去解决龙令儒那家伙,尔后再来找你。”/p
“你觉得我会死于他们之手?”独弦问道。/p
章初墨摇摇头:“我不会让你死,事实上,若不是徐修安那家伙太过自负,我也不会让他死。”/p
“你在拉拢我?你的目的是什么?”独弦敏锐地反问道。/p
“我的目的?很简单,拯救世界。”章初墨微笑道。/p
“你是说……”独弦有些吃惊,但立即镇静下来,低声说道:“阿·普切?”/p
“没有称呼他为老大,而是直呼其名,看来你的确值得拉拢,”章初墨歪歪头,再次喝了口茶:“对了,他就在河底下吧?我一会儿还要下去见见他。”/p
“老大?呵呵,一个本应死去的死魂灵而已,我何必认他为老大?”独弦轻哂:“若不是渴望更强大的力量,我怎么会和他定下契约。”/p
“你要的力量,我可以给你,”章初墨认真地说道:“作为回报,我希望你和我站在一边。”/p
“我若是不答应呢?”独弦妩媚地问道。/p
“很简单,那我就不给你力量,让你跟随一个本应泯灭的魂灵去追随自己所渴望的力量。”章初墨平静地说道。/p
独弦沉吟良久: